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知道許大娘子中毒以后,第一時間讓張太醫閉,然后從張太醫里知道,許清墨已經將整個寧遠侯府封鎖起來,半點風都不出去。
皇后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后便嘆道:“這許清墨年紀輕輕的,心思倒是縝!既然如此,那本宮就先看看,能不能把那個下毒的人,給揪出來!”
寧遠侯府大門閉,自然也就有人開始打探,隔壁院子的最是關心,奈何卻是連人都見不到。
而許清墨,也特地派了曲蓮盯著他們,果不其然,在第三天的夜里,許清靈悄悄的出了門,為了掩人耳目,連馬車都沒坐,換了婢打扮,步行去了云閣。
許清墨在知道消息以后,沒讓曲蓮繼續跟著,而是自己換了衫,跟著出去。
許清墨是在云閣二樓的廂房里發現許清靈的,穿著婢的裳,一副來找人的樣子,然后被公引進了二樓的廂房。
許清墨躲在廂房頂上,掀開一塊碎娃,小心翼翼的看著里面。
果不其然,許清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塌上的林,許清靈靠在他的上,許清靈上的服都被扯開了,出了藕的肚兜。
林把玩著許清靈的長發:“……慌什麼,不過是閉府,又不是出殯,有什麼好怕的!”
“你知道什麼,寧遠侯府的大門從未這般關過!”許清靈有些惱,“你給我的到底是什麼,不會真的出人命吧!”
“當然不會了,不過就是些曼陀羅花,會讓人有些幻覺,然后跌跌,失神落魄的,怎麼可能出人命?”林笑道,“看把你嚇得啊!”
許清靈輕輕的打了一下林的口:“你知道什麼,我那個大姐姐啊,厲害的很,若是被知道了什麼,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提起許清墨,林的眼中閃過一抹邪:“寧遠侯府的大姑娘,是有些厲害,不過也就是些三腳貓,可沒你這麼聰明!”
“你這是哄我的吧,我可知道,在宮里跳了一支舞,可是許多人夸贊了一番呢!”許清靈想起這件事,便有些惱火。
“那自然是沒你跳的好看的!”林哄道,“再過些日子,我便讓那個道士上門去,如今寧遠侯府沒有長輩,你母親可就是唯一的長輩了,應當知道怎麼做吧!”
許清靈笑一聲:“那是自然,你自管放心!”
林低下頭,看著許清靈那藕的肚兜,輕輕的了一下:“幾日不見,你似乎,又長大了一些?”
“哎呀……”
許清墨翻離開云閣。
前些日子,翻找許大娘子院子的時候,在床底下翻找出來一個荷包,荷包上只是有些淡淡的灰塵,應當就是近日被人丟下的,而那床下,也的的確確就是曼陀羅花。
荷包被翻找到的事,除了當時找到荷包的花楹和曲蓮,許清墨再沒有讓第三個人知道。
回府以后,許清墨什麼都沒說,只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命人打開了寧遠侯府的大門。
雖然寧遠侯府的大門已開,但是還是不見客。
隔壁院的兩個人是沉不住氣的,當天下午就派了人來問,府上的人許清墨都代過,不許說大娘子的任何事。
溫大娘子走了一圈,最后什麼消息都沒有,甚至連許大娘子的面都沒見到,白走了一趟,兩手空空的就回了府。
當天夜里,許清靈的丫頭就了過來,到了在許延泉院子里掃灑的一個婢子邊。
曲蓮帶著人將整個寧遠侯府都守了起來,那個婢從進來以后,每一步,每一句話,都被曲蓮聽得清清楚楚。
“那個丫頭就是來問大娘子怎麼樣了的!”曲蓮看著許清墨,輕聲說道。
許清墨靠在塌上,手里拿著一本史冊看著:“那個小丫頭哪里知道大娘子如何了,為了賞銀,只說大娘子病重,沒多久,二姑娘的婢就走了!”
“就只是這樣?”一旁的花楹有些奇怪,“他們就沒有說那個荷包的事?”
許清墨眼都沒抬一下:“可以進到我母親廂房的,不可能是這麼一個在外院灑掃的小婢,他們興許都不知道荷包的事!”
“那那個荷包究竟是誰放的?”曲蓮有些焦躁,“總不能自己出現在院子里吧!”
“那個荷包是林給的,未必會給旁人,很有可能,是及笄禮那一日,自己進去放得!”許清墨輕聲說道。
曲蓮微微皺眉:“如今他們以為大娘子重病,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
“隔壁院的都是沉不住氣的,多半明日就會來鬧事了!”許清墨抬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曲蓮。
“姑娘,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花楹有些心慌,“若是溫大娘子以長輩自居,我們也沒辦法說什麼……”
“那便由著說便是了!”許清墨冷笑一聲,“隔壁院的可沒那麼聰明,若不是林在背后出謀劃策,他們也想不出來要害我母親這一招!”
“那姑娘,我們……”
“以不變,應萬變!”許清墨笑了笑,“再是長輩,那也是旁支,寧遠侯府的事還不到來做主,再說了,再不濟,宮里頭的那位娘娘也盯著呢,起碼現在的寧遠侯府有的是靠山!”
花楹立即明白了:“姑娘是說,咱們府上的事,皇后娘娘是看顧寧遠侯府著的?”
許清墨笑了笑:“何止皇后娘娘,我父親兄長在剿匪,若是寧遠侯府的眷在京城出了什麼事,我父親和兄長還能在勇殺敵嗎?”
花楹和曲蓮都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但是隨后,花楹又有些奇怪:“姑娘都知道的事,那林,難道不知道嗎?”
“那不過是個草包!”許清墨搖了搖頭,“只有許清靈那個蠢貨會以為這種冠禽是個什麼好東西!”
花楹和曲蓮都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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