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天和燒烤靈酒最配。
司繁星和莫不聞、歐恭幾人圍在燒烤的火堆旁邊, 吃著噴香的靈、喝著凜冽清的靈酒,在看著漫天紛紛揚揚灑下來的白雪花落在蒼翠青竹之上,忽然就切實地覺到了這是個和從前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冰天雪地之中還穿著輕薄的羅不覺得冷, 而那些雪花還沒落在他們上的時候, 就已經被護的靈力給擋開, 落到了旁邊的地上。
他們坐在最高的山峰之上, 目之所及,是凡人無論如何都看不到的景。
飄然若仙, 舉杯問道。
然后, 司繁星看著眼前的仙山、大雪、翠竹、燒烤,忽然便是一笑, 拿出了的玉胡琴。
原本吃的心舒暢的歐恭和穆千流幾人看到司繁星忽然拿出了玉胡琴, 驚得手中的差點都掉了, 穆千流一把把塞進里對著司繁星就擺手:“都這個時候了, 你這丫頭能不能放過我們?讓我們吃頓好的啊!”
司繁星給了他一個高貴冷艷的眼神,右手輕輕一揚, 玉胡琴那特有的聲音便響在了這片山崖之上。
穆千流和馬霄、馮拙都已經做好了會再次到魔音穿耳甚至穿腦的心理準備, 一個個閉上眼咬著牙做出為了師妹我能忍則忍的苦大仇深的模樣。但當他們真的聽到了那胡琴演奏出的樂曲之時, 卻忍不住出了驚訝意外的神。
這真的是那個玉胡琴演奏出來的曲子嗎?
之前司繁星用玉胡琴演奏出來的曲子他們聽了沒有沒有幾百首也有幾十首了, 明明在他們的記憶當中,這胡琴演奏出來的曲子不是充滿著殺氣的狂放厚重之曲,就是癲狂瘋魔之音, 哪怕是最溫和的《明心靜湖曲》被司繁星的胡琴演奏出來的時候也莫名地帶著幾分沉重以及不和諧。
可此時司繁星奏出來的這個曲子,卻怎麼說呢?
完全不同了。
雖然它依然是胡琴特有的音演奏出來的,卻不再給人力和沉重,而是帶著一種極其溫和優的覺。琴音耳,看著那漫天紛紛揚揚的雪花, 莫名便有種神都被安了的覺。
這是一首極的,適合雪天演奏的曲子。
雖然從未聽過,卻不妨礙大家對它的欣賞。
當司繁星輕地演奏完《雪絨花》之后,轉頭便看到了坐在火堆邊神放松又愉快的五位師兄弟。他們的臉看起來特別紅潤,雙眼閃亮。
司繁星剛揚了揚眉,穆千流就直接開了炮:“你這丫頭要是拉的胡琴曲都是這樣的水準,咱們門里的師兄弟姐妹們哪還會見了你掉頭就走給你圍一個真空圈啊?估計都恨不得天天讓你拉一曲給他們欣賞了好吧!”
剛剛他聽琴曲的時候就覺到神上到了很大的,下意識地閉上眼修煉了一下,竟發現這曲子似乎有安和修復神識損傷的效用。
他在聽完這曲子之后,他覺自己的神識和神都好上了很多。那似乎是把他不知道的某些神識的暗傷都給修復好了一般,他哪怕多想些事,頭也不會有鈍痛之了。
旁邊的馮拙和馬霄都非常贊同的點頭,就連歐恭也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看得司繁星直翻白眼。
不過,確實是有收獲的。司繁星看了看手中的玉胡琴,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飛云峰的那四位樂修師兄會跟說樂修的進階全靠頓悟和運氣了,也明白為什麼樂修會那般的重視對于每一首曲子的上的共鳴。
因為只有你深其中,明白曲中所表達的意境,哪怕只是抓住了一個點,才能真的運用出樂曲之中的控之力。
觀雪有,又思仙凡不同,家鄉遙遠。
個中緒復雜,剛好合了《雪絨花》曲中之意。
在這種況之下,這首曲子便發揮了至九的“曲中意”。
在曲意之下,樂修的控之力也大大增強,不是對于神識上的修復作用。
司繁星看著那漫天的雪,手中胡琴輕輕巧巧的拉出了一個清越的音節。
雪花便聚集在了一起,而后形了一個潔白的護盾。
莫不聞眼中陡然閃過異彩,而后低下頭無聲的笑了起來。
馮拙馬霄都有些懵:“啊!這、師妹你只拉了一個音,怎麼這雪就盾了?”
歐恭臉上則出了毫不掩飾的贊賞之:“繁星師妹原來是天生樂修的料子!我雖不是樂修知道的不多,卻也知樂修一旦領會了曲中深意或者修煉到高階之時就可以化繁為簡,以簡單的單音代替整曲之力進行攻擊和防。甚至樂修進階到渡劫為大能之時,哪怕他們并不奏響手中的靈兵樂,也可以釋放出無聲之音,以無聲勝有聲。”
“只是,能夠修到如此程度的樂修古往今來實在是麟角,我也只不過是聽說過有這般厲害的樂修存在過,甚至曾經大放異彩。”
“但現如今不是真州南陸,哪怕是整個真州大陸怕是都沒有修為達到合期的大修者。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天音門已經閉關了幾十年的三長老,他是化神后期,距離合只差一步卻怎麼也悟不出那最后一步。”
司繁星聽到這里沒忍住眨了眨眼。覺得那位天音門的三長老一直悟不出最后那一步,可能并不僅僅是運氣不好或者沒有悟,嗯,他可能只是了一個融匯了無數不同風格和思想意境的……大中華曲庫而已。
莫不聞看著司繁星表就知道在想什麼,沒忍住按著眉心笑著搖了搖頭。
而穆千流在這時候的腦回路竟然和司繁星詭異地接上了,他猛的一拍大:“哎呀這有什麼難的啊?我覺得只要讓那位三長銥誮老聽咱們繁星拉上個十幾二十曲,從《忐忑》到《好漢歌》再到那個什麼《金蛇狂舞》,嘿!他準能領悟點什麼!”
“實在不行讓繁星單獨給他拉一曲那天月湖邊的那組曲子,保管他一步登合!”
然后穆千流自己又哈哈哈的笑了好幾聲:“不過,一個不好也可能一步登天,直接就沒了。”
司繁星舉起了的胡琴,琴筒閃著大錘般的寒。
穆千流瞬間閉了,然后大家互相對視幾眼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一時之間,這雪山風頭之上便充斥著歡樂的氣氛。
而就在這時,異像陡現。
莫不聞在一瞬間瞇起了眼,而后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飛雁峰主峰。
歐恭瞬間站起:“靈氣怎會突然暴?是主峰的方向,出什麼事了?”
司繁星也很快就到了整個飛雁峰周圍的靈氣的劇烈波,微閉上雙眼仿佛能看到整個山峰的靈氣都在洶涌的向著一個方向涌去,而那個方向正是他們剛剛出來的小屋區。
司繁星微愣了一下,而后便神有些復雜的道:“應該是……金丹進階。”
在剛剛因為一曲《雪絨花》而有了悟,覺得大道之路通明之時,天就告訴,路還長著呢。
原書之中并沒有寫司滿月的修為進階的時間,看的也并不仔細,只是知道該需要司滿月進階的時候就會順利的進階,反正修為從來沒拉過挎。
但此時親眼看著漫山的靈氣聚集、漫天的冰雪凝聚一只巨大的、幾乎遮蔽了整個飛雁峰天空的凰之時,那已經許久都沒有過的、鋪天蓋地的來自“命運”的威和震懾,再次齊齊地襲向了,仿佛在昭示著命運不可違、天命不可抗。
司繁星站得筆直。
幾位師兄此時都已經快速向著司滿月那邊而去。
穆千流和歐恭雖然臨走時擔憂的看了看,但因為司滿月是飛雁峰的弟子,在有同門進階之時,其他的同門怎麼也該在周圍護法,最終還是離開了。
但司繁星卻沒有過去。
僅僅是站在這里,就已經到了那針對著的巨大的靈。
想,如果不是在這半年之修為進階到了筑基十層,只怕現在已經不甘跪地了。
想到這里司繁星看著那巨大的冰慢慢地笑了起來。
命運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現在的這一切不是正好證明了,命運已經更改了嗎?
就站在這里。
誰也別想讓低頭!
哪怕,那天空中的冰越來越凝實、周圍的靈越來越可怕,司繁星手抹掉角溢出的一鮮,無所畏懼。
忽地,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微暖的手輕輕握住。
那鋪天蓋地的靈忽地就被分擔走了大半。
司繁星有些怔愣地看著莫不聞。
莫不聞握著的手看著天空那巨大的冰,嘆了一句:“師姐,那只冰凰凝得可真丑。還胖。真正的凰看到了,怕是要被氣死吧?”
司繁星:“……”
“噗。”
一個沒忍住,還是笑了。
然后,笑聲越來越大,司繁星再看到那天空中的冰就沒了半點威之,滿腦子都是丑還胖……
“你說得對。這凰可真不咋地。”
然后司繁星回握住莫不聞的手道:“這個不好看,等師姐我晉級金丹的時候,我讓你看最燦爛的星空啊!”
從最開始的和司滿月差一個大境界,到后來差一個小境界。
現在,筑基十層的和剛剛晉級金丹的司滿月,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這一步,可不會像天音門的三長老過得那麼艱難。
有決心和預。
指日可待。
莫不聞看了一眼雙眼閃亮的司繁星,輕輕一笑:“那我可就期待著了。”
*****
司滿月晉級金丹,對于整個清玄門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大事。
而進階金丹之時出現的那冰異象,更是把的名聲又向外擴散了許多。
司滿月從被清玄門大長老撿回來開始修煉,至今也不過四年的時間。
進階之快,甚至已經超過了南陸最厲害的天才天劍門寒和清玄門歐恭。
不過,修真大道每上一個階層想要再次進階便會困難加倍,修煉的時間自然也會加倍。寒和歐恭進金丹修為已經四年,至今也不過是金丹中期的修為而已。想要化丹嬰,還不知需要多久。
而修為進金丹之后,一味的在門派之中靜坐修煉就會了些心境上的歷練和機緣。于是,到了金丹期,門派通常會分派出一些稍微有些危險卻十分適合歷練的任務,讓金丹弟子能夠在任務中找到自己的機緣、提升修為和心境。
司滿月出關之后,就得到了掌門的召見。
司繁星正想著要去找池紅炎師姐問煉制的新嗩吶怎麼樣了,沒想到自己也被掌門喊過去了。
同時被喊過去的還有穆千流和莫不聞。
司繁星一開始還有點懵,不過在知道穆千流和莫不聞的修為一個達到了筑基十層、一個也到了筑基九層的時候,就了角,基本上知道他們被過去的原因了。
怕是要被當做差不多快到金丹的小團,跟著司滿月一起得到個什麼試煉任務。
畢竟,有的修者能夠輕松的越筑基到金丹的這個關卡,也有人在這個關卡前耗費幾年十幾年都沒辦法結丹功,甚至最后進階失敗直接隕落。所以,筑基快要進階金丹的修者通常也會外出做點任務找點機緣,好突破功。
到了清玄門主殿,掌門真人的意思果然像司繁星想的那樣,是要讓他們去做任務的。
不過大殿之的弟子不只有他們飛雁峰的四人,另外四大主峰的筑基九、十層弟子大約有十幾人也在殿中。
司繁星略看了一眼,這里面修為最高的竟然就是剛剛凝丹功的司滿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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