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年來在西夜過的日子,曲葭月的緒越來越激,睚眥裂,恍若瘋婦。
然而,曲葭月這一次再也無法喚起平侯心中的一點憐惜了。
平侯對這個兒徹底失了。
他之所以會投靠蕭奕是爲了闔府的前程,可是曲葭月卻幾乎把一切都毀了,如今的曲葭月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了,眼裡已經再沒有家族,如同睜眼瞎一般全然看不到他爲所做的!
平侯閉了閉眼,心如明鏡。
表面上,蕭奕讓他自己去理曲家的家事,看著是把兒給了他置,但事實上,他若是理得讓蕭奕不滿意,以蕭奕的子,隨時會“替”他出手,而他也會因此錯失最後一個機會……
他既然上了南疆這條船,就早沒有退路了!
若只是爲了一份閒散富貴,他又何必投效蕭奕?!
平侯再睜眼時,眼神已經沉澱下來,有了決定,有了取捨。
雖然他曾有些愧對這個兒,但比起來,當然是曲家重要,這件事,他必然得給蕭奕和語白一個代!
看著平侯的神不對,曲葭月這時終於恢復了些許理智,急忙道:“爹……”
想住平侯,可是平侯已經大步離去,留下一道決然的背影。
“爹!”
想要追上去的曲葭月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攔住了,“姑娘,侯爺有令,從今日起,您不許外出……”
“爹!爹……”
平侯越走越快,只聽得後的喊聲越來越輕,到最後,什麼也聽不到了。
他長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外書房,這一夜,書房裡的燈火徹夜不滅……
當旭日再次冉冉升起時,憔悴了不的平侯再次拜訪了碧霄堂,求見蕭奕。從昨晚起,他的心頭就像了一塊巨石似的,沉甸甸地,讓他幾乎不過氣來。
“世子爺,事的來龍去脈……下已經知道了。”平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明日下就帶小啓程去西夜,世子爺以爲如何?”
蕭奕角勾出一抹冷笑,瞥了他一眼,就徑自飲茶。
這一眼讓平侯瞬間心涼了半截,心中最後一僥倖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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