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正衍的事，你不必著急，眼下你最該做好的，就是府裏的事，一定要管好，正衍與蘭姨娘私下，必定會另有聯絡，姨母更要做事心，千萬不要被蘭姨娘抓到了把柄。”

“好，昭昭，姨母都聽你的，一定不急。”

程司搖對穆昭昭，一向是言聽計從，不問緣由的。

這一點上，恐怕任何人都無法做到。

“對了姨母，還有一事。”

穆昭昭忽然想起什麽，白淨可的臉上，笑瞇瞇的，“三舅舅讓昭昭給姨母傳話，他，姨母永遠都是他的六妹妹！”

程司搖聞言一愣。

接著，明豔麗的年輕臉龐上，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

“三哥……”

微微哽咽著，“昭昭，若是你再見到他，也一定告訴他，這些年來，我很想他。”

穆昭昭握住的纖長如玉的手：“放心吧姨母，昭昭一定會告訴三舅舅的！”

“嗯！”

程司搖另一手拿著帕子，了眼淚。

接著，就又道，“昭昭，既然你外公他們已經回來了，恐怕要不了幾日，你外祖母和你的三個舅母，還有你的表哥表姐們，也都要回來了。

“你的表哥表姐們，我就不了。

“當初我出嫁時，他們年歲還，如今將近六年過去，也不知已經長了什麽樣子。

“不過，你外祖母和你的三個舅媽，我卻還是很了解的。”

穆昭昭一聽這話，就知道，姨母這是要提前知道，程家宅的這幾個主要人了。

於是乖巧地點點腦袋，臉認真地道：“好，姨母，你。”

程司搖便開始詳細地介紹起來。

“你的外祖母陶老夫人，乃是忠勤伯府家的嫡，出高貴，為人也高貴，為人固執己見，一旦認定的事，很難輕易去改變。”

穆昭昭一聽，就微微蹙起了眉頭。

立即意識到。

關於母親之死，外祖母一定還是認定，乃是被的出生害死。

所以，想扭轉外祖母的態度，讓外祖母喜歡上自己，很難，幾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功的事。

“當初，你外祖母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後來你母親出生，很是喜歡，幾乎把所有的母，都傾注到了你母親的上，盡心盡力地教導，事無巨細地關心……”

程司搖回憶起曾經的往事，“我記得你母親有一次，曾經忍不住對我吐過。

“心裏到沉重，你外祖母總是對期過高，可卻怕會令你外祖母失。

“你外祖母希讓你母親為全下最完、最矚目的子。

“所以，你母親不但琴棋書畫詩酒茶這些文雅之事，樣樣都得通，還得學會如何在宅當家為婦，如何為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好母親。

“我記得很清楚的一點，也是我極為不認同的一點，便是你外祖母曾，為人妻，便要懂得忍，為了這個家，犧牲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程司搖到這裏，便陡然頓住了。

顯然，關於陶老夫人當年如何教導長姐，至今回憶起來，都仍是覺得十分難。

而穆昭昭……

是聽姨母這麽一，便覺得窒息極了！

可以想象得到，母親當年在如此沉重的母之下，活得有多麽的不快活。

“你外祖母還有一點，便是極為重視人的出。”

程司搖平息了一會兒，就又接著了起來，“這裏，就要再你的三個舅母了。”

穆昭昭給倒了杯茶遞給：“姨母，先喝杯茶。”

“好。”

程司搖也的確得有些口幹舌燥了。

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穆昭昭又給添了一杯茶，這才是腦袋又是一點：“姨母請繼續。”

程司搖朝笑了笑，接著道：“你的大舅母祝心枝，乃是已逝長公主之，份高貴，為人大氣，如今程家是當家，這個人怎麽呢，很好打道，可也不好打道，看著很親切，卻又似乎總是與人保持著一種距離。

“你二舅母羅綺雯，和淮南王妃羅氏乃是親姐妹，父親是雲南王，二人都是先皇冊封的郡主，也是出高貴的。

“至於你的三舅母，馮寶珠，乃是你外公昔日手下的一員將領。

“為什麽是昔日呢？

“因為你三舅母的父親，戰場上為保護你三舅舅戰死了，他死前將你三舅母托付給了你三舅舅。”

穆昭昭邊聽著，腦袋不時地點了一點。

所以，三舅母的份，是最次的。

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道：“姨母，想必三舅母很不得外祖母喜歡吧？”

“不錯。”

程司搖到這裏，便角有一笑意。

這笑，似乎帶著點鄙視，又似乎，有一幸災樂禍的得逞。

隻聽繼續道，“嘿，你外祖母這個人，極為的重視出門第，覺得，婚姻大事，最是應當講究門當戶對。

“對於攀龍附之舉，極為的厭憎！

“所以，當初我要嫁給你父親做填房……據你外祖母知道之後，氣得鼻子都歪了！哼。”

短短幾句話，道盡了與陶老夫人之間的不和。

穆昭昭也是今日才知道。

原來，姨母當初嫁給父親，是幹了一件陶老夫人看來，極為離經叛道之事！

不管怎麽，如今對於陶老夫人此人，也是已經喜歡不起來了。

之前還想過，要如何討得的喜歡……

現在卻想，還是算了吧！

何必要與自己過不去呢？

“你這三舅母，是極為好打道的，是將門，肚子裏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的，一向是有什麽什麽，和你三舅舅也極好，所以你外祖母再是不滿意，也隻能忍著。”

程司搖起這個時，仍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笑。

不過接著，就是擰了擰眉，“你三個舅母當中，唯一需要心的，就是你二舅母。

“哼，跟你二舅舅一樣，肚子裏呀，是九曲回腸。

“可惜，空有一肚子七八糟的心思，卻沒有你二舅舅的豁達睿智，是一個頗為自作聰明之人。

“昭昭，若是日後你見了，給你為難，不用理會！

“雖然也是郡主，可品級卻沒有你高。

“隻是從二品的郡主，但你卻是從一品！”

穆昭昭一聽這個，就也是笑了。

點了點腦袋：“昭昭知道了。”

正所謂的，大一級死人。

這郡主品級，也是一樣！

總之，程家宅這幾位夫人，能用份一的，恐怕也隻有大舅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