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巧蘭正在地里揮汗如雨地鋤著草,十幾畝田地單指一人,本忙不過來,前幾日草還不多,這兩日子雜草長得比莊稼都還高了。再不抓點時間,這莊稼的長勢就得影響了。
三房的喬玉梅一路小跑奔了過來:“二伯母,二伯母,你快家去吧,家里有人找你。”
岑巧蘭趕停下來問道:“玉梅,誰找我?”
喬玉梅撇了撇:“我又不認識,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岑巧蘭不敢耽擱,趕收拾了鋤頭就往家跑。
一進喬家,就見一個手里抱著柄拂塵的老道姑,正站在喬家院子里正在打量著,“你就是喬筱筱的娘?”
岑巧蘭點點頭:“筱筱是我兒,請問道長你是?”
老道姑耷拉著眼皮子道:“我是誰你就不用管了,我是來跟你說,你家閨惹了麻煩,若是不趕解決了,恐將傷命。”
岑巧蘭一聽這話,嚇得手里的鋤頭都掉了,“道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筱筱惹了什麼麻煩?”
老道姑神莫測地哼了哼,“孽緣。你家閨前些日子是不是跟張二狗傳出些不好的事?”
岑巧蘭臉有些難看:“那事跟我閨沒關系,是張二狗要害。”
老道姑冷笑一聲:“我可管不著是怎麼一回事,昨夜我偶然經過你們村子附近,發現村子上空有極重的怨氣,這是惡鬼要現世的兆頭。我當即就掐指一算,就找出了那怨氣的由來,竟是你們村子里前幾日剛死的張二狗。”
“張二狗一門心思惦記著你閨,甚至了執念。若是人活著倒還好說,現下里人死了,又是橫死,這種死法怨氣最重,再加上有執念,必定會化厲鬼擾人安寧。首當其沖的,就是你家閨。”
“等他害了你閨之后,接著就是你們這些人,再然后就是整個村子。”
岑巧蘭嚇得臉都白了,子不住的哆嗦,“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我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岑氏,你如果不想你兒被厲鬼纏死,那就趕聽我的勸,拿的生辰八字拿出來,由我挑選一個合適的日子,趕讓和張二狗婚。只有這樣,才能化解張二狗的怨氣,保你兒以及喬家和古柳村所有人的平安。”
岑巧蘭雖然害怕,可卻怎麼也不信這種事,于是站在那里不停地否認。
“不會的,不可能有這種事的。”
那老道姑見這樣,便說道:“岑氏,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本沒必要拿這種事來蒙騙你。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都與我沒甚干系,只是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不趕按我說的去做,你閨不出月余就會橫死,然后是你們全家,一個活口都不會留。”
岑巧蘭心里驚懼萬分,可依舊沒有答應。
老道姑見狀搖了搖頭:“罷了,就當我沒來過吧。記得看好你兒,不定哪天就……告辭。”
說完,老道姑甩了拂塵就要走人。
正在這時,喬老太突然被孫氏和喬玉梅給抬了出來,“道長留步。”
老道姑轉過來看向喬老太:“施主有何事?”
喬老太道:“這事兒我應下了,麻煩道長趕把事給張羅起來。”
岑巧蘭急得大喊:“婆母不可以!這事我不同意。”
“得到你說話?”喬老太眼皮一掀,對孫氏說道,“把這個給道長送過去。”
“道長,這就是我那二孫的八字,有勞了。”
孫氏將那寫著喬筱筱八字的紙送到了老道姑手中,岑巧蘭趕沖過去想奪回來,結果被孫氏死死地拉住,“二嫂,你做什麼?你想把咱們所有人都害死嗎?”
岑巧蘭拼命掙扎:“弟妹你放開我,不可以,筱筱不可以跟孫二狗配、婚。”
用力全力的掙扎,讓孫氏本拉不住,于是又過喬玉梅一起,才將岑巧蘭按住。
岑巧蘭看著老道姑拿著八字離開,急得拼命大:“你回來,把八字還給我!”
喬老太冷著臉道:“岑氏,你想造反嗎?老三家的,把鎖起來,這幾天你們給我盯牢了,別讓壞了事!”
孫氏連忙應下,和喬玉梅一起,將岑巧蘭連拖帶拽地拉進了喬家的雜間里,將人鎖在了里面。
岑巧蘭在里面拼命的拍打著門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婆母,我不信那個道姑的話,筱筱不能跟孫二狗配、婚,婆母,筱筱是你的親孫啊……”
喬老太冷哼一聲,“不過一個賤命丫頭罷了,萬一那道姑說的是真的,難不就讓我們喬家上下這麼多人給那賤丫頭陪葬?”
“把給我看好了,等事辦妥了再放出來!”
孫氏趕應下:“是,我一定把二嫂看住了。”
岑巧蘭在屋子里急得拼命大,可是任怎麼也沒人理會。
大槐村,喬筱筱正在琢磨著新的手工皂配方,就聽大門外有人在門:“有人在家嗎?”
喬筱筱一聽這聲音,立刻對岑遠山說道:“舅舅,不好,是我三嬸兒,快把變蛋蓋上。”
這會兒院子里曬了一地的變蛋,可千萬不要讓喬家人看見了。
岑遠山和劉惜春趕扯了蓋糧食的蘆席過來,把變蛋嚴嚴實實地蓋上。
等確定都蓋妥當了,劉惜春這才去把大門給打開,“喲,這是不筱筱三嬸兒嘛,可真是稀客啊,什麼風把你吹我們大槐村來了?”
劉惜春上說的熱,但卻毫沒有要請孫氏進院子的意思。
孫氏也沒想著要進去,但還是好奇地踮著腳往院子里看,“這大白天的你們一家子都在,咋還關著大門呢?”
劉惜春側了側子擋住的視線,“我們家不喜歡開著門,三嬸兒,你這是有事?”
孫氏看不見院子里,便撇了撇,“我是來接筱筱的,家里出了點事,娘干活的時候不小心被鋤頭著了,家里現在人手不夠,實在沒人去照顧娘和爹,所以就讓我過來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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