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大早就送徐至去機場,而后自己去逛商場,買了一套晚上陪陸慕舟見客戶要穿的禮服。
雖然只是陪陸慕舟去,但要給足他面子。
剛好現在的臉和材,到都可以吸引眼球。
挑了一件淺藕的抹紗,我想盡量改變自己的風格。
向臺里請了假,買了禮服我就在家里呆到陸慕舟來接我。
他的車一路開出郊外,最后停在一個莊園別墅前,這還是有點遠的,因為來的時候就花了將近四個鐘頭,晚上肯定得在這邊過夜。
雖說是在這里見客戶,但前奏是一個晚宴,自然來的人不會只是他們兩個。
我沒想到的是,陸承北竟然也在應邀嘉賓名單里,而且他是帶著俆若言來的。
上次徐至就和我說,這兩個人是綁定的,看來他說的沒錯,陸承北所有場合的伴應該都被俆若言承包了吧?
畢竟,他們是傳說中的“金玉”。
我和陸慕舟到得算比較早,他帶著我去和主人打了聲招呼,小聲告訴我他要見的客戶就是莊園的主人。
對方是一個老外,不過中文說得很溜。
“陸老板的伴很讓人羨慕啊。”
老外主手過來,我看了陸慕舟一眼,趕將手遞上去。
他在我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說了一句,“希麗的小姐可以玩得盡興。”
氛圍還是很和諧的,雖然是晚宴,但賓客比一般規模的晚宴很多。
直到陸承北的出現,仿佛打破了某種平衡一般。
陸慕舟說他是來談生意的,那麼陸承北也出現在這里,他是不是來“搶”這單生意的?
如果是陸承北的話,可能簡直是百分百。
他進來的時候,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陸承北和俆若言倒是淡定自若,他們徑直走到主人面前,打了招呼后,卻突然往我們這邊走來。
我直覺陸承北一定是看見了我們,否則不會方向這麼確地就過來。
我下意識想回避,但是陸慕舟輕輕拉住了我。
他小聲對我說道,“別躲,安安。”
他這句話,不只是在說當下的況,更是在說我在對待陸承北的問題上。
沒錯,我不應該躲,我也不需要躲。
聞言,我不著痕跡地深吸了一口氣,而后挽住陸慕舟的臂彎,幾乎半個子在他上,以顯示我們之間有多麼親昵。
當先打招呼的,是俆若言,很有分寸地沖陸慕舟點了點頭,“陸總,又見面了。”
“俆小姐最近容煥發,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陸慕舟接過話,冷不丁就問了這句。
我雖然知道他們是在互相客套,但聽著不太舒服。
陸承北一臉平靜,沒有表現出高興,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仿佛他們兩人在說的事與他無關一般。
我的視線一直釘在俆若言上,或者說,是后,總之我沒有看陸承北。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一直能覺到有一視線落在我上,確切一點說,是臉上。
這種覺實在太強烈,以至于我有些不自在起來。
瞥了陸承北一眼,果然,是他在看我。
但他眸子里閃著奇怪的,我看不懂。
我先移開視線,這時,俆若言忽然將話題扯到我的上。
“陸總,你的伴,很面生啊。”
俆若言這麼問的時候,微微打量了我一下。
我條件反地收抱著陸慕舟的手,陸慕舟笑著回道,“當然面生,這位vivian小姐剛從國外回來。”
“這樣啊……很高興認識你,我俆若言。”俆若言顯然是一個社能手,上一次雖然沒說話,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之間有小小的尷尬。
現在倒是大方,直接就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當然不能輸了氣場,放開陸慕舟,和握手,“同樣很高興認識你,我是vivian。”
氣氛到目前為止,還算融洽,起碼沒有往奇怪的方向跑。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陸承北忽然開口。
他看著我,幽幽說道,“難怪我請不來你,原來你是陸總的朋友嗎?”
陸承北此言一出,陸慕舟和俆若言同時噤了聲。
俆若言眼神微妙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張完的臉上,閃過一轉瞬即逝的不快。
我微微一怔,最后還是陸慕舟幫我回答。
他對陸承北笑了一下,緩緩說道,“vivian最近不太舒服,如果有冒犯還請多擔待。”
“我看好得很。”
陸承北似笑非笑,但我總覺得他的目在我上如同利劍一般。
不能只讓陸慕舟來擋,我收斂心神,迎上陸承北的視線,半開玩笑地回道,“陸總,我覺得你邊已經有這位俆小姐這位如花眷,應該其他人也不了你的法眼。托你的福,我舊傷加新傷,主持的事還是給其他人來做吧。”
我將幾件事都綜合說,我此言一出,臉變得不好的不是陸承北,而是俆若言。
肯定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俆若言和陸承北之間似乎也不是像外界所說的那麼和諧,不過這個人多半是很陸承北的,我如果不想惹一,就應該把臟水潑回陸承北上。
果然,俆若言不太想讓我們繼續這個話題,稍微拉了一下陸承北的袖子,雖然這個作很小,但因為我一直注意著,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vivian小姐言重了,希今晚你能玩得開心。”
敷衍地說了一句,俆若言就直接拉著陸承北往別的地方走去。
陸承北倒是沒有多說停留,跟著就走。
只剩下我和陸慕舟兩個人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俆若言倒是在乎陸承北的。”陸慕舟呢喃了這麼一句,而后就帶著我去和其他人打招呼。
晚宴過程中,我沒再和陸承北搭過話,甚至連距離都一直保持著。
雖然我會下意識去搜尋他的影,但并不是為了靠近,而是為了不尷尬。
大概到尾聲的時候,主人忽然推出了一個活。
他命人抱出一個大箱子,箱子里面是卡片,按照來賓的人數制作了十幾組的卡片。
對應數字的一起表演一個節目,就可以拿到主人心準備的禮品。
當然,這個活是自愿的,想玩的人可以玩,不想玩的人到卡片后可以不出示。
這個余興節目倒是讓部分賓客興致盎然,我卻興致缺缺。
傭人拿著箱子過來時,陸慕舟當先了一張卡片,他剛出來,就翻過來讓我看,是數字六。
當箱子來到我面前時,我下意識深呼吸了一下,才將手出去。
接到紙片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才出其中一張。
“是多?”
陸慕舟笑著問了一句,大概很期待能和我湊一組。
然而我翻過卡片的時候,上面顯示的卻是數字五。
“就差一點啊。”我有些失落,如果不是陸慕舟,我大概和誰都不想搭檔。
場上到卡片的人已經開始在配對了,陸慕舟鼓勵我玩一玩,但是我拒絕了。
我擺了擺手,“我有些累,不太想玩。”
聽我這麼說,陸慕舟沒再勸我,這時有人拿著陸慕舟那個數字找了過來。
他見我不玩,似乎也不太想玩,但是找過來的是一個認識的人,陸慕舟不好意思退卻便被拉走了。
我不著痕跡將紙片收起來,走到人群外圍,在沒有人發現的況下,倒扣在一個酒杯下。
表演的人已經開始表演,氣氛十分熱烈。
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玩,不玩的人也有不,陸慕舟要上場前沖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他讓我一會兒幫他鼓掌,省得沒人理會尷尬。
他這麼說,自然是開玩笑,其實是想讓我融這個氛圍吧。
我沒有拒絕的道理,走過去后,目一掃,就看到另外一邊獨自站著的陸承北。
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陸承北不玩這種配對游戲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他的風格。
再往人群中看,俆若言和別人配對了,正開開心心地在玩。
我不有種錯覺,其實陸承北想玩,但是他所卡片配對的那個人不想玩,所以他才沒得玩。
不過我也沒想多,有熱鬧就看,何必自己找不痛快。
晚宴結實后,散場的時候,陸慕舟帶著我走到外面的走廊,忽然對我說,“還記得以前我帶你看過星星嗎?這里的視野很好,今天的夜空也很干凈,要不要再去看看?”
他這麼說的時候,帶著滿眼的笑意。
我雖然不想駁陸慕舟的意思,但是我今天真的一點活力都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直接對他這麼說,我重重閉了閉眼睛,其實是有些酸的。
并不算是騙陸慕舟,來到這個地方,也算是舟車勞頓了。
陸慕舟沒有再提,這時,莊園主人忽然出現在后面,把陸慕舟走了,所以我自己走。
然而,還沒走出多遠,背后不期然響起一個悉的聲音。
“這麼早就想回房躲著嗎?”
一回頭,我看到陸承北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
我沒說話,看著他。
末了,他補了一句,“這附近有個汽車影院,要不要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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