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惜春穿著一端莊大氣的翡,又戴上了服相配的頭面首飾,手里拿著一把繡花團扇,腕間羊脂白玉的鐲子若若現,端的是低調又不失貴氣。
的五生得算不上十分致漂亮,但眉目間盡是自信,眼神里還有幾分凌厲,往那兒一站不說話,也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
這樣的劉惜春,是岑遠山不曾見過的。
劉惜春嫁給他的時候,正是被兄嫂得走投無路時,狼狽又可憐。后來嫁進岑家后,劉惜春一心一意地跟著他過日子,那會兒窮得飯都吃不飽,哪里有條件供梳妝打扮?
但從來沒有怨言,就這麼一過便是十來年。
在岑遠山的眼里,劉惜春是賢惠的,是聰明的,是能干的,年輕時也是好看的,但卻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的。
這樣的劉惜春,有些讓人不敢直視,但卻讓他的一顆心狂跳。
他媳婦兒咋越老越好看了呢?
劉惜春跟他生活了十幾年,他轉轉眼珠子,就能猜到他在憋什麼屁,于是氣得手掐了他一把,“帶路!”
“去哪兒?”
岑遠山疼得咧。
劉惜春皮笑不笑,“你說呢?”
岑遠山一激靈,趕老老實實帶路。
客棧離著小院兒并不遠,很快便到了地方。
桃兒和另一個梨兒的丫鬟扶著劉惜春從馬車上下來,后面還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
岑遠山也想下車,被劉惜春一眼給瞪了回去。
“去門。”
桃兒上門拍了拍大門,大門很快就被打開一條,一個五十多的看門老頭兒探出頭來,“姑娘你找誰?”
劉惜春上前一步,一把將大門推開,“進去把那腌臜玩意兒給我拖出來!”
桃兒領著那兩個婆子立馬奔進了院子里。
看門的老頭兒不明所以,急得直喊:“你們是什麼人,站住!這里可是佑寧縣主的宅子,你們可不敢闖!”
劉惜春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塊玉佩來,“可看清了?”
看門老頭兒一見玉佩,立馬就住了。
玉佩是喬筱筱給的,佑寧縣主府的信。
桃兒三人沖進宅子里,很快就在岑遠山房間的隔壁找到了那個子。
那子名蘭心,生得可人,段凹凸有致,彈得一手好琴,此時正在屋里琴。
桃兒一腳踢開房門,把蘭心嚇得花容失,“你們是誰?你們想做什麼?啊,放開我!”
蘭心的那個小丫鬟趕上前去幫忙,“放開姑娘!”
劉惜春帶來的那兩個婆子又高又壯,一手抓著蘭心,另一手直接一掌把那小丫鬟給扇到了一邊,拖著蘭心就往外走。
院子本來就不大,岑遠山又住在前院,婆子們拖著蘭心沒走幾步,就到了大門口。
門外人來人往,好些人聽到靜,都停下來看熱鬧。
蘭心嚇壞了,趕掙扎,“大膽,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是佑寧縣主的舅母,你們還不趕放開我,不想活命了嗎?!”
劉惜春聽到這句話,冷笑一聲:“我看看這是誰,竟然也敢冒充我的份,在這兒招搖撞騙!來人,給我掌!”
桃兒立刻上前,掄著胳膊就朝蘭心臉上,梨兒也在一旁躍躍試。
別看這兩個丫鬟名字起得小,可那格子卻跟桃啊梨的一點不沾邊,個個都生得高高大大。
當初喬筱筱給劉惜春選丫鬟的時候,就特別留意過。
岑遠山年紀不大,又不缺銀錢,這樣的男主人就特別容易招一些心思不正的丫鬟惦記。所以給岑完挑的丫鬟,除了岑晴邊的兩個丫鬟之外,其他丫鬟婆子都有一個共同點,相貌平平,孔武有力。
所以桃兒這幾掌下去,打的那蘭心是臉也破了,人也暈了。
劉惜春一點也不心,冷著臉道:“去打盆冷水,把人給潑醒。”
梨兒扭就去打了盆水過來,全潑到了蘭心上。
這時正值盛夏,蘭心是青樓里出來的子,穿打扮本就大膽,那些薄的有些的料一沾水,立刻全在了上,把那凹凸有致的子全給顯了出來。
梨兒見的服竟然連都蓋不住,罵了一句:“不知廉恥!”
那兩個婆子更是不客氣,在上一頓掐,疼得蘭心慘連連。
看熱鬧的路人,人都忍不住罵蘭心不正經,男人則把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蘭心上。
劉惜春抬了抬手:“行了,這種東西打都嫌臟手。”
“我還以為那起子沒安好心的人,給我男人找的什麼樣的天仙呢,沒想到竟是這種低級貨。要送也好歹送個清倌人,這種千人騎萬人過的臟貨,也好意思拿來送人。”
蘭心聽著劉惜春這樣不留臉面的罵語,氣得渾發抖,拿眼死死地瞪著。
劉惜春輕挑角,“這雙眼生得倒是不錯,來人,把那眼珠子給我挖出來喂狗。”
看熱鬧的那些人吸了口涼氣。
蘭心嚇得臉都白了,拼命掙扎,可怎麼也掙扎不開。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想做什麼?”
劉惜春撇了撇,“看來這腦子也不怎麼好使。”
“我是岑劉氏,岑遠山的正妻。聽說有些人送了他一個玩意兒,所以我特意趕來看看。本來還想著要是個正經的就留下,就當喂貓喂狗了,左右我們岑家也不差這一口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不正經的窯姐兒,腦子也不好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狐朋狗友,送禮也送得這麼不講究!”
“來人,把眼珠子給我摳了,再把扔城外的破廟里,送給那些花子開葷。”
蘭心嚇得魂兒都快沒了,兩一跪在地上,拼命求饒,“夫人饒命,饒了奴家吧,我和岑爺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事也沒做。是那幾位爺讓奴家騙岑爺,好讓岑爺把奴家留下。”
“夫人饒命,饒命啊。”
蘭心拼命地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那妝也花得差不多了,先前那見致的小臉,這會兒跟鬼一般。
劉惜春嫌棄地瞥了一眼:“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有污了我家爺們兒的子?”
蘭心邊哭邊發誓:“真的,那天晚上岑爺醉得人事不省,是奴家故意了他的服,假裝跟他……岑爺信以為真,就只好讓奴家留了下來,但是岑爺之前一次也沒過奴家,奴家說的都是真的,求夫人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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