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話讓喬筱筱和秦云來都十分意外。
喬筱筱忙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非親非故的,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人家。
侍衛卻道:“主子的命令我等不敢違抗,姑娘若有異議,可以親自跟主子提出,但請姑娘不要讓我等為難。”
喬筱筱瞪了瞪眼,還能這樣?這跟強買強賣有什麼區別?
秦云來在旁邊說道:“喬姑娘,他說的都是真的,要麼喬姑娘在這里等著焰哥回來,要麼就讓他送你回去。如果你不讓他送的話,他完不任務怕是要吃掛落的。何況你這個樣子,怎麼回事?萬一路上再遇到什麼況……”
喬筱筱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于是忙對侍衛施了一禮:“那就麻煩你了。”
侍衛忙側避過。
喬筱筱坐著侍衛安排的馬車回到了古柳村,一進村,就到不人探究的眼朝馬車這邊傳來。
好在馬車有車棚,外面的人看不見。
回到喬家大門前,喬筱筱從馬車上下來,剛要跟侍衛道謝,就見喬玉和周淮書并肩從院子里走出來。
看到喬筱筱的時候,喬玉臉猛然變了變,但又迅速的恢復了正常,佯裝一臉關心地問道:“筱筱,你上哪兒去了?怎麼一夜沒回來?這位是……?”
喬筱筱沒功夫搭理,著急著想要回去看岑巧蘭,但的腳踝傷得很嚴重,幾乎到了完全不能沾地的地步,一心急,就到了傷,疼得險些摔倒。
侍衛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
喬筱筱激地朝他致謝。
喬玉悄悄攥了下手里的帕子,方才喬筱筱差點摔倒的時候,周淮書下意識地想要上前,雖然他及時忍住了,但還是察覺到了。
賤人!
“筱筱,你……前段日子你才傳出那樣的丑事,你怎麼還敢這樣?上次張二狗的事你說那是別人說,可你現在竟然都把人帶到家門口來了……筱筱,你太過分了。”
喬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眼角余瞥了周淮書一眼,見周淮書的神間閃過一嫌惡,心里舒服了些。
喬筱筱本來沒想理這兩人,可聽喬玉這麼說,忍不住回過頭來淡淡一笑,“我跟堂姐可比不得,畢竟了自薦席枕這種事,我還干不出來。”
他們這會兒可是站在喬家大門外的,雖然這會兒邊上沒其他人,但依舊讓喬玉立馬黑了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喬筱筱嗤笑:“我有沒有胡說,你們心里最清楚。你若是覺得我胡說了,去衙門報,讓衙門找人給你驗以證清白,只要你是清白,我喬筱筱把腦袋砍了給你當球踢,你敢嗎?”
喬玉默不作聲。
喬筱筱的目在兩人上打了個轉:“自己上一屎,倒指責起別人上濺了泥,當真是可笑!”
正在這時,岑巧蘭的聲音傳了過來:“筱筱,你回來了?你這腳怎麼了?”
喬筱筱回頭一看,只見岑巧蘭肩上扛著鋤頭,上汗澿澿的,鞋上還沾著不泥,一看就是剛從地里回來。
“娘,你沒事吧?你怎麼沒帶我爹去治病?我在醫館里等了你好久也不見你去,就急著回來,剛出城就把腳給崴了,幸虧遇見這位好心的大哥,他把我送了回來。”
在路上遇到的事,一個字沒說。一是不想讓岑巧蘭擔心,二是這件事不宜張揚,否則不定又傳出什麼閑話來。而且今天這事,覺得有點不對頭。
岑巧蘭一聽,趕把鋤頭給扔下,上前扶住喬筱筱,又急忙對侍衛說道:“小伙子,可真是太謝謝你了,快,跟嬸子進屋喝碗茶水。”
侍衛忙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在下還有事要辦,便先告辭。”
說完,侍衛跳上馬車,趕著車走了。
喬筱筱也沒管還在一邊杵著的那兩人,讓岑巧蘭趕扶著自己回去。
進了茅草棚,又看了一眼躺著不的喬年,喬筱筱問道:“娘,你怎麼沒帶他去醫館?”
岑巧蘭扶著坐下,“我倒是想去,可一大早你就讓你三嬸兒過來傳話,讓我趕下地去鋤草,說不能誤了莊稼。”
喬筱筱挑眉:“你就沒跟他們說我爹這病耽誤不得?”
“說了,但是你說了莊稼耽誤了明年一家老小都得肚子。”
喬筱筱對著床上的喬年諷笑一聲,“虧得我爹那麼孝順,結果在我眼里,我爹這條命還沒有那地里的莊稼要,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會怎麼想?”
岑巧蘭搖了搖頭,“說不定他聽見了,還會覺得你說得對。”
太了解喬年這個人了,喬老太在他面前說啥都是有道理的,便是沒理,喬老太也能讓他覺得有理。
喬筱筱覺得說得對。
因著傷了,喬筱筱活限,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張并不太舒服的床鋪上。
人一閑下來,腦子就有空想事了。
今天遇到的危險越想越覺得有問題,那兩人一個跟一個堵,絕對不可能是臨時起意。而他們又如何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會獨自從那條路上經過呢?
還有岑巧蘭好端端的,突然被留在家里鋤草,這真的是巧合?
可從來不相信什麼巧合,而且這次的事完全和巧合無關。
所以,有人在算計。
穿過來還不到一個月,誰會花這心思算計?張二狗嗎?
可覺得這件事應該沒這麼簡單。
雖然那會兒在樹林里時張二狗說了,他們就是故意來壞清白,然后再把賣到窯子里去。但岑巧蘭突然被留在家里鋤草,沒辦法帶喬年進城治病,這兩件事加在一起,讓人覺得事就有些意思了。
那會兒在大門口遇到喬玉時,的表可不太對,那麼明顯的驚訝和意外,表明了喬玉覺得不應該在那會兒看到自己。
所以,喬玉對這件事肯定是知的。
或許,不止知道這麼簡單。
喬筱筱眼睛瞇了起來,這個堂姐似乎很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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