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寐掃一眼,才故作淡定地說:“我沒事,上馬車。”
“你不,不回去嗎?”
剛剛問完就被夜無寐一記不耐煩的眼神給懾住。
呂凰心底十分委屈。
也只是關心他而已,反倒是被人家嫌棄啰嗦。
“呂姑娘,本王只是答應你暫時坐這王妃之位,可沒說讓你過問本王的事。”
呂凰眼眸瞪得微大,驚愕地看著他。
這話,聽著十分傷人。
夜無寐似乎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傷人,拂袖轉,“你日后若是再多事管本王的事,本王會直接趕你出府。”
然后,再不看后的人,大步就走。
徒留下呂凰站在原地,眼底氤氳了淚水。
看著夜無寐,心底的委屈已經無法形容。
趕馬的小廝瞅著紅著眼眶的委屈模樣,小聲說:“王妃,您也別怪王爺,王爺心不好。他這是說的氣話,王妃千萬不要把這事往心里去。”
呂凰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你說的也對,走吧,回府。”
其實是想,如果他要去別的地方把一塊兒帶上。
可,夜無寐那表如此不耐煩的模樣,那再去煩他,簡直就是自討沒趣。
云輕歌剛剛生了孩子,他心底不是滋味。
這男人的心簡直就是銅墻鐵壁,要怎麼樣才能打他?
……
回到王府后,呂凰一直等待著夜無寐回來。
可等到夜幕降臨,等到月上樹梢,依舊沒有夜無寐的影子。
十分擔心。
出去詢問管家和小廝屢次,“王爺回來了沒有?”
下人們齊齊搖頭。
忍不住唉聲嘆氣:“你們去街上找找吧,萬一……萬一遇到歹徒怎麼辦?”
“額,王妃,您大可放心,王爺武功高強,不會……”
“你笨,萬一遇到的是土匪呢?”
小廝:“……”滿臉黑線。
他十分想說一句,王妃您不就是土匪嗎?
但這位土匪似乎跟他們印象中兇神惡煞的土匪不一樣啊。
這滴滴俏生生的模樣,王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呂凰揮了揮小手,吩咐他們:“快去快去。”
等了大約一個時辰。
出門尋人的小廝匆忙沖了回來說:“王妃,王爺回來了!只是王爺……王爺他喝了很多酒。”
“哦,你去煮碗醒酒湯來。”
說罷,拎起擺蹬蹬蹬跑了出去。
院門口,夜無寐被兩名小廝攙扶著搖搖晃晃走,他一手搭在一名小廝的肩膀上,手中還拎著個酒壺。
一旁的管家想把酒壺搶下,但手還沒有到就被夜無寐一腳踹開。
“滾!誰敢我的酒!”
他確確實實喝得爛醉,里還不斷地念著胡話。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圈也是紅的,臉蛋是奇怪的緋紅。
呂凰看著他的模樣,心跳加速。
在烏賊山上看見他時,就知道,這個男人長得十分俊俏,所以一眼相中了他。
為此,哥哥還對他婚。
現在,再看這男人,發現喝了酒后的男人,讓想到了極其不搭的四個字——貴妃醉酒。
他面容白皙,因為酒意紅了雙頰,仿佛沾染了胭脂。
若是是皇帝的話,這就是的貴妃了。
呂凰猛地停下自己腦子里的幻想,尷尬了,上前也扶起夜無寐說:“王爺,先去屋中歇息吧。”
正在說酒話的夜無寐忽然轉頭看向。
下一刻,他兩指住了呂凰的下顎。
“呵呵,皇,你可真囂張,誰準你,誰準你在這兒的?”
呂凰:“……”
“本王不是說過,不想見你嗎?你,你在這里,想被趕走?”
呂凰沒說話,抿著。
別看現在忍,實則心底也是有氣的。
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言語傷人,以前哪里過這樣的侮辱。
“喲喲喲,看看你,這癟著委屈的樣子,難道本王還說錯了?你看看你,長得一般,材一般,出生還是土匪,生來遇到喜歡的東西就只會搶。怎麼,現在搶了個夫君,也高興了?”
一句又一句,簡直像在的心上扎了好幾個口子。
“你還愣著干什麼,扶本王回去休息。”他冷著開了口。
他本來還醉的,結果一看到呂凰這張臉,什麼醉意都沒有了。
他當初是念著什麼心思把留下來的?簡直腦子有問題。
他見呂凰還不,又催促了一句。
忽然,呂凰松開了他。
本來下人們看見呂凰去攙扶王爺,紛紛退開了,想著這是他們夫妻兩的關系緩和的關鍵。
哪知……
呂凰一走開,夜無寐失去了重心,直接摔了下去。
“王爺!”一旁的小廝們驚愕地瞪大眼。
夜無寐也氣惱地怒目而視,“呂凰,你想干什麼?”
“夫君,你沒摔疼吧?是你讓我松開的,我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嘛。”呂凰看他摔得狼狽,在心底暗暗竊笑。
真當呂凰是柿子,隨便拿?
喜歡他,當然會對他好言好語。
但若是惹了,照樣可以把這男人扔掉。
呂凰說罷這話,大步就走回自己的院子。
夜無寐此刻哪里還需要什麼醒酒湯,已經徹底酒醒了,看著呂凰那得意的背影,氣得一口堵在心口,讓他心底頗不是滋味。
連一個土匪都欺負他,該死!
……
之后幾日后,皇后誕下子嗣,明帝昭告天下,舉國歡慶。
皇宮里更是熱鬧非凡。
云輕歌還在坐月子期間,所以,夜非墨把自己的書房搬到了的床邊,恨不能連上茅房都要跟著。
他張的模樣,落在的眼中,也是分外帥氣的。
“阿墨,我好無聊。”看向夜非墨。
男人正在翻閱折子,“無聊就睡。”
“吃了就睡,睡了又吃,你當我是豬呢?”
他轉頭看向,忽而用極為嚴肅的目將上下掃弄。
不得不說,這丫頭確實胖了一大圈,好像……真被自己當了豬來養。
只是,這些日子,他只能抓時間陪在的邊,誰也不知哪日他會……
他拿過幾本折子,走到了的床邊遞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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