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喬橋屁抹蒜了似的從馬桶上彈了起來，瘋狂拍打，“不可能吧？怎麼會有跳蚤？”

“——等等，別拍！會蹦的！”

窄小的淋浴間裡一時兵荒馬，水流四濺。

“我突然覺得全好啊。”喬橋哭無淚，“我是不是得去看醫生？”

梁季澤無奈：“你別，我先給你洗一遍，跳蚤而已，一會兒讓人買瓶除蚤藥送來就行了。”

“怎麼會有跳蚤……”

男人不再說話，大概是怕跳蚤蹦到裡，反正喬橋覺得出來他努力地想把洗乾淨，因為洗發水像不要錢似的死命往頭上倒。

全上下足足洗了三遍才算告一段落，梁季澤拿塊巾把草草一圍就出去打電話了，不一會兒車外就傳來引擎聲，原來梁季澤直接讓人把另一輛房車開了過來，這樣就相當於有兩個水箱了。

“繼續。”他反手關上浴室門。

喬橋覺得自己變了一顆大蘿卜，被從頭洗到腳又從腳洗到頭，皮都要掉一層了梁季澤才終於收手。

“今天最後一天，我可能要拍到晚上。”他用剩下的一點水隨便洗了洗自己，就穿服準備出去了，“你躲在車裡別跑，拉好簾子。”

喬橋蔫頭蔫腦地‘嗯’了一聲。

梁季澤走了兩步又折回來，語帶威脅：“要是我拍完發現你跑了——”

喬橋不由自主地坐直，頭搖得像撥浪鼓：“絕對不跑！”

男人見威脅有效，臉稍緩了一點：“缺什麼東西嗎？我讓人送來。”

喬橋想了想，小心翼翼道：“有電腦嗎？主要是這麼待著有點無聊……”

“等著。”

過了一會兒，梁季澤回來了，扔給喬橋一臺遊戲機：“玩這個吧，比電腦有意思。”

喬橋：“……”

房車關得嚴嚴實實，隻留了車頂的通風口，喬橋看了看遊戲機又看了看手裡的U盤，隻好打消了調閱資料的念頭。

太累了，腳也酸痛得不行，洗完澡就開始發，撐了一會兒還是沒扛住睡意，一頭栽在了床上。

唉，無所謂了，反正專門用來聯系梅棠的那張電話卡也扔了，一時半會兒梅家也找不到這兒，暫時安全了就先睡一覺吧。

唔……床上全是梁季澤的味道！

其實不止床上，因為空間狹窄又不能開窗，整輛車裡都是一子古龍水和煙草香混合的味兒，簡直是一座用雄荷爾蒙構建的巢，喬橋剛進來的時候甚至被嗆了一下，現在都快聞習慣了。

有一說一，倒是不難聞，只是這個味道總引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迷迷糊糊睡了一陣子，約聽到車門被拉開了，喬橋勉強往裡了，翻個繼續睡。

“嘖。”

床鋪下沉了一截，似乎是有人坐了過來。

“還真是沒有警戒心。”

睡得正香，喬橋就覺一隻手抓上了的屁。

是不隔任何東西的，的那種抓。

“啊！”喬橋驀地清醒了，下一秒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

“噓。”梁季澤的食指在下上，那被稱為‘低音大提琴’的磁嗓音就著的耳朵響起，“外面都是人，要是被聽到了讓我怎麼解釋？”

喬橋不爽地扯開他的手：“那你就別襲啊。”

“這怪我嗎？”梁季澤一把扯下被單，低頭在喬橋的左上了一口，“不穿服的你要負更大的責任吧。”

“你——”

喬橋忍不住攥起了拳頭，心想還不是因為你把我服都扔了，你讓我穿著空氣到跑嗎？

梁季澤意猶未盡地了角，見好就收，他轉頭拿出幾個飯盒，“這裡太偏了，山下也沒什麼好東西，湊合吃吧。”

喬橋盯著一盒盒的家常炒菜，響亮地吞了聲口水。

“對了，你手機打不通。”梁季澤瞥了喬橋一眼，語氣很悠閑，“要是把我拉黑了，我勸你趁早解除。”

喬橋一時尷尬得無地自容。

跑來投奔別人還忘了把人從黑名單裡拖出來，新世紀豬頭就是了。

“來，先吃飯吧。”

喬橋猶豫了幾秒，小聲道：“你有沒有服先借我穿一下。”

老男人角上挑：“你上的不就是嗎？”

喬橋恨恨地抿住，這家夥是故意的吧？就留給一塊堪堪能圍住屁的小浴巾，這能服嗎？

“這裡真沒有你能穿的。”梁季澤夾了一筷子放進齒間咀嚼，目卻非常下流地往喬橋部和小腹上溜，“要不就這麼著吧，反正該看的都看過了……沒看過的也用過了。”

喬橋真恨不得把他的頭摁進面前的飯盒裡。

最後是裹著毯坐在飯桌前跟梁季澤共進午餐的，酒飽飯足之後，搖搖晃晃站起來打算回床上接著睡，就聽見梁季澤冷不丁問了句：“你是跟誰吵架了嗎？”

“什麼……”

“我猜猜。”梁季澤抬手製止繼續說下去，“宋祁言吧？”

他湊近了喬橋，角彎出一個惡意的弧度，像樂於欣賞人類痛苦的惡魔：“看你的表，應該比這還糟——被趕出來的嗎？”

喬橋狼狽地別過臉，不再給對方解讀自己微表的機會。

“真是稀有，能把那家夥氣到趕你出門。”梁季澤笑笑，“難怪會跑來找我。”

喬橋微弱地爭辯：“不是那樣的。”

“無所謂。”他掐起喬橋的下頜，在上重重親了一口，“你現在躺在我的床上，這就夠了。”

晚上十一點，拍攝終於結束，因為夜裡走山路太危險，拍攝團隊臨時決定再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拔寨走人。

除蚤劑也送過來了，水箱也重新加滿了，山裡安靜得聽不見任何聲音，明明是個無比適合睡覺的氛圍，喬橋的頭腦卻異常清醒。

不知道梅家那邊怎麼樣了。

今晚他們應該會徹夜調查留下的所有東西，服、日用品，甚至可能連被子都要拆開檢查……

梅棠會站在旁邊看嗎？他會是什麼表呢？

“在想什麼？”

喬橋猛地回神，見梁季澤從浴室出來，正拿著巾頭髮。

他的材很好，是勤於管理的那種魄，每塊的大小和形狀都恰到好，只有常年在專業人士指導下進行鍛煉才能達到這種效果，說白了，他的材相比於‘健’，更注重‘’，追求的是一種上鏡。

就像現在，梁季澤拿著巾的作，隨便截一幀下來都可以當雜志封面，甚至不需要修。

“你最喜歡你的哪個部位？”鬼使神差地冒了這麼一句。

“嗯？”男人挑高眉角，隨即輕哼了一聲，“怎麼？你想做個私人采訪？”

他一走過來，喬橋立馬很有危機地往床裡了，主要是房車裡空間太小了，梁季澤人又高大，往車裡一站把空間都襯得仄了，逃無可逃的覺。

“去年我記得有個雜志做了一期，問我最滿意上哪裡——你猜我答的什麼？”

“反正都是套話吧……”喬橋努力讓腳腕離男人蠢蠢的手掌遠一點，“什麼‘要接納不完的’，‘每個人都要自信啊’之類的。”

“錯了。”

手掌猛地將腳腕擒住，一點點將它從角落裡拖出來。

“我說我最滿意的部位是。”

“嗎？”喬橋心不在焉地對話，全部注意力都擊中在下半，大繃得的，使出吃的勁兒對抗梁季澤，同時右腳來回踢蹬，想把他的手甩掉，“你的……我沒怎麼注意過耶。”

“撒謊。你不是很喜歡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

喬橋突然噤聲，因為梁季澤不知什麼時候扯掉了腰間的浴巾，拽過的腳腕，讓邦邦起的與的腳心直接接。

滾燙的熱度從腳底傳來，陌生的讓一時失語了。

“男人的第三條，你最喜歡的。”

喬橋惱怒地收回腳：“不許用李甫江的聲線說這種話！”

“咦，你還喜歡他啊？”

“那當然，他一直是我的第一本命。”

梁季澤：“……”

某位影帝心裡如同打翻了陳年老醋缸，可這醋貌似也是他自己釀的？

心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