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神各異的哥哥們，苗苗倒是顯得落落大方的。

　“哥哥們，你們是不是去外公外婆家拜年了呀？”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

　被直接點破，五兄弟的表更尷尬了。

　“那個……妹妹，我們……”向來最實在的顧仲宇突然變得結結的。

　顧伯梁則彎下腰，把手放在苗苗的肩膀上。

　“這都能猜得出來，妹妹真聰明。”他向苗苗微笑著，只是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怎麼說，好像都容易傷害到苗苗小的心靈，畢竟五個哥哥一起把丟下是不爭的事實。

　沉默了半晌的顧季遠第一次開口：“妹妹，你不要多心，我們今年去外公外婆家，帶著你不是很方便，明年我們跟外公外婆說說，也許就能帶你去了。”

　對于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顧季遠來說，這麼說真的算是很安人了。

　顧煜都快急哭了，拉著苗苗的手不松開。

　“妹妹，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兒跟外公外婆說……不對，我應該直接帶妹妹你也一起去的……不不不，我現在就去給外公打電話……”

　妹妹被一個人丟在家里，肯定很傷心！

　都是他們不好！

　下次他們一定要帶妹妹去外公外婆家，要是外公外婆他們不喜歡妹妹，那他以后也不要去外公外婆家了！

　看著顧煜語無倫次的樣子，苗苗莞爾一笑，手抱住了顧煜。

　“五哥哥你不要這麼著急，我一點兒都不難過呢。”抬起頭，又看了看其他四個哥哥，“我真的很好啊。”

　對來說，殷家都是陌生人，他們喜歡不喜歡自己，一點兒都不在意。

　但是沒想到哥哥們會這麼在意的，生怕會難過，會孤單，一回來就集跑過來看。

　哥哥們對這麼好，真的很。

　“不過，我以為哥哥們要很晚才能回來，所以讓溫姨只烤了我一個人的蛋撻。”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似乎又調皮又懊悔，“我得趕告訴溫姨，哥哥們回來了，我們要一起吃蛋撻！”

　一聽到吃，顧仲宇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是葡式蛋撻嗎？我要吃五個！”

　“五哥哥你吃幾個？三個還是四個？”苗苗問顧煜。

　顧煜下意識地說：“三個吧，要加葡萄干的……”

　“三哥哥不吃甜食，吃一個吧，給你多加點紅豆，看你最近臉又變得難

　看了。”苗苗連問都沒問，就直接幫顧叔澤定好了數量。

　“小丫頭，你說誰臉難看了？”顧叔澤忍不住頂，“你以為你的臉好看？像個大蘋果似的……”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輕松了很多。

　他們一起朝著樓梯走去，準備下樓去找溫姨多做點兒蛋撻。

　剛走下樓梯，顧煜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妹妹，我給你帶了零食，剛剛放在房間里忘了拿了。”顧煜懊惱地皺起了眉頭，“我現在回房間去給你取。”

　“五哥哥我也有東西要給你呢，是那天你說過很喜歡的一個小恐龍，我帶回來拿給你……”苗苗也想起了什麼，跟著顧煜轉上了樓。

　顧仲宇饞，趕跑去廚房，告訴溫姨多烤一些蛋撻的事，生怕說得晚了就得等下一鍋了。

　其他三個人則互相看了看，走到客廳，對著沙發上的顧盛了一聲爸。

　“坐下吧。”顧盛向他們點點頭，目又轉到了電視屏幕上。

　之前跟苗苗說好了要回家一起看電影的，他正在找適合苗苗看的電影。

　不過這幾個小子回家比預計的時間要早，這場電影估計要泡湯

　了。

　顧盛摁著遙控，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顧伯梁和顧叔澤換了一下眼神，又看了看正襟危坐，似乎在跟顧盛一起研究的顧季遠。

　看來他們是別想指顧季遠主說了。

　可是顧伯梁也不太擅長跟顧盛聊天，缺了活潑的苗苗和科打諢的顧仲宇，客廳里的場面一時間陷了安靜。

　最后還是顧叔澤開口打破了沉默。

　“外公還好，還問起您最近怎麼樣了……外婆在十月份的時候做了個小手，是眼睛方面的問題，現在說是恢復得好的了……舅舅舅媽也好的……天宇表哥已經上高三了……”

　就像他們到了殷家，會找機會提起顧家的形，現在他們回來了，也會主跟顧盛說起殷家的形。

　曾經那麼親的兩家人，如今卻水火不容，只能靠著孩子們這一點點聯系來換近況。

　雖然殷家和顧盛都不會主問起對方，但是幾個孩子們都知道，他們其實都想知道對方怎麼樣了。

　對于殷家來說，顧盛的生活變化關系著孩子們的長，尤其是顧盛有沒有給孩子們找后媽的打算，是殷家最關注的。

　而對于顧盛來說

　，殷家是殷雪出生和長大的地方，說起殷家的人，總是會勾起他久遠的回憶。

　那時候他們還是熱熱鬧鬧的一家人，每年初二要回娘家的時候，總是哄哄卻又充滿著煙火氣，殷雪想著帶什麼東西給老人給哥哥給侄子，他要惦記著給老丈人和丈母娘送什麼禮才能讓他們開心，還要對著四五個淘氣跑的臭小子大呼小……

　丈母娘的眼睛做手了嗎？是啊，自從唯一的兒失蹤，老太太想起來就要哭一場，這麼多年了，眼睛早就不好了。

　殷天宇都上高三了嗎？殷雪離開家的時候，那小子小學還沒畢業……

　時間過得真快啊……

　顧盛怔怔地握著遙控，看著電視屏幕，眼神空的。

　“啊——”

　直到一個稚而短促的尖聲響起，才把他從回憶拉回現實。

　他回過頭，正好看見苗苗和顧煜站在他旁邊，苗苗則捂著耳朵躲在顧煜后，顯得很害怕。

　顧盛嚇了一跳，立刻拉過苗苗，把抱在懷里。

　“苗苗，你怎麼了？爸爸在這里，不要怕。”

　苗苗捂著耳朵，趴在他前。

　“爸爸，不要看這個，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