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設計的這一場陷害?
穆昭昭看著這些下人,忽然發現,這些跪著的人當中,還了一個。
一個很關鍵的人!
“昭兒,為父已經人查問過了,他們俱是被墨香故意支走,都是無辜的。”此時,穆倦見兒盯著這些下人,忍不住溫和說道。
他一回到府中,就聽下人回稟了事的來龍去脈。
隻因兒殘暴,將下人待得寧可與同歸於盡,也不願再活著伺候,才有了今日這場大火。
穆昭昭聞言一愣。
正說些什麽,一個態碩的婆子,聽到這話,立即就是撲上前來,哭喪著臉求饒:“郡主,奴婢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求郡主不要用針穿奴婢們的指甲!”
穆倦頓時臉難看起來。
用針穿指甲?
這是何等的酷刑!
穆昭昭年紀,竟殘忍到這種地步?
“你怎麽知道母喜歡和昭昭玩這個遊戲?”穆倦正要發火,就聽到穆昭昭語氣真地對著那婆子說道。
“這、這……”婆子一時語塞
沒有想到,一向不開口說話的穆昭昭,竟然會這樣反問!
穆倦則心下一驚!
玩遊戲?
“可是,母每次和昭昭這麽玩,都是悄悄的呀,母說了,不能讓人知道,難道,是上次母跟昭昭玩的時候,昭昭太疼了,忍不住哭得太大聲,被你聽到了?”穆昭昭聲氣地說著,兩隻手不由張地抓住穆倦的手臂。
“昭兒!”穆倦聽得心驚跳,不沉聲喚道。
“父親……”
穆昭昭被這一聲嚇到,抬起兩隻手,懲罰似地往自己腦門上用力拍打,“都是昭昭的錯!是昭昭太氣了!連那點痛都忍不了!父親不要生昭昭的氣!昭昭是個晦氣的存在,隻能給父親和母親帶來厄運……”
“昭兒!”
穆倦心中驚濤駭浪,忙拉住兒兩隻手,神凝重道,“為父沒有生氣!不過,你是我寧侯穆倦的兒,是皇上親封的安樂郡主,一出生就尊貴無比,誰敢說你晦氣!”
“可,可是,母就是這樣說的呀。”穆昭昭有些怯懦地說道。
“都如何說的?”
“母說,是昭昭害死了母親,穆昭昭是個不詳的孩子,上次父親生病,也是昭昭惹來的晦氣,不過沒有關係,母每日用針穿昭昭的指甲,這樣父親就會沒事了,果然,母這樣跟昭昭玩了幾次之後,父親的病就好了……”穆昭昭一派真地說著這些話,臉上流出一有些驕傲的神。
“昭兒……”穆倦心疼至極,他上次不慎得了風寒,沒什麽大礙,他自己都沒太放在心上,可誰知道,竟然有人敢拿他的病做文章,如此待他的兒?!
這是他嫡親的兒!
“母呢?昭昭今日怎麽沒有見到?”這時候,穆昭昭向那群跪著的奴才們,一臉茫然無措,“是因為昭昭今忍不住開口跟父親講話了,母生氣,不想要昭昭了嗎?”
說著,兩隻手舉起來,急得幾乎要哭出來,“母不要躲著昭昭,昭昭不想做沒人要的孩子……昭昭會聽話,母來和昭昭玩穿手指的遊戲呀,昭昭這次一定會忍住,再疼也不哭出聲的……”
穆倦忽地心中一,慌忙拉住的兩隻手,仔細一看。
每一手指頭的指之中,竟都能看到被針紮過的細孔!
“陳、秋、娘!”他儒雅的麵容難掩怒意,看向旁的管事,“人呢?”
“、今日一大早,就告假,是,是家裏人生了病……”管事的被這樣暴怒的眼神一瞪,不由心中咯噔一下,忙答道。
“昭兒別急,為父這就著人將回來。”穆倦抑著怒氣,哄好了穆昭昭,吩咐道,“去陳秋娘家裏看看,就說,郡主想了!”
“是,侯爺!”管事的立即去辦。
穆倦抱著兒,心中震痛,憤怒,後悔,疼惜……種種複雜織起來。
這幾年來,是他疏忽了!
穆昭昭的母陳秋娘,曾是生母大程氏邊的丫鬟。
對大程氏忠心耿耿。
當初,大程氏生穆昭昭時難產去世,陳秋娘甚至自殺過一次,要隨著家小姐過去……也正因著的這份忠心不二,穆倦很放心地把穆昭昭給照顧,可誰知!
兒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冷漠和怨恨,必定是緣自陳秋娘的挑撥!
“昭兒,你相信父親嗎?你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父親病了,不是昭兒害的,你的母親不幸去世,也不是昭兒害的,昭兒是個好孩子,不會害人的,對嗎?”穆倦溫和地看著兒,哄道。
“父親……昭昭相信您。”穆昭昭聞言,眸中閃過一亮,兩隻短手依賴地抱住他的脖子,抱得的,生怕被他撇下似的。
穆倦心中頓欣,接著就是一陣揪痛。
他的兒,明明這般懂事可人!
過去那些暴戾的傳言,可見都是陳秋娘有意的汙蔑!
目的就是要疏遠他們父之間的!
往後,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惡婦待在兒邊!
穆昭昭看著穆倦一臉的沉痛,純淨的眼神閃過一幽芒。
雖然是故意賣慘,但陳秋娘這個人,從前的確是如此教唆待原的。
不過之所以這樣做,還是為了看看穆倦的態度。
畢竟往後,就是他的兒了,總要知道這個人究竟配不配做的父親!
“昭兒,今日有些晚了,明心閣被燒毀,為父……”穆倦打算將兒帶到自己院裏休息。
“讓開!都給我讓開!誰敢攔我,我就拿鞭子誰!”然而,一道氣吼吼的子聲音,突然從院子外頭傳來,竟然還夾雜著一陣馬蹄聲。
那馬蹄聲到了明心閣的院門口,倏然停下。
穆倦聞聲,頓覺頭疼起來,臉跟著又難看幾分。
陳秋娘如此待昭兒,跟,有沒有關係?
穆昭昭卻滿臉好奇地看向院門。
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侯府騎馬?
很快,一道影風風火火地進了院子,急匆匆得連路都不看,不心絆到一塊滾落的碎石,竟是“撲通”一聲,麵朝黃土背朝地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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