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到江興語對自己關心,只覺一暖流從口往上沖,眼睛頓時酸得起了霧。
寧蔚擔心江興語看到自己的窘態,趕垂下頭去,了江興語的手,低聲說道:“興語,謝謝!”
江興語雖開朗外向,心思也是極細膩,寧蔚緒的變化讓心里泛酸。
一個嫡出大小姐,被繼母得寄人籬下,這都是什麼事兒?
報恩寺一遇,江興語就將寧蔚當好友。
此刻的江興語,除了為寧蔚鳴不平外,還盤算著如何幫襯。
“阿蔚,我將你當作好姊妹,你我之間,不必道謝 。”
到底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寧蔚很快平復了自己緒,抬起頭來時,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朝江興語笑了笑,“興語,就憑你待我這份真心,我就該萬分激。”
江興語將頭湊過來抵住寧蔚的頭,輕聲道:“阿蔚,真心換真,這是相互的, 你收到我的真心真,我也亦然。這個,不用激,咱們只需珍惜。”
江興語親昵的作,讓寧蔚的心的,學著江興語的樣子,用臉蹭了蹭江興語道:“謝謝興語,你是除祖母與兄長外,第一個待我好的人,我會珍惜。”
江興語怔了怔,自己稀松平常的舉,卻讓寧蔚得熱淚盈眶,心里的憐惜更濃了。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對寧蔚好。
江興語迎著寧蔚誠摯的目,抿起角道:“好!”
寧蔚從心里接納江興語,與說起話來也隨意了許多。
兩人話起家常,寧蔚不擅長聊天,幾乎是江興語說,寧蔚聽,有不明白的地方,寧蔚偶爾問兩句。
江興語很照顧寧蔚,說的話,問的事大多是寧蔚知道的。
一陣談后,江興語將話題轉到生意上,“阿蔚,聽四哥說,你在打理青石街的鋪子?”
寧蔚如實的點頭,“是,那間鋪子是我阿娘的嫁妝,之前一直做南北雜貨的買賣,生意一般般。”
江興語問道:“有沒有想過轉行?”
寧蔚點頭,“嗯,有這個打算。這些日子我在集市轉了轉,打算將鋪子轉行做糧油米面的買賣。”
“糧油米面?這個,好做嗎?”江興語問道。
寧蔚搖搖頭,“之前未做過,不知好不好做。都說樹挪死,人挪活。我想試試。”
江興語雖然是一家人的掌珠,從小在關中長大,但該學的本事一點未落下,十歲起跟在吳老夫人邊,學著打理府中庶務。
如今的江府,明面上是齊夫人主持中饋,其實大小事務是江興語在打理。
“試試吧,邊學邊做,經驗是積攢下來。”江興語鼓勵道。
寧蔚點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江興語明白做買賣的不易,想問寧蔚手上的銀錢夠不夠,腦子里盤算著如何開口?
寧蔚見猶豫的樣子,問道:“興語,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江興語想了想,直言道:“阿蔚,你手上的銀錢夠不夠?如果不夠,我這里有些私房錢。”
寧蔚連忙擺手,“不用,我怎能用你的銀子?”
江興語挽著寧蔚的手,勸說道:“阿蔚,你的生意剛剛開始,用銀子的地方很多。
我的銀子閑著也是閑著,你需要你拿去用,等你賺了銀子,再還給我就是了。你若當我是摯友,你就不要拒絕,好嗎?”
眼下,寧蔚確實需要銀子。
但不能拿好友的銀子來為自己謀利,若是這樣,那什麼了?
好不容易有個對自己好的人,寧蔚不想們之間友誼變得不純粹。
但江興語一番好意,自己若是拒絕了,江興語怕是要難過了。
寧蔚斟酌一番后,坦誠的說道:“興語,眼下我確實需要銀子……”
不等說完,江興語開口將的話打斷,“好的呀,需要多?回頭我讓人給你送過來。我手上有七萬五千兩,夠不夠?”
說到這里,江興語怕了寧蔚有力,接著說道:“這些銀子是我自個兒攢下來的,你盡管拿去用,不要有負擔。”
寧蔚看著一臉急切,生怕反悔的江興語,輕輕的了的手道:“興語,你聽我把話說完。”
江興語愣一下,“好,阿蔚你說。”
寧蔚說道:“眼下我缺銀子,本打算去錢莊借貸的。你手上有銀子,那我就從你這兒借,不過,得向錢莊一樣,到時將利錢一并還給你。”
江興語臉上的笑容僵住,搖頭道:“咱們既是好友,怎能算利錢?我又不缺那兩個利錢。”
寧蔚見江興語的臉沉了下來,知道惹不高興了,趕忙笑著說道:“興語,我知道你想幫我。
拋開銀子的事,就這份心意,是你對我的信任與支持,我已經恩不盡。
不過,親兄弟,都需明算帳。
咱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友,涉及的錢財的事,咱們該事先說清楚的。
況且,你的銀子若放到錢莊里,錢莊每月也會給你利錢。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是……”
寧蔚笑著打斷江興語的話,“不用可是了,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你若愿意按我說的做,我從你這兒借。
你若不愿意,那我去錢莊借。”
江興語想了想,說道:“阿蔚,這樣好不好,你那米行,我來投銀子,咱們合起來做買賣,怎麼樣?”
寧蔚眼前一亮,目盈盈的看著江興語,“興語,你愿意做買賣?”
江興語點點頭,“愿意,只是,我家里的規矩大,阿爹阿娘肯定不同意我出來拋頭面。
所以,我只能投銀子,暗地里的來,明面上的事,需要你來打理。”
寧蔚知道,他日,江興語是要做王妃的人,做買賣這樣的庶務,江府自然不愿接。
“行,明面上的事,我來打理。”
江興語說道:“那好,我再找四哥籌二萬五千兩銀子,湊十萬兩的整數投到咱們米行。
我只投銀子,其他的事由你來心,所以,米行這邊,我占兩,你占八。”
寧蔚不贊同道:“兩太了,你四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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