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見沈威半響沒說出一句話,於是淡淡笑道:“沈將軍怎麼一句話也不說,莫不是覺得本宮這舞改編的不夠真實,不屑與本宮說吧。”
沈威怔了一怔,忙道:“娘娘說的哪裡話,只是微臣今日著實喝多了些,如今只覺得頭暈腦脹,連站都快站不穩了,實在想不起之前的事了。”說罷,他擡眼去看那齊銘,暗暗期盼他能幫自己解圍。
齊銘忙道:“沈將軍既然是喝多了,父皇,不如就先讓他回去休息吧。再說今日是皇祖母大壽,提起這些事也不太好,怕是會衝撞了皇祖母。”
他既然這麼一說,玉妃再追問下去也不合適,只好道:“太子殿下都爲沈將軍求了,那就還是算了吧。”轉向姚太后道:“太后娘娘,改明兒臣妾就把那單子送到您那去。不過沈將軍想必真的是醉得不輕,這自己的佈陣都沒我一個婦人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本宮上去打了那些仗呢。”
玉妃掩笑道。
沈威卻已然被嚇出一冷汗,清醒了大半,只喏喏道:“微臣失儀,微臣失儀。”
齊銘擔心沈威再待下去又會生出些事端,於是吩咐一旁的小太監道:“快去給沈將軍端杯解酒茶來。”
姚太后看了這麼久的戲,此時也道:“沈將軍既然不勝酒力就別爲難他了,哀家也只是一時興起,倒是我難爲他了,皇帝還是讓沈將軍先回去吧,兵法佈陣這些東西以後再說也不遲。”
齊昭帝應了聲,囑咐齊銘道:“太子就先派人送沈將軍回去吧。”
沈威見狀急忙道:“多謝聖上,多謝太后娘娘,等來日微臣酒醒之時必當一五一十的將所有事說與聖上與太后娘娘聽。”
齊昭帝微微點了點頭,齊銘急忙喊來一小太監道:“先將沈將軍送回沈府吧,囑咐沈府的人好生伺候著。”
那小太監應了一聲,沈威又行了個禮這纔跟著他走
了。
葉皇后卻是約看出了點什麼,只朝著自己的兒子看了一眼,卻見齊銘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這才稍稍將心裡的疑下,勉強對著衆人笑了笑。
直到回到坤寧宮,葉皇后直接吩咐宮撤下,又讓人關了門,纔對著齊銘厲聲道:“你老實給本宮說明白,沈威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齊銘卻是不願意與說清楚的,葉皇后這人膽小慎微,知道了這事怕是會十分擔心,於是回道:“母后是指什麼?沈將軍不是一切安好嗎?”
葉皇后冷哼一聲道:“你是本宮的兒子,你的一舉一旁人看不出來本宮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本宮原先就覺得很是奇怪,以沈家兒子那德行,怎麼上了戰場竟會突然變的這般厲害,還只當他是突然開了竅。可今日在太后面前沈威那副模樣,又哪裡像是個將軍,你看看他說的那些話,莫說是將軍,怕是連個普通的將士也不會這般胡言語,除了他一貫的浪個,哪裡又有旁的人能說出那些。”
齊銘卻只是回道:“母后多慮了,沈將軍喜這是我們一早就知道的,但這與他行軍打仗並無衝突。”
葉皇后見他死不承認,頓時怒道:“你還要跟本宮狡辯!你皇祖母看不出來,本宮豈會不知。今日是你們運氣好逃過一劫,但你看玉妃今日這般,必定是知道了什麼纔會如此行事。本名下無子,但前不久卻被唐佩莞勸說的竟認下了齊晟,但這邊罷了,誰料到那原本看的很是窩囊的齊晟一夜之間也搖了大功臣。蕭家之前本就對皇位一事態度不明,如今多了個齊晟,定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齊銘心裡也是清楚的,卻只是道:“母后多慮了,齊晟還不足爲慮,我與齊唯皆手握兵權,而他僅僅只是在朝野上有了席立足之地,卻是完全無法與我們對抗的。”
葉皇后冷笑道:“沈威的事又當如何,你以爲你不與本宮說這事就不會被人
發現嗎?以玉妃的脾,今日沒達到目的,來日也必會找尋機會,事已至此,你還是要與本宮嗎?”
齊銘只暗暗惱怒道:“是兒臣考慮不周全。”
葉皇后冷冷道:“那你今日到底說還是不說?”
齊銘見自己已無法再敷衍過去,只好道:“母后息怒,兒臣不是不願意說,只是不想讓母后擔心。但母后既然已經猜到了,兒臣也只好統統告訴您了。”
說著,他便一五一十的將事說了出來。沈威這事一開始他也是不贊同的,只是沈家那個軍師一手策劃了這事,而聖上的功勞冊裡早已記下了沈威的名字,若是自己再將那事抖落出來,除了沈家會遭難,跟沈家有關的自己,怕是也會遭到連累。
事已至此,齊銘也只好認了下來,將這事藏了起來。幸好被頂替功勞那人一早就與沈家有了協定,不會泄這事,而他也是沈威邊的一個副將,就算說出去,有自己這個太子爺在,怕是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只是今日經過玉妃這麼一鬧,齊銘也有了些擔憂。玉妃的態度好像是知道了什麼,句句話裡有話,但若是真的知道了又豈會只是用這麼一個拐彎抹角的方式。
齊銘皺眉道:“兒臣猜想玉妃或許還不知道實,只是聽說了沈威之前的事才這般的試探。若是我們此刻做了什麼,倒顯得我們有些心虛了。”
葉皇后想了想,只覺得他說的並無道理,於是道:“那便罷了,只是你要去好好囑咐那沈威,既然做了將軍,多給本宮有點將軍的樣子,不要再像今日這般魯莽。”
齊銘急忙道:“兒臣知曉了,兒臣定會好好囑咐沈將軍。”
葉皇后這才稍稍放了心,想了想,又問道:“你可知道那被沈威頂替了功勞的是何人?”
齊銘卻是微微一愣,回道:“兒臣知道,那人名衛寧,原是唐佩莞邊的僕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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