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了臉。
這只貓竟然一直躲在床底下,不知道躲了多久。
云輕歌沒有注意到男人略帶深意的眼神,走向了黑貓。
“你咋了?”
黑貓:“主人,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西玄一趟哦。”
云輕歌瞇眸。
這個時候去西玄?
不行吧,可是不能去的,畢竟多事之秋,而且夜非墨就在邊,在即將奪位的前提下,要去西玄把大反派拋棄,不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黑貓搖了搖尾,還想解釋,貓就被一只大手給提起,扔遠了。
“逗貓重要,還是本王重要?”
云輕歌看向此刻正跟一只貓兒吃醋的男人,暗暗嘆了一句,幸好這死系統沒有變男人,不然遲早要死在大反派的手中。
“你怎麼這麼小氣,我擔心它是不是不舒服嘛。”
和黑貓說話,其他人自然是聽不懂的,但外人眼中所看見的場景大抵就會是在這兒逗貓罷了。
男人冷著臉直視著的眼,“本王重要還是貓重要?”
非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云輕歌角了,干脆撲進他的懷里蹭了蹭:“當然你重要,這種問題你還問出來,真是的!”
邊說邊踮起腳尖在他的微繃著的下頜上吧唧了一下。
“阿墨,你真稚。”
男人:“……”
不過看在在懷里撒的份上,他也不計較這麼多。
“我了,帶我去用膳吧。”
云輕歌話剛落,他就將抱起往外走。
黑貓蹲在角落里,弱弱在地上畫著圈圈,當真是無比怨念中。
別人是單狗,這對倒好,完全就是在單貓。
……
用過膳后,男人才沒有再抱著云輕歌,松開去了書房。
云輕歌才一把揪起黑貓,目沉凝中帶著不滿:“剛剛你想跟我說什麼?”
黑貓著自己上的,輕哼了一聲。
它這可憐的單貓……
“快說!”
云輕歌的語氣一沉,也驚得黑貓立刻坐正了子,連忙解釋說:“主人,我讓你去西玄也是因為云挽月還在西玄,盡早把云挽月解決了,也可以增加咱們的任務值,對吧?”
還“咱們”。
云輕歌瞥了它一眼,很想說它丫的在增加任務值期間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還好幾次坑了。
“現在我過去,殺不了云挽月不說,而且還會跟我家阿墨分別,這事兒不妥。”
在這樣關鍵時刻,要陪著家男人登基。
黑貓攤了攤貓爪子,忽然不說話了。
好像本沒有意識到,在殺了這書中主和幫助大反派登基之間,誰重誰輕。
它覺得,只有殺了云挽月,大反派遲早會拿到帝位。
“等等。”云輕歌半瞇起眸子,詭異地看著這只貓兒,“你是故意把我弄過去,跟夜無寐見面吧?什麼解決云挽月,都是你的鬼扯!”
黑貓:“……”
雖然它確實想讓去見夜無寐。
云輕歌了下顎:“想都別想。”
更何況如果把云挽月殺了,到時候大反派再登基了,的任務也就完了,再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可不傻。
“你難道為了留下來,寧愿留著云挽月?”
“你說得倒是輕巧。”撇了撇,“云挽月送到西玄皇帝手中能否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即便是真的能夠活下來,我現在趕過去估計早就逃跑了。”
黑貓很訝然。
“哎呀,主人,我忽然覺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云輕歌懶得理它,只是翻了一個白眼。
而且憑云挽月那種人的心思,會忍下這口氣?必然會重返回來,找和夜非墨報復。
就靜等著那人出現好了——
又過了幾日,云輕歌也發現了夜非墨最近非常忙,只有晚上就寢時才能見到他。
即便是這麼忙碌的幾日,男人每日晚上回到邊還要跟耳鬢廝磨,就不肯放過。
直到聽說了關于南方發瘟疫的事。
而今日,隔壁的書房確實不見男人的聲音,聽說了男人在宮中,便決定去宮里。
“王妃要宮?”
吉祥被云輕歌勒令準備宮裝宮,有些懵,但迎視著云輕歌那雙十分堅毅的眼,還是乖巧地轉去準備了宮的著。
吉祥替穿戴時,不由得看了一眼鏡中皮有些發黑的人。
王妃這皮不知何時能夠變回去。
“吉祥,你就不必跟著我宮了,我自己宮。”
吉祥略帶幾分擔憂,不過也不敢多問。
云輕歌打扮妥當自己便了宮,打聽到夜非墨在書房,正要去書房,忽然迎面走來了一隊人。而,正好與為首的男人目相撞。
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夜天玨了,今日一見,才看見男人憔悴了許多,甚至不修邊幅。
他下上已經長出了許多青的胡渣,和以前印象里的夜天玨相差甚遠。
頓住腳步。
夜天玨看見也怔了一下,不知是因為這黑沉的皮還是因為沒有了那半張紫的瘢痕。
“輕歌?”他率先出聲喚了一聲。
云輕歌禮貌地朝著他略微頷首:“殿下。”
如今還能尊稱他一聲太子殿下,再過不久,大概就是……他被廢的消息了。
其實書里也有皇帝病重的事,書中寫到皇帝重病是因為心病導致,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們束手無策。最后皇帝在詔里寫了讓太子繼承皇位,夜天玨因此而順利登上了皇位。
如今,這位太子已經過了他最輝煌的時代了。
夜天玨見要繞過自己離開,連忙大步過去攔住了的去路。
“我有話與你說。”
他的聲音聽著有些嘶啞。
云輕歌淡淡看著他,“殿下如若有話說就直說,畢竟當著這麼多人面,你攔住我的去路多不妥。”
夜天玨一怔,看著冰冷的模樣,腦子里浮現起以前還未嫁作人婦時的,總是纏著他,總是在他的面前出現。
而他呢?
如何對的?
不是厭惡地皺眉就是生氣地讓下屬把扔開。
如今的他丟失了太子妃,丟失了他心頭的白月秦暮雪,唯一能夠得到的……
他看著云輕歌,眼中掠過了一抹近乎瘋狂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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