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莞笑了笑,努力撐起想坐起來,碧月急忙扶住,幫助直起,靠到了牀頭。
唐佩莞看了看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顯然已經夜了。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急忙道:“我睡著的這三天可發生了什麼事?”
碧月低聲道:“小姐你想問的是二小姐吧。”見唐佩莞不出聲,頓了頓道:“的我也不清楚,那日世子將昏迷的你抱回了府,當時嚇了我一跳,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了,急忙找來大夫一看,才知道你是久了再加上過度疲倦,力不支這才暈了過去。當時世子急的不行,幾乎都要去把宮裡的醫來給您看病了,幸好被我們攔下。知道你沒事,他才放心了些,又守了你好久,傍晚的時候才走。”
唐佩莞心中微微一,只覺的臉上有些發燙,生出幾分意來。
碧月道:“奴婢也搞不懂世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前兩天他纔來府裡跟老爺退親。當時奴婢氣的不行,還以爲大小姐你看錯了人,卻沒料到這兩天他又是這般的擔憂您,那表絕不是可以裝出來的。奴婢真真是有些糊塗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還是假意。”
碧月不知道唐佩莞與葉虔之前約好的事,會這般誤解他也是正常。唐佩莞有心替他解釋一下,可實在沒有力氣,只好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碧月又道:“還有一件事,奴婢才知道原來害您的人竟然是二小姐,怎麼這般心狠啊,大小姐你明明沒有害過,怎麼會這樣對您呢?要不是最後被發現了,您這條命可都要代在手上了。”
碧月越說越氣,到最後大聲道:“奴婢說,二小姐這般心狠,就該讓聖上決了,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怎麼害您。”
唐佩莞淡淡一笑,見碧月激的不行,於是道:“別說了,這事聖上與皇后娘娘自會有定奪,不到我們多。”
了子,道:“我有點乏了,想休息
下,你也下去吧。”
碧月見面有倦,知道是真累了,也不勉強,扶著躺了下去,又吹熄燈走了。
等到房門被關上後,唐佩莞這才又睜開了雙眼,直直的盯著牀頂,發生的事太多,即便是如何的疲倦,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腦中一團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佩莞只覺得迷糊中似乎有一隻手輕上的額頭,那隻手的作異常溫,彷彿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視的寶貝。
唐佩莞輕哼一聲,睜開雙眼,只見葉虔正坐在牀邊,一臉溫的看著。
見到唐佩莞醒了,葉虔溫聲道:“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唐佩莞低聲道:“你怎麼來了?碧月說你回去了。”
葉虔淡淡一笑,低聲道:“晚上睡不著,擔心你就想著過來看看你,沒想到會吵醒你了。”
他了唐佩莞的頭髮,溫聲道:“要不要再睡一會?我看見桌上有熱水,給你倒一杯?”
唐佩莞搖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道:“碧月說是你送我回來的?我記得昏倒之前明明只有玉妃娘娘在我旁邊,你怎麼會……”
葉虔淡淡一笑,道:“我就在天牢外面,沒見到你哪裡放的下心,哪裡知道人沒見到卻聽說你暈倒了。”
他頓了頓,手了唐佩莞的鼻子,詳怒道:“當時嚇了我一跳,等到送你回來才知道你是暈了。”
唐佩莞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又道:“掖庭的飯實在太難吃了,我雖著自己去吃,但還是吞不下去。”
葉虔卻只是微微笑著看著,見說完了,突然道:“這次是我不好,以後不會讓你這樣的委屈了。”
他握住唐佩莞的手,道:“我不想幹涉你的事,也不想阻礙你去做什麼,只是我絕不能讓你再讓你發生這種事了。我之前回北烏的時候已經跟父王母妃說過了,我會去跟
大齊皇帝上書,正式提出你與我的親事。”
唐佩莞微微一愣,沒料到他竟會說出這些,一時怔住,只呆呆道:“我,我還沒準備好。”
葉虔微微一皺眉,道:“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
唐佩莞卻是不語,並非不清楚葉虔的心思,這次事之後,更是看的明白。如果說前世裡齊銘的事讓對還有所畏懼的話,葉虔卻是讓又一次全然的接了這一切,安心的依靠了他。
但是現在葉虔說的事卻讓唐佩莞有些猶豫,並非是因爲旁的,而是因爲齊銘的事。葉虔毫無疑問是齊銘那邊的人,即使是他並未幫齊銘與葉皇后做過什麼事,但牽扯到北烏那邊,他的立場卻是不能變的。而自己心心念唸的卻是如何拉齊銘下位,推齊晟上去。
這樣對立的一個局面,又如何能接葉虔的這份心思,但若是讓放棄復仇,也是做不出來的。前世裡的一切宛如刻在心頭最深的傷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著。
唐佩莞反握住葉虔的手,認真道:“我並非不懂你的心意,我也願意用同樣的心思去回報它們。只是現在,至這段時間我還不能,我有我要做的事,而那些事卻是我無法說出口的。若是你願意,等到一切結束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葉虔的笑容有點難看,他低頭沉默了好一會,終於道:“算了,我不你,從我們相識以來你就是這般的格,勉強也沒意思。”
葉虔微微一笑,了唐佩莞的臉頰,淡淡道:“沒關係,什麼時候你說可以了,就來告訴我。”
唐佩莞幾乎要忍不住那淚水落下,以爲葉虔至會憤怒,會生氣,作爲北烏的鎮南王世子,要他這樣的等自己,即使是唐佩莞,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實在過份了些。可如今聽葉虔這般回覆,卻是再忍不住了,只低聲道:“謝謝。”
葉虔淡淡一笑,了的頭髮,道:“傻丫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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