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陸清焰側過頭,就見已經靠在自己懷里睡了過去。
病了這幾天,整個人瘦得都了相,原本的貌也跟著打了折扣,讓他不由心疼。
的呼吸很輕,輕得都快要聽不見了。
手輕輕了瘦得尖細的下,陸清焰心里萬分著急。
將人從房頂上抱下來送回房間之后,陸清焰對守在院外的張良下了命令,讓他們去接一個神人過來。
張良聽到那個神人的名字時,忍不住狠狠一震,但卻什麼也沒說。
第三天一早,張良頂著晨將陸清焰要找的人給帶了回來。
那是一個穿著打扮都分外詭異的婦人。
婦人皮很黑,、在外面的皮上卻用白的料紋了很多花紋。
那是婦人族中的圖騰。
婦人見到陸清焰時,眼里有些明顯的懼意,“瓦娜見過大人。”
陸清焰此時去了那一防服,冷眼掃了瓦娜一眼,又對其他人說道:“都退下。”
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瓦娜十分謹慎地問道:“大人找我過來,所為何事?”
陸清焰淡淡道:“放心,不是找你麻煩,是想請你幫個忙。”
瓦娜聞言猛地松了口氣,甚至還帶上了兩分討好的笑意,“大人有事盡管吩咐,只是我能辦到的,必定竭盡全力幫助大人。”
說完之后,心里多有點憋屈。
想堂堂蠱族圣,走到哪兒不別人尊敬和懼怕?可誰能知道,卻無比懼怕眼前這個男人。
若是當初知道惹上這個男人之后有多可怕,打死也不會賤。
就因為自己幾句玩笑話,差點給他們一族帶來滅頂之災。
要不是最后陸清焰高抬貴手,說不定他們蠱族早就被趕盡殺絕了。
想到這些往事,瓦娜就忍不住狠狠一抖。
陸清焰倒也沒笑話膽小,只說道:“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大忙。換上服跟我來。”
瓦娜發現房間里放著一樣式奇怪的服,十分厚實。
等陸清焰出去關上門之后,瓦娜沒敢磨蹭,急忙把服穿上。因為從來沒有穿過這樣的服,很是手忙腳了一番。
等穿好出去之后,發現陸清焰竟然也換上了跟同樣的服,并且整張臉都被擋了個嚴實。
有丫鬟拿了口罩和護目鏡過來,仔細替戴上。
不太明白陸清焰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一個字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跟著走。
直到進了那座院子那個房間,看到床上躺著的病人時,瓦娜才敢問道:“大人是想讓我救這個姑娘?這個忙我可幫不了,我只擅長下毒下蠱,本不會治病救人。”
陸清焰道:“沒讓你治病。”
瓦娜更加不解了,不讓治病,那來干啥?難不是讓來送這姑娘一程?
沒那個必要吧,看這氣若游的樣子,頂多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了,哪里用得著大老遠的把給來。
陸清焰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喬筱筱,冷著聲音說道:“我聽說你們族中有一種子母蠱,分別下到兩個人上,功后,只要子蠱不死,母蠱也就能一直活著,對嗎?”
瓦娜驚的一雙眼睛在護目鏡的遮擋下都顯得格外的顯眼,“陸大人,你的意思……你要讓我給你們下子母蠱?”
陸清焰點頭。
瓦娜甚至都顧不得心里的懼怕,吼了一聲,“陸大人,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子母蠱確實有你說的那種作用,可卻是子蠱不停吸住宿主的供養母蠱,讓母蠱短時間之不死。但這種方法對子蠱宿主的有極大的損傷,尤其是這位姑娘這種況,只怕一旦種蠱功,你的半條命都沒了!”
更別提后期為了維持母蠱的命,子蠱會不停地吸取宿主的,用不了幾天,宿主就能讓子蠱給吸干。
這種蠱,便是他們族一般都極用,因為實在太過損了。只有極人知道如何種蠱,而就正好是其中一人。
陸清焰毫不在意地道:“無妨,既然有這個想法,就肯定知道后果。你盡管做便是,后果又不需要你來承擔。”
瓦娜拼命搖頭:“陸大人,你可別坑我,你是什麼份我很清楚的,對九察司的人下蠱,只怕朝廷會出兵滅我全族。上次的事我已經到教訓了,所以還請陸大人高抬貴手,別這樣嚇我。”
陸清焰拋出餌:“只要你肯幫我這個忙,只要以后你們蠱族不犯事,就絕不找你們蠱族的麻煩。”
這個很大,但瓦娜并不傻,“陸大人,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這個蠱一旦下功了,你很可能就沒命。你一死,你的這個承諾又有誰能讓我給兌現?說不定,朝廷還會覺得是我害死了你。”
所以,可不會上當。
陸清焰淡淡一笑:“你說得不錯,但如果你不肯幫這個忙的話……”
話沒說完,瓦娜卻只覺得背后一涼。
有些憋屈地看著陸清焰:“陸大人,之前的事你已經教訓過我了,我也已經深刻地道歉了,我們蠱族真的經不起折騰了,你就放過我們吧。”
陸清焰見都要哭出來了,便道:“你且放心,我既然許諾了,就一定會兌現,哪怕我死了,許諾依舊有效。”
瓦娜見自己進退兩難,于是談起了條件,“那你先寫個字據給我,蓋上九察司和你的印章。”
陸清焰點點頭,轉去了房間那頭的書房,提起筆迅速地寫了個保證不找蠱族麻煩的字據,并蓋上了自己的公章和私印。
瓦娜拿過去仔細看了看,然后把字據小心地收了起來。
“既然陸大人這麼有誠意,那我就斗膽一試。不過陸大人,你可想好了,這蠱一旦真種下了,可就無解了。而且這姑娘的況,會迅速地把你拖垮,說難聽點,就是你們用這種方法,也撐不了幾天,最后只會一起死。”
陸清焰看著床上的喬筱筱,淡淡一笑,“那就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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