晚上,等小姑娘悅兒睡著之后,喬筱筱替檢查了一下。
這一通檢查下來,喬筱筱的臉更是難看。
國公府的嫡,還是唯一的嫡,竟然會營養不良!不止如此,小悅兒上還有好幾次青紫,一看就是有人用手掐出來的。
最嚴重的是,這孩子有自閉傾向。之所以不說話,不是因為不會說,而是不想說,拒絕和任何人通。
岑巧蘭知道之后,忍不住眼淚直掉。
在小悅兒上,看到了喬筱筱時的影子。
那時候太懦弱,在喬家沒地位,喬年也從來不在意們母,所以筱筱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問哪弄的也從來不說。
后來才知道,那些青紫都是喬老太給掐出來的。
沒想到堂堂國公府的嫡,竟然也會遇到這樣的事,實在太讓人心疼了。
岑巧蘭看著小悅兒瘦得肋骨都清晰可見的模樣,咬著牙說道:“一定要讓那些惡奴付出代價才行!”
吃著齊家的飯,卻這麼對待齊家的孩子,還是個人嗎?
喬筱筱對齊悅兒也很是同,“放心吧娘,這事兒我管定了。”
第二天一早,喬筱筱就把齊悅兒的事報到了慈善司。也不說齊悅兒的名字,只說娘撿著了一個孩子,問不出來姓名,也找不到家人,所以先登記在案。
如果實在的找不到的親人,就以棄兒的名義收慈善司,等京城的善堂蓋好之后,就移給善堂養。
慈善司的人對這件事十分關注,畢竟這可是慈善司立以來,辦的第一起差事。
于是慈善司的人立刻就去了縣主府,表示想見一見孩子。
齊悅兒并不給慈善司的人面子,一直躲著不肯出來。
岑巧蘭坐在椅上,親自接見了慈善司的人,“那孩子可憐得很,別看這麼點個頭,實際上已經七歲多了,上瘦得皮包骨頭,還被人掐出好些青紫來。可憐見的,多好的一個小丫頭,也不知道這當父母的怎麼就那麼狠心。”
慈善司的這幫子人,全是富家子弟,哪個不是打小就錦玉食養出來的,一聽說齊悅兒這麼可憐,個個都義憤填膺,直言道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出水落石出。
從縣主府出來之后,這幫子有權有勢有背景的富家子弟就開始擼起袖子查起了案子。
起初他們覺得這個案子并不難查。
齊悅兒昨天出現在那條大街上,看到的人可不,尤其穿得又講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所以從這一點,就排除掉了京城里的普通百姓家庭。
他們去了一趟順天府,想看看有沒有人家報案說家中孩走失的,但那邊并沒有接到任何報案。
幾人于是又去坊間打聽,看看有沒有人家派下人出來找孩子。問了一圈,發現竟然半點靜都沒有。
沒有人找孩子,也沒有聽說誰家孩子不見了。
幾人一合計,覺得齊悅兒不像是被棄的孩子,畢竟沒有哪個富貴人家會把孩子丟掉的,哪怕是個傻子,他們也會好好養著。一是不差錢,二是人言可畏。
京城里沒有收到誰家孩子走失的消息,那會不會兒是外地的孩子?比如被拍花子拐了,然后因為各種原因跑出來的?
于是他們又把目放在了各個牙行上,結果查了一圈下來,依舊毫無線索。
這麼一通折騰,時間就過去了好幾天。
喬筱筱也不跟他們任何信息,就讓他們到無頭蒼蠅一樣轉。一是想借這個機會,考察一下他們的個人能力,二是想看看定南公府里那群惡奴會怎麼理這件事。
于是趁著慈善司那幫子人到瞎撞的時候,喬筱筱已經讓陸清焰安排了人手,盯著定南公府了。
這一盯,還真就發現了一件震驚人的事。
那群惡奴其實當天就發現齊悅兒走丟的事了,他們并不敢聲張,畢竟滿府的人還照看不好一個小姑娘,這明擺著有問題啊。
于是他們暗中派人出去尋找齊悅兒的下落,因為不敢聲張,所以他們尋找的速度很慢,找了幾天,也沒查出點眉目來。
這時候,定南公齊桓正在回京路上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定南公府里的下人們個個都很驚恐,等定南公回府,發現兒不見了,他們這些下人還能好嗎?
找了幾天都沒有任何消息,定南公府里的下人已經有些絕了,他們甚至想到了報。
可管家把他們給攔住了,“報?怎麼報?說小姐幾天前就走丟了?滿府近百人,還照顧不好一個小丫頭?何況小姐的況,你們自己心里沒數?公爺看到小姐的模樣之后,會高興?”
滿府下人頓時不知要如何反應。
管家看了眾人一眼,把自己想了幾天的主意說了出來,“公爺從來沒有見過小姐,本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府里又沒有其他的主子,小姐也從來沒在外面過面,沒有人見過,那麼我們隨便找個小姑娘,說是小姐,也不會有人懷疑。”
眾人皆驚。
這是要找個人借冒小姐嗎?
這膽子也太大了,若是讓公爺知道了,只怕命都沒了。
當下就有人不太愿意。
管家冷著臉威脅道:“現在擺在眼前就這一條路,找個和小姐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好好教導一番,想要瞞天過海并不難。反倒是我們如實說了,才會沒有好下場。”
眾人意。
但也有人有些擔心,“那萬一小姐又突然回來了呢?”
管家冷著聲音道:“我們府里的小姐一直都好端端的在府上,大家從小看著長大的,還能讓人冒充了?”
眾人心里一凜,明白了管家的意思。
這要是徹底否認那個真小姐的份!
這一招真的狠,可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管家說道:“你們也別覺得我心狠,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小姐這些年過得如何,我們大家心知肚明。公爺雖然不重視小姐,可也不會任由我們欺凌。若是讓公爺看到了真正的小姐,我們的下場都不會好到哪里去。所以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把給我閉嚴了!我們定南公府的小姐一定都在家,從來沒有邁出過府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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