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這個地方,就好像是一個用黃金和名貴珠寶堆砌的籠子,外頭的人想要進來,里頭的人拼了命的想要出去。
皇帝其實是一個喜歡策馬奔騰,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的一個人,可是當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以后,他就再也不能那樣子的生活,因為他是王,是這一個國家,擁有最高權力的君主,他的一言一行都影響著民生,他不能再那樣自在的去生活,因為他肩負太多的責任。
寧遠侯從十幾歲開始就守著邊關,他站在敵前,皇帝守在后方,寧遠侯已經辛苦了一輩子,他的嫡長子如今也上了戰場,更甚至,在他們都出事不知所蹤的時候,許清墨也奔赴了戰場。
他們為了保家衛國,將自己的腦袋懸在了腰帶上,滿門皆兵,忠肝義膽,他又怎麼能再將這個孩子帶到皇家這個是非之地來的。
葉錚知道皇帝在想什麼,其實這也就是為什麼寧遠侯可以做到為這個皇帝拋頭顱灑熱的原因,他是個好皇帝,真正的民如子,他唯一做錯了一件事,就是太在乎自己跟前皇后的承諾,毫無底線的原諒了太子一次又一次,讓他們這些臣子一次又一次的失。
“今日是國宴,太子必須到場,淑妃在他小時候帶過他一段時間,他和昭還是有幾分的,總是要來見一見的!”皇帝深吸了口氣,“葉錚走一趟,告訴他必須要到場,哪怕他變得已經不上來氣了,爬也要給朕爬過去!”
葉錚其實并不想進這個差事,只是他不能拒絕皇帝。
北疆這一戰最后說到底是許清墨打勝的,所以這一次的國宴并不是以家眷的份參加的,而是以將軍許清墨的份參加的。
許清墨并沒有穿上那一,可以證明是將軍的鎧甲,依舊是一副溫婉兒家的裝扮。
許清墨站在銅鏡前,不明白許大娘子為什麼一定要讓穿的這麼鮮艷,看看這通的紅,這不過就是去參加個宴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跟誰爭奇斗艷來著:“還是換一吧,這一也太艷麗了!到時候萬一不小心跟哪個妃嬪撞上了,還要尷尬些!”
“姑娘,你可是咱們大周唯一的一個將軍啊,這要是不穿的鮮艷一些,人家又怎麼會知道,你就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將軍呀!”花楹不肯,的拉了要腰帶。
“那也沒必要穿的這般鮮艷呀!這大紅襯的我臉都發紅,這樣熱的天氣,是看著一服就熱的厲害了!”許清墨搖頭,“不不你快去加那一水青的服拿來,這國宴說的是國事,又不是看誰出風頭。”
花楹雖然是心不甘不愿,卻也不好拒絕,只得不甘不愿的將服拿了過來,重新給換上,就是即便換上的服,還是有些不高興:“方才那一別提多好看了,姑娘偏偏要換。”
許清墨聽著花楹的嘟囔,實在是有些無奈,便說道:“你可知道,因為昭公主明面上不能生育,陛下必然是要再選一位子送去北疆的,穿的那麼招搖,豈不就是個活靶子,低調一些才好。”
花楹恍然大悟:“那豈不是再送一個姑娘去給他們禍害嗎?”
“不知怎麼送,大周的子都不可能生下來任何一個孩子的,所以被選上的姑娘就注定了悲涼的一聲,在這種時候出風頭豈不是自己找死嗎?”許清墨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掉了幾個招搖的發飾,換了相對簡單一些的絹花。
花楹這才沒有繼續嘟囔。
宮的規矩多,曲蓮不大愿意去,許清墨也覺得沒有必要非得帶兩個臂,就只帶了花楹一個人宮。
雖然許清墨是以子的份宮,但還是跟著眷坐在一,只是位置,坐的更前面一些。
皇帝跟皇后落座以后,北疆王才帶著昭公主姍姍來遲,耶魯格勝是重新收拾過了,但是他和昭公主依舊穿著北疆的服飾,在人群中看起來格格不。
隨著昭公主和耶魯格勝給皇帝行禮,便開始了晚宴前的你來我往,許清墨看著兩個帝王的拉扯,是覺得有些無聊,竟然直接打氣了哈切,其中有一個文正巧瞧見了這一幕,心中惱火,便說道:“許小將軍又何指教啊!”
許延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發現對方說的是他的妹妹,他就這麼一看就知道許清墨剛才多半又是犯困了,而且還好死不死的被這個人抓了個正著,如今分明就是要為難他的樣子。
許延泉想要起說話,卻被邊的寧遠侯攔住了:“你讓自己去說,你要相信你妹妹,可不是個可以吃虧的主。”
許延泉這才坐下,但是心里多多還是有些擔心,便只勾勾地盯著許清墨,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中了這些文的套。
“你們爭來爭去的,不過就是兩國通商關稅的問題,關稅怎麼定?這不是我的事,我也不關心這個,我們許家大多都是武夫,你們也知道武夫可不關心這些文縐縐的事,但是我倒是有一點還是要跟你們提一提,就是北京這場戰爭是用我們的兵將,用之軀換來的,你們休想隨隨便便就退讓半分。”許清墨抬眼,盯著面前的那個文。
文被看的心里發,躲開了視線:“鄙,可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只是很不巧,這聲音正正巧巧被皇帝聽了個明明白白,皇帝皺了一下眉頭,雖然沒有直接穿這個文,但是也已經很不悅了。
而耶魯格勝這邊,也是恨毒這個多話的文,他早就知道許家的態度,所以今天談話的時候一直不愿意帶上許家,可偏偏這個文,好死不死的,非要提這一招,實在是讓人厭煩。
果不其然,接下來皇帝就說道:“許將軍說的對,你們休想讓我們隨隨便便的就退讓!這是我朝將士用之軀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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