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里取出一沓照片。
陸林希接過這些照片,拍得很清晰,只要將這些照片給省長,這些人都跑不了。
陸林希問洗了幾份。
周蘭芳出三手指,“如果省長這邊行不通,咱們再去找更大的。總能扳倒他。”
陸林希點了點頭,想起一件事,“照相館的人嚴嗎?”
“放心吧,跟咱們酒店合作好幾回,他們舍不得錯失大主顧。”周蘭芳自信滿滿,表相當倨傲。
陸林希又問是怎麼說服王延信的?
周蘭芳笑著解釋,“這照片不是王延信拍的,KTV里面有個服務員跟他有點,對方要買房結婚,但是手頭缺錢,王延信給了他八千塊錢。魏滿林和上頭那位都很小心,他們搞地下易的時候,外人是不能在場的。只有資深服務員才能進去。我這邊已經獎勵王延信一萬塊錢。他高興接納了。”
陸林希松了一口氣,“別忘了給武應杰一份,咱們要一視同仁。”
周蘭芳表示明白,“不過他確實是個好苗子。膽子也大,才去沒幾天就混到黑五邊。”
陸林希失笑,“魏滿林狡猾多端,只信任早期跟著他的那伙人。黑五則更看中力量。武應杰正好對他的胃口。”
周蘭芳頷首,“確實是這樣。”
從包里拿出那個手表相機,“你不是說要對付楊元慶嗎?找誰拍?”
陸林希將手表拆開,從里面取出微型相機,“當然是找石叔了。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嗎?”
比起另外兩人,楊元慶可是有明顯缺點的。他這人好。如果過兩年,用這種辦法,可能本對付不了他,可現在不一樣,流氓罪沒取消,楊元慶和別的人在酒店開房就是耍流氓。
周蘭芳笑了,“那你快些。到時候還得找個可靠之人寄出去。”
寄信的時候,郵局有可能會拆開檢查,萬一有人拿著照片向市長邀功,他們就功虧一簣了。
如果周蘭芳去省城,萬一省長不打算那位,肯定頭一個懷疑周蘭芳。
寄信就不同了,現在寄信,只需要把收貨地址寫詳細,寄信人的地址只寫大概地址沒什麼關系。
陸林希已經有了一個人選,“石叔剛好認識郵政局長,到時候讓他幫忙寄出去。”
周蘭芳有些不放心,“他會不會背叛我們?”
“應該不會。他有個侄子想進咱們酒店工作。只要他有求于我們,就一定會幫這個忙。”陸林希覺得機會難得,不用白不用。
周蘭芳松了一口氣,“那你去安排吧。”
陸林希拿著照片和相機走了。
直接去石家找石標峰。
石標峰得知要對付魏滿林和黑五,差點跳起來,擔心爸爸聽到,他忙低聲音,“你瘋了?!你爸知道這事嗎?”
“我沒告訴他。我怕他擔心。”陸林希理所當然道。
石標峰差點氣暈,“你也太大膽了。你做事之前怎麼不跟大人商量一下?”
陸林希已經打定主意,實在忍不了了,“一讓再讓,什麼時候是個頭。河南那邊都能端了黑1社1會分子,我們這邊為什麼不行?我只想老老實實做生意。不想與人為難。但是他們不給我這個機會。既然他們想合伙吞掉我的產業,那我只能清掉他們。”
說話時,眼里閃過一狠。
不是誰都愿意重來一回,石標峰也舍不得自己打拼一年多的酒店,只好答應,“那好吧。”
他頓了頓,“不過讓郵政局長參與進來還是太冒險了,我跑一趟Z省吧。”
陸林希遲疑,“可你?”
“我之前就坐過火車,他們要是懷疑,頭一個懷疑的肯定是我。”石標峰已經做好準備,“所以這次咱們只能功。”
陸林希點頭。
當天晚上,楊元慶就帶著小姜到酒店開房。
翌日一早,石標峰從房間拆掉相機拿到照相館去洗。
等他拿著照相回來時,就見馬路兩邊的道路有十幾輛警車嘩啦啦經過。
警察拿著喇叭時不時提醒他們,“不許占用車道,領導下來視察。速速退讓。”
石標峰走到超市門口,問一直站在邊上的陸林希問,“哪位領導來了?”
之前省長來這邊視察過,如果這次也是他,那自己就不用坐火車去省城了。
陸林希眼里閃閃熊熊烈火,“是吳民澤。”
他的位可比省長要大,隸屬中央。
石標峰沒聽過這個名字,可見這麼激,不免好奇起來,“你認識啊?”
這輩子的陸林希當然不認識,但是三年后,全國人民沒有人不認識他,他可是新聞聯播的常客。
比起那個以大局為重的省長,陸林希當然更信任吳民澤。如果連他都不敢掃黑除惡,那這個國家還有誰敢?
所以更相信吳民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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