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哥,這一次換我來解決家中的麻煩。
對不起,素汐,我把自己剩餘不多的壽轉贈給你,願你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對不起,貞貞,我怕自己死後沒人再給你做棋子,隻能帶你一起離開。
……
魏梓禹還在大街上狂奔,猛地聽到煙草鋪方向傳來一陣震破天際的巨響。
他猛地頓住腳步,雙足像被釘子定在了石街路上。
路上行人紛紛朝聲音方向跑去,還有人在大喊:“魏家的鋪子炸了,魏家的鋪子炸了!”
魏梓禹彎下腰,住心髒的位置。
那裏,絞痛。
大火直到深夜才被撲滅,控製倉庫石門的開關已經損壞,若要進到倉庫裏頭,必須用炸彈炸開石門,才能進去。
幾個了輕傷的夥計告訴魏梓禹,程貞貞和魏梓驍還在倉庫裏,沒有出來。
塢城帥主趙振清帶著士兵趕了過來,將石門炸開。
魏梓禹在門外沒有進去,他不敢去看裏頭的慘烈況。
趙振清歎了口氣,對著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立即進去了幾個穿軍裝的士兵。
“報告!已找到兩!”士兵很快便出來匯報。
魏梓禹聽著二字,覺腦袋缺氧得厲害,直至兩眼發花。
魏梓驍的在煙草貨架邊,陸貞貞的則在石門旁不遠。
趴倒在地上,兩眼鼓得圓圓的,麵目全非,右手爪樣指向石門方向,隻差幾步便能到開關。
死不瞑目,大抵便是死前的心。
倉庫的所有黑煙草全都燒得一幹二淨,連殘渣都不剩。
整個地麵和地下室都被炸通,所有東西都被毀。
魏氏煙草商鋪,徹底沒了。
魏梓禹不敢將弟弟的事告訴魏母,可天下沒有不風的牆,尤其這事整個塢城百姓上下皆知。
本就臥病在床的魏母再次到刺激,直接在魏梓驍的頭七日,撒手人間。
接連失去兩位至親,魏梓禹像被電擊了一樣,渾渾噩噩。
瓢潑大雨下了一夜,他在祭堂跪了一夜,紋不。
秋霜寒,魏梓禹這一跪,便高燒不退。
大夫開了藥,魏梓禹卻閉口不喝,粒米不進,皮也因幹燥而蛻皮慘白。
李奎沒有辦法,隻能去醫院找素汐。
眼下,能讓魏梓禹重新站起來的人,怕隻有了。
李奎到病房時,素汐正讓護士從床底下將那日魏梓禹藏好的木盒拿出來。
外頭的事,一概不知。
隻是這幾日,魏梓禹都沒有來打擾,給了難得的清淨。
“素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李奎站在門口,拱手作揖。
“你能有什麽事來求我?”素汐嘲諷開口,心如明鏡。
李奎眼眸閃了閃,咬牙直接道了出來:“煩請素姑娘跟在下回一趟魏府,大爺他……”
“回?”素汐放在木盒上的手了,眼底閃過一,“素汐乃孤魂野鬼等黃泉,可不敢再回魏府了。”
“魏府快不行了,還請素姑娘暫時放下過往恩仇,勸大爺振作起來。”李奎彎腰鞠了一躬,模樣謙卑。
素汐見他眼底著的悲痛萬分真切,心底忍不住搖擺了一番。
但轉瞬,便讓自己堅定起來。
“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他,便不會食言。他的事,魏府的任何事,都跟我沒有一關係,你回去吧。”素汐淡聲說帶,把玩著木盒上的小金鎖。
“如果……大爺要死了,你願意回去見他最後一麵嗎?”李奎的聲音有些製不住的微。
“辰希,我不要喝打胎藥,求求你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哭著,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而他,只是冷冰冰的告訴她,“喝下這碗打胎藥,除了思雨,誰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尤其是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林若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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