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這邊，他趁著主審那刑警離開的當兒，把筷子一扔，豬飯也不吃了，抓時間冥想看收穫。

剛剛警車到警署的路程太短，和馬怕經驗沒吸收完，全用來哼曲子了。

他閉上眼睛開始冥想的時候，聽見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那個小刑警說：“你倒是淡定的，一般高中生第一次到縣警總部，就算是那種‘番長’也要慫得跟孫子一樣。”

“那是啊，什麼大場面我沒見過。”和馬隨口應道，“我和櫻田門的那個白鳥刑警，談笑風生。”

其實和馬被帶上警車之前看到白鳥刑警了，但他和白鳥刑警深對視了一下就被帶走了。

大概秋田縣警不想讓東京來的大人過分手自己轄區的事吧。

這種事和馬完全可以理解。

日本其實還好了，放到聯邦制的國家，比如那個什麼國對吧，真就是過了州界是兩套不同的法律，州執法比打伊拉克還難。

和馬不管這個小刑警，開始冥想。

剛一定，和馬就迫不及待的去看自己實戰等級，結果發現，才漲了1級。

不應該改啊，這樣的惡戰，怎麼著我實戰也得漲個三四級吧？

和馬已經覺到了，實戰等級嚴重影響他的反應速度和臨機應變的能力，不是單純的給劍道技提供加。

剛剛他那一模仿龍，本就和劍道沒關係，也打得風生水起，就純靠實戰給的反應速度和應變能力。

所以他迫切的想讓實戰等級上漲，結果這才升了一級。

難道是因爲，今天圍攻我的這幫人，本缺乏實戰經驗？

敵人不是沒有實戰等級，是我看不到？

和馬差點就想直接開唱：我要~這外掛有何用~

然後和馬再看其他等級，他直接樂了：他居然有了四級的街頭鬥毆。

這就能練出街頭鬥毆來嗎？就算開頭幾級很好升，但這也太好升了吧？我不就是用折凳和滅火幹暈一個乾死一個嗎？

乾死的那個還是他自己摔的。

這就四級了？

這敢好，和馬現在忽然很想去中華街之類的地方，學一洪拳啥的，然後把街頭鬥毆練起來，以後就是龍大哥能快樂的地方，他和馬也能快樂。

搞不好以後還能拍作電影，爲作喜劇國際巨星。

和馬強行制住就要信馬由繮開始竄的思緒，繼續確認自己的等級。

結果他發現自己新當流的等級提升了，直接從八級馬上九級，變了九級半。

看來大吉山北高那幾個人，作爲劍道經驗包，相當的給力。

和馬當即就有種再刷他們一遍的衝。

新當流到了九級，竟然有給了個新技能，看起來這套劍道系統每3級會給技能。

和馬得到的這個技能“居合I”，看名字就知道是居合斬技能，而且後面有進階能力。

和馬直接忘記就在剛剛他還在吐槽自己的外掛不好用，盛讚自己的外掛是個好外掛。

總之這麼一下來，和馬雖然沒拿到永固詞條，但是有了四級的街頭鬥毆，之後萬一被突襲也有個應對的手段。

然後還拿了居合的技能，不管是耍酷還是實戰，都大有可爲。

看起來自己這個系統，就不適合窩著發育，就是要靠打怪才能升級快。

再就是要找有免許皆傳的人直接指點自己，這個覺也升得快。

總之要麼砍人要麼找師父帶，這是個強調社的系統。

砍人也是社的一種。

現在和馬只知道一個平中實持有北辰一刀流的免許皆傳，看來以後得多去找一找這位平中實，多挖點北辰一刀流的等級過來。

話說，和馬想起來，鈴木老爺子有67級的空手道，怕不是也是個免許皆傳，找鈴木老爺子學幾首空手道技巧，覺也很香。

和馬正盤算呢，突然聽見門響。

然後他就從冥想中離了。

他看見一名西裝革履、領上有律師事務所標誌的傢伙昂首闊步走進來，轉從助手手裡接過公文包。

這傢伙拿著公文包，到和馬跟前坐下，隨後回頭對守在房間裡的小刑警說：“我和委託人談時不應該有人旁聽，這不合法。”

小刑警大驚：“你是律師？”

“不然呢？”

小刑警還打算說什麼，剛剛主審那位探頭進來，對他做了個“快走”的手勢。

於是小刑警趕忙離開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門關閉的悶響傳來後，自稱律師的男人拿出名片給和馬：“我是古賢治，南條財團南條廣先生委託我全權爲你提供法律援助。”

和馬盯著這律師看了幾秒，確定他長得確實有點神似上輩子那部著名的日劇《李狗嗨》裡的古門。

不過扮演古門的堺雅人，1980年的時候才七歲，還是個正太。

和馬疑的看著正從公文包裡拿出文件的古賢治，心想：堺雅人他爹？

不，不可能。

“古……律師？”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在來的路上看過狀況彙總，死者遠藤中人上的刀傷，確實都是你留下的對吧？你們那時候在幹什麼？”

“他想要殺我，我在……”

“你們在切磋劍道。”古賢治打斷了和馬的話，“我這裡有你的室弟子池田茂的證言，是他悄悄把真刀放進備用竹刀袋的，你並不知，對嗎？”

“是的，我完全不知。”

“很好，那就是你們在切磋的過程中，因爲武全部損壞或者丟失，你纔拿起最後一把刀，然後發現那是真刀，對吧？”

和馬點頭，肯定的迴應律師：“對。”

“你並沒有刻意的去瞄準遠藤中人的要害，只是在極度憤怒的況下憑著本能發攻擊。對吧？”

和馬明白了，這律師是在教自己該怎麼說。

“是的。不過我想，遠藤中人上的傷，應該完全沒有到要害纔對。”

和馬補充了一句。

畢竟和馬攻擊的時候，手持善良之刀，那刀十有八九有不能殺生的病。

這個世界地藏菩薩都會跑路了，有把不能殺生的刀好像也很正常。

古賢治瞇眼盯著和馬看了幾秒，然後站起來走到審訊室門口，開門出去。

**

古賢治直接詢問石破太郎：“石破警部，遠藤中人的詳細檢報告出來了吧？我作爲辯護人……”

“你的助手不是已經去拿了嗎？”石破太郎不耐煩的打斷了古賢治的話，“我直接告訴你也可以，你的委託人是劍高手，砍了對方很多刀，沒有一刀砍到要害。這種準的控制力，已經最頂尖那個檔次的高手了，全警察廳也沒幾個能做到。”

警察廳是管全日本警察的機關，這裡石破太郎的意思就是，全日本警察的劍高手能做到的都沒有幾個。

古賢治眨眨眼，這時候他助手終於回來了，把一份報告塞給他：“檢報告完整版。”

古賢治拿著報告轉回了審訊室。

石破太郎嘀咕了一句：“這幫法律豺狼。”

**

和馬看著古賢治拿著一疊東西一邊看一邊回到桌邊坐下。

他等了一會，等古賢治用驚人的速度瀏覽完那一疊東西。

“你怎麼做到的？”古賢治把東西扔桌上，“我來的時候以爲是一場惡戰，我要把過失殺人辯無罪……至是個過失致人死亡。現在看來，你就是無辜的。”

“我就是無辜的啊。”和馬兩手一攤，“我被人圍攻，命危在旦夕，起抵抗，把五個人打趴下四個。剩下最後這個想跑，跑的路上踩了個礦泉水瓶，自己摔死了。”

古賢治撓撓頭：“你……甚至沒有產生殺掉他的念頭？”

和馬嚴肅的點頭：“沒有，我可是以加警視廳爲人生目標的，我絕對不會在未經過合法的審判的時候，手殺人。

“我從來沒有產生過要剝奪一個人生命的念頭，哪怕那是個罪人。天吶，會有這種念頭的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