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穆昭昭寫了封信,囑咐忍冬明日一早就著人送到秦王府去。
這夜裏,做了個夢。
夢到秦王的庶子李暉進了尚書房,因為欺負李鉻,被十一皇子給狠揍了一頓,崔鶴鳴就站在一旁,一邊吃,一邊給十一皇子好。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突然咆哮著出現的崔祭酒給揪住,狠狠吊打了一頓。
真·吊著打屁的那種!
但,即便如此!
崔鶴鳴也依然堅強地,一邊挨打,一邊哭,還要一邊吃!
那幅畫麵,把穆昭昭在夢裏就給直接逗笑了。
不過次日一睡醒。
想起這個夢,就立即雙手合十地念叨了兩句:“世子千萬不要被壞人欺負呀!”
“郡主醒了?”外頭,斂秋一聽到靜,就趕進來了。
“是呀,給世子寫的信,忍冬送過去了嗎?”穆昭昭臉還帶著幾分迷糊,問道。
“已經送去了,郡主要現在起來,還是再多睡會兒?”斂秋笑了笑,道。
“昂。”
穆昭昭撒了個,在床上又打了兩個滾。
一扭頭,見白獅正神抖擻、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咬了咬牙,堅強起床陪它玩去了。
而這時候。
汀蘭苑裏,穆也醒了。
迷迷糊糊地起了床。
一到外頭,就見蘭姨娘拿著一封信,正一臉笑意地看著。
“娘,誰寫的信啊?”見笑這樣,穆不好奇地問道。
“是你大哥。”蘭姨娘著,本不舍得將眼睛從信上挪開。
“我哥?他信上都了些什麽?他什麽時候回來呀?我好想他嗚嗚……”穆一聽,眼睛頓時亮了,湊過去就要搶著看信上的容。
“你這丫頭,心點!仔細把你哥的信給扯爛了!”
蘭姨娘趕忙護住信,嗔怪一句,待仔細檢查了一遍,見信無恙,便心翼翼地放到了信封裏頭。
穆見此,不由撇了撇。
心裏,多有幾分不是滋味。
娘真偏心!
“你哥啊,前一陣子邊境又打了一仗,大晉的軍隊大獲全勝!想來不久之後,就能回來了。”蘭姨娘這麽著,不過算了算時間,這個不久,隻怕也還得至一年半載的。
“太好了!娘,哥哥那麽好,又那麽厲害,等他回來,我一定要跟他,穆昭昭都欺負我,讓哥哥給我出出氣!”穆滿心歡喜地道。
“哼,你哥是要建功立業,往後繼承你父親爵位的人,幹的都是大事!你可別拿這種事煩你哥!”蘭姨娘這麽著,眼裏都是誌得意滿的榮。
侯爺沒有嫡子。
隻有一個庶子,那便是的兒子。
隻要兒子長大,繼承侯位,到時候,這侯府啊,就是的了!
“這怎麽能是事呢?娘,你也不看看穆昭昭這些日子,都得意什麽樣子了!父親也是偏心偏得沒邊兒了!”穆一想起這個,心裏頭就一陣泛酸地委屈上了。
“傻丫頭,你以為娘心裏就好了?”蘭姨娘看一眼,拿起桌上另外一個信封,“看看,這是什麽?”
“誰的信?”穆臉疑。
“打開看看。”蘭姨娘將信遞給。
穆雖然才五歲,也還沒有開蒙,但因為習字早,到現在已經認了不字。
此時,接過信一看。
“娘,你怎麽拿著穆昭昭給世子寫的信?”依舊一臉疑。
“真是個傻子。”
蘭姨娘見此,頓時有幾分恨鐵不鋼,“你看看信上穆昭昭寫了什麽?原來,世子前幾日因為推倒了秦王的庶子,被秦王罰了關閉,不過穆昭昭已經去找了太後,把他解救了出來。”
“哼,那又怎麽樣?”
穆一聽,就有些不服氣。
依舊是不明白,蘭姨娘的用意是什麽。
真是個榆木腦袋!
蘭姨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現在呢,就把這一封信,照著抄一遍。”
直接又遞了另外一封信過去。
穆一看。
這上頭,是以的口吻寫的。
寫了從穆昭昭口中得知世子被關閉一事,但救了世子的,從穆昭昭,變了。
完全合合理,得過去。
“娘!”這下,穆總算是懂了,兩眼放。
“哼哼,傻丫頭,待世子知道是你救了他,又見你字寫得這般好,定會對你心懷激。”
蘭姨娘這麽著,眸子裏劃過一抹鄙夷,“瞧瞧穆昭昭那封信,那字寫得,嘖嘖,這麽紮眼睛,想必世子每回收信,也是看得眼睛疼!這麽一對比,他自會發現你的好了!”
穆聽得心花怒放。
“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過,你是怎麽把穆昭昭的信弄到手的?”上前抱住蘭姨娘,親昵地蹭了蹭。
“這還不簡單?有錢能使鬼推磨!”蘭姨娘隻這麽笑著道。
“那娘,要是萬一這件事,被發現了怎麽辦?世子會不會討厭我啊?還有,穆昭昭會不會去找父親告狀?父親會不會懲罰我?”可接著,穆就一連串的擔心。
“怕什麽?你要是怕啊,這事就別幹,娘還是把穆昭昭的信,給派人送到世子手上,至於這封信,你也不必抄了!”蘭姨娘故意這麽著,就要將信從手上拿走。
“不要不要!”
穆趕護住信。
想了片刻,還是開心地笑了,“娘,我這就去照著這封信抄寫一遍!”
待一封信寫好。
仔細看了一遍,十分滿意。
畢竟是當初穆倦抱著,一筆一劃的教了,又刻苦練了許久,才練的字。
信一給蘭姨娘,蘭姨娘就立即又給了廝。
這廝,一向都是給忍冬辦事的。
秦王府那邊,總管陳忠也是特別待了,隻要是這個廝送來的,都直接給世子那邊送過去。
這為的,就是讓他的主人,跟穆昭昭之間,能夠通信便利,暢通無阻。
然而這一日。
書高興喊著郡主送了信過來。
李鉻放下手裏的書,拿過來一見到上頭陌生的字跡,再仔細一看,神不由微微變了。
“怎麽會是?”
一封信看完,他心中意外又失落。
昨日,陳忠從宮裏回來,就立即向他明了一切。
他還以為,真是皇祖母臨時起意,發現了他被關閉一事。
誰知道,竟是穆找了寧侯,寧侯又給皇祖母遞了消息,這才幫了他。
讓他失的是,信中,穆是從穆昭昭口中得知他被關了閉一事。
然而,穆昭昭對此事的態度,卻很是漫不經心。
這讓李鉻心裏,不不控製的,難起來。
就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嗎?
“把忠叔過來。”他手裏拿著信,盯著看了半,終於還是忍不住懷疑著,對書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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