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中見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也不瞞,直接道:“如今我們家的況你也是知道的。之前爲父在太子爺那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但是經過你哥哥那件事之後,太子殿下對我的態度就已經冷淡了許多。後來又發生了你妹妹還有沈芝那些事,我們唐家在外面已經是個大笑話了。爲父本想著也不指著有什麼發展了,得過且過也就罷了。可那沈家卻一夜之間崛起,加上沈芝的關係,我們同沈家也算是撕破臉了,剛剛沈家的答覆你也聽見了,他們對有緣關係的沈芝尚且不聞不問,若是將來我們唐家出了什麼事,只怕是會踩上一腳也是可能的。”
唐佩莞嗯了一聲,道:“這些事兒心中很清楚,只是不知道父親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唐中嘆了口氣,道:“爲父說起來也不過是個太子府中的小小詹事罷了,所能涉及到手下那掌點大的地方,現在又失去了太子爺的信任,莫提什麼未來了,怕是就快連這位置也保不住了。”
他猛的擡眼看向唐佩莞,冷聲道:“如今你既已了太后娘娘邊的心腹,多也能幫到一些家裡了。爲父也不想瞞著你,如今朝中的勢雖說是太子爺一家獨大,但平延王的勢力也絕對不能小覷。他在封地多年,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且在朝中也有他的人,上次商國那次就能看出來。”
唐佩莞明白他的意思,接著他的話道:“父親的意思是,最後花落誰家還未可而知?”
唐中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這次平延王親自給我來了信,他的意思你也看的很清楚了,你且說說你的想法與爲父聽。”
唐佩莞聽他這麼一說,暗自譏諷一笑。唐中作爲太子府的詹事,本就應該歸屬太子一派,如今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然是忘記了他與太子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了,齊銘可以替換掉他,但他上早已經打下了太子府
的烙印,就算他離了太子府,如果齊銘沒了,他也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現在唐中的態度明顯是朝著平延王那邊搖了,但這卻是唐佩莞樂意見到的,於是淡淡一笑,道:“平延王在信裡的意思很明顯了,他的這封信也算是誠意十足了。不過父親,我想現在我們是騎虎難下了,從我們接到這封信時,唐家就不得不站到平延王那邊了。”
唐中卻是一愣,急忙道:“這話怎麼說?”
唐佩莞慢慢爲他分析道:“父親你想想,平延王既然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給我們寄來這信,必定是有十足把握。不管我們選擇不選擇他,我們都不敢將這信泄出去,一旦被太子爺知道了這封信的存在,就算我們沒有靠向平延王那邊,太子爺也只會對我們的懷疑越來越大。而我們現在也知道了平延王的想法,要麼就選擇他那邊,要麼就幫著瞞下來變相的幫了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唐中的臉一點點的黑了下去,直到唐佩莞說完過了好久,他才緩緩的嘆了口氣,道:“平延王又看中我們什麼呢,唐府手上一點勢力也沒有,怕是沒什麼值得他這般用心的。”
唐佩莞卻是大致猜到了原因,應該是之前玉妃在齊唯走之前的那番話起了作用。只是唐佩莞沒料到他作竟會這麼快,回去還沒多長時間就開始計劃了。
唐佩莞淡淡一笑,安道:“父親何必介懷這個,就像您之前說的,如今太子爺與平延王也算是勢均力敵,最後誰輸誰贏也不清楚。我們就算是一心跟著太子爺他也不一定就是贏的那個,況且就算太子爺最後功了,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唐家也未必能得到什麼好。但跟著平延王就不一定了,他有封地有自己的軍隊,勝面也是相當的大,而且一旦我們投靠了他,將來若是他榮登大寶,我們唐家應該也會從此崛起了。”
唐中原本還有
些猶豫,但聽這一番話說下來,心裡搖擺的天平頓時就傾向了平延王那邊。他沉片刻,面一冷,沉聲道:“莞兒你說的有理,與其這麼苦苦的守著一盤死棋,不如早些置之死地而後生,說不定還能走出一條新的大路來。”
唐佩莞微微一笑,道:“父親既然決定了,那就給平延王寫封信過去吧。”
唐中應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道:“平延王這信裡還提到了衛寧,不過衛寧雖是我唐家出來的,但是我的話他未必會聽……”
唐佩莞淡淡一笑,道:“父親沒有跟他有所接,衛寧這人向來面冷心熱,唐家培養了他,只要我們去跟他說一聲,他自當會懂的。”
唐中這才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給你了。我這就給平延王回信。”
唐佩莞嗯了一聲,起出了書房的門。
齊唯的作竟這般的快,只是衛寧被調去駐守大祀殿的事他應該也知道了,這樣的話他又怎麼能讓衛寧回到這虎狼營的中心呢?齊唯選擇與唐家合作定是看中了衛寧與沈威之間的那個關係,但不管怎樣,衛寧不在京城,齊唯再怎麼作也是威脅不到太子這邊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除非他有什麼辦法讓衛寧回來,不然再多的事也是無用的。
衛寧啓程後不久,宮裡就傳出了祭天的消息。這一年大齊經歷了太多的事,除了匈奴犯邊一直以來相安無事的商國竟也蠢蠢,如今這兩件事總算都得以解決了,齊昭帝除卻了倍幸運之外,也打算讓今年的祭天禮大辦一場,算是好好的恩上天對大齊的庇佑。
姚太后的狀況並不算好,因此這次的祭天是去不了的。葉皇后卻是隨同齊昭帝一起去的,而齊銘則是被留在了京城打理國事。
跟隨齊昭帝一起去的還有玉妃與齊晟,而唐佩莞,卻也在此次隨行之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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