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胡說什麼呢？”賈虹忙說，“哪有詛咒自己的，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肚子里的寶寶想想啊，可不能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

　“不吉利？我連墓地都去過了，還講什麼吉利不吉利的？”韓珊珊提起這件事還是忿忿不平，“阿桓那麼替我求，老太太不但不答應，還給他一頓罵，我要不是看在阿桓的面子上，今天我才不來呢！”

　賈虹笑了笑：“是，你和老七好，我們都知道。”

　小夫妻兩個，結婚還不到一年，韓珊珊又懷著孕，正是好得里調油的時候。

　提起顧桓，韓珊珊的臉才好看了一點兒。

　“我閨聽說我必須得來，就幫我找了大師，大師說了，要去祭祀也行，必須得穿紅的服，這樣氣就不會染在我上了，我怕咱媽不樂意，都沒敢穿紅的，只穿了一件的，咱媽還不樂意……”

　在韓珊珊看來，自己已經一再退讓，可是吳麗珍不但不領，今天還當眾給一頓教訓。

　賈虹看著一的孕婦，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誰家掃墓會讓人穿著這麼鮮艷的服？也太扎眼了。

　今天吳麗珍訓斥

　韓珊珊，那都是輕的，沒把直接轟走就不錯了。

　賈虹想起上次因為苗苗哭了，吳麗珍就給們幾個劈頭蓋臉一頓罵，不苦笑。

　吳麗珍哪是會在意兒媳婦的人，連大兒媳婦都給罵得離家出走了，更何況是韓珊珊這麼一個新媳婦。

　“事都過去了，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拍了拍韓珊珊的手，意有所指地說道，“誰讓今年的清明節……特殊呢？”

　“特殊？”韓珊珊皺起了眉頭，“哪里特殊了？”

　才嫁進來不到一年，今天是第一次參加顧家的清明祭祀，所以不知道跟之前有什麼分別。

　賈虹彎了彎角，低頭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道：“要是擱在平時啊，咱媽也不會著你這個孕婦去掃墓，今年咱家不是有大事發生了嘛？”

　“什麼大事？”韓珊珊還是一頭霧水。

　今天顧盛主持祭祀，說了好多話，怎麼不記得他說過什麼大事啊？

　賈虹恨鐵不鋼地看了一眼，提醒道：“今年咱們家不是添人進口了嘛……”

　“添人進口……”韓珊珊恍然大悟，“你是說……苗苗？”

　吳麗珍拉著苗苗跪在墓碑前，大聲說了，顧家有。

　“

　不就是個撿來的小丫頭，就他們還當個寶……”韓珊珊一臉不滿地嘟囔著。

　賈虹忙連連擺手，還回頭看向門口，小聲說：“噓，這話你也就跟我說說，在外面可千萬別說，當著老七的面也別說，記住了嗎？”

　韓珊珊恨恨地咬住了。

　就因為要把顧家有兒這件事上告祖先，所以今天祭祖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還非著一個孕婦跟著起個大早，一路長途跋涉地去墓園掃墓，還挨了一頓臭罵。

　此刻韓珊珊心里滿是怒氣，起初是因為吳麗珍，現在則是把這件事怪罪在苗苗上。

　又不是顧家親生的，至于這麼高調嗎？

　如果肚子里生出兒來，那才是顧家貨真價實的兒！

　想到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

　坐起，拉住了賈虹的手。

　“對了，三嫂，我現在月份大了，應該能看出懷的是男孩還是孩了，你幫我找人看看唄。”

　賈虹一愣，下意識地想把手往后。

　“你說什麼呢？我們醫院有規定，不能看胎兒別的。”

　為了避免想要男孩就把兒打掉的事發生，現在醫院產科檢查是統統不能胎兒別的。

　“嗨，我知道醫院有規定

　，要不我能求你嗎？”韓珊珊搖晃著賈虹的手，哀求道，“你幫我跟人家醫生打聲招呼，我就想知道我肚子里是男孩還是孩。”

　“不行……”賈虹的臉上閃過一慌，“如果被領導知道，我會分的。”

　“三嫂！”韓珊珊撅著，一臉地不樂意，“我可聽別的嫂子說了，們懷孕的時候，你都能幫忙給看別的，怎麼現在到我就不行了？”

　韓珊珊話音未落，賈虹的臉唰地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是……那時候管得不嚴……”結結地解釋道。

　“三嫂，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還能害你嗎？”韓珊珊哼了一聲，“再說，不管男孩還是孩，我又不會打掉，就是提前做好準備嘛，三嫂……”

　使勁晃著賈虹的胳膊，并沒有注意到，賈虹的手在微微地發抖。

　“不……不行……”臉煞白，也沒了，“你也說了，男孩，孩都是一樣的……”

　“哼！”韓珊珊想起今天早上的事，臉上一臉不忿，“要是我肚子里懷的是兒，我就不信，咱媽還敢這麼折騰我！？”

　如果懷了顧家的孫，吳麗珍鐵定把當寶供起來。

　到時候

　，那個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苗苗，還能被吳麗珍這麼重視嗎？

　賈虹咬著，沉默了。

　韓珊珊看不說話，又鍥而不舍地磨上了。

　“三嫂，你平時對我那麼好，我就這麼一點要求，你都不肯幫我……三嫂，好三嫂，求你了！”

　賈虹被搖了半天，才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點點頭。

　“好，我幫你查。”看著韓珊珊，神復雜，“但是，你可不能把我說出去。”

　看到賈虹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韓珊珊興高采烈，自然一口答應。

　“那是當然！”抱著賈虹的手臂，腦袋靠了上去，“三嫂，你對我真好！”

　賈虹死死地咬著，不發一言。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

　今天是小天才協會選拔賽第三比賽的日子。

　有過前幾次比賽的經驗，今天的小選手們來得不早不晚，大部分都把時間掐得剛剛好。

　不過，他們其中很多人手里都拿著各種百科全書，或者摘抄的詞條，還有的孩子拿著手機或者平板電腦飛快翻閱，默默記誦的。

　臨陣磨槍，不快也嘛。

　雖然有一個億的題目，他們這一個月肯定是背不下來的，但是現在能多背幾條也是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