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吉祥的驚呼聲,云輕歌低咒了一聲靠。
不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吧?
記得夜非墨出門去見夜傾風去了呢?
正想著,吉祥的聲音再次響起:“二王爺,您……您這是要做什麼?擅闖我們靖王府!”
吉祥故意把聲音揚高,以至于四周埋伏在暗的侍衛當即躍出攔住了夜無寐的去路。
云輕歌看不見外面的況,不過從他們的靜來看,怕是夜無寐翻墻進來的。
門口的夜無寐沉冷著出聲:“中毒了,本王看看。”
靠。
這個夜無寐,簡直是嫌事兒不。
門外。
“王爺,這是我們王妃的寢屋,你這樣闖,事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可能要罰你。”吉祥擋在門口,一副誓死保護王妃的姿態。
四周都是暗衛,將他圍困在中間,男人卻如同毫無反應般,形頎長地近了吉祥。
“你讓開,我興許能給解毒。”
吉祥見他逐漸近,張地咬住下,連呼吸都有些了,但還是強裝氣地反駁:“你胡說!二王爺你分明覬覦我們王妃,還請二王爺盡快離開。”
說罷這話,特地看了一眼一旁守著的侍衛。
侍衛們立刻攔在了云輕歌的門口擋住了夜無寐的去路。
夜無寐皺眉,眼底戾氣橫生。
“都讓開!”
“二哥想做什麼?”
侍衛們還在猶豫該怎麼行時,清冷而肅殺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著無盡的暗沉和冷厲。
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出現的男人,大家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王爺回來了!
太棒了!
夜無寐子也僵了,看向正院的男人,面難看而僵,連解釋的話都帶著幾分難以掩蓋的僵:“本王聽聞弟媳中毒,想給弟妹解毒。”
“呵呵。”夜非墨冷笑,嘲弄地看著他,“二哥這消息可真是很靈通。”
夜無寐抿。
“不過不勞煩二哥費心,本王的王妃,自然有最好的大夫給解毒。”
夜無寐站在原地,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這個世界里,他始終是個外人,而夜非墨才是云輕歌明正大的丈夫。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便打擾了,現行告辭了。”他扯了扯角,子得筆直,大步往外走。
經過夜非墨時,他深睨了一眼夜非墨,說:“最好能解毒,否則……”
否則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夜非墨蹙眉,冷聲拒絕:“二哥放心,永遠都不需要你。”
夜無寐住拳頭,大步就走。
如果這男人不能給云輕歌解毒,他會馬上帶云輕歌離開!
……
云輕歌聽見外面的靜,知道是夜非墨回來了,卻沒有立刻從浴桶中起來。
待會兒男人進來,就謊稱自己在沐浴便是了……
嘎吱——
門被人推開。
夜非墨踏屋中,他將椅留在了門口,不聲地將門給闔上。
看了一眼屏風上映出的倒影,他眸輕閃了閃,繞過了屏風,一藥味便撲鼻而來。
“小歌兒。”
他的嗓音清冽中還有始終沒有褪去的肅殺。
云輕歌微微抬起頭來,目對上他的眼,揚笑:“上有點黏膩就先洗一洗。”
他蹙眉:“為何是藥浴?”
“額,這個啊,是芷玉說的,對我有好,我就用來沐浴了。”
他不疑有他,只是抬步走向了浴桶。
“阿墨,你不會生氣了吧?”趴在浴桶邊緣,抬起頭眨著眼睛看他。
男人將袖挽起,手剛要進浴桶里就被云輕歌一把抓住了。
“不行,這藥你不能!”
云輕歌知道這浴桶里的藥可都是毒,這男人才剛剛解毒,怎麼也不能讓他再被毒一次。
給他尋藥費了這麼大勁,所以……
夜非墨蹙眉,還是生生把手給收回,冷聲說:“本王不生氣。”
“你說謊,你臉上都寫著‘本王現在很生氣,趕來哄本王’這麼幾個字。”
夜非墨:“……”
他還真有些哭笑不得。
云輕歌又說:“不管怎麼說,我覺得吧,他也是關心我才會闖王府,你也別把這事兒往心里去。再說了,你才是我正牌丈夫男人,別管他。”
“嗯。”他冷淡地嗯了一聲,“所以,本王不生氣。”
所以,他是真的不生氣?
云輕歌又仔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是不生氣后,才放下了幾分心。
夜無寐這家伙,關心沒錯,可是這麼強地闖進王府就有些過分了。
“水涼了,該起來了。”他淡淡命令。
云輕歌搖頭:“你先去看奏折或者做別的,我洗浴好了就來找你。”
不過絕對不會這麼快就起來,這藥浴沒泡夠半個時辰是沒有效果的。
所以……
半個時辰后。
夜非墨坐在屏風外看著奏折,看了一眼刻,終于有些懷疑了:“小歌兒,你泡了很久了,還在泡?”
他起走向了屏風,正好看見子從浴桶中驀地站起來,水珠凝落在白皙的上。
視覺上的沖擊,令他瞳孔驟然一。
“咳咳咳!”云輕歌一回頭看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連忙隨手扯過了裳披在了上。
尷尬。
雖然他們平日里已經同床共枕了,除了夫妻之實沒有,什麼親的事都做過了。
但現在還是有些窘迫。
夜非墨眉梢微微上挑了幾分,大步走向了,卻明顯瞧見剛剛藥浴過后的子臉上皮卻呈現出了絳紫。
“這藥……有毒?”他修長的手指著的下顎,將的臉左右檢查了一遍。
云輕歌心咯噔了一下,連忙抬起手臂看。
果然,因為泡太久,皮已經有些泛紫了。
“額,不不不,這是副作用……”
“你在騙我。”男人仿佛一瞬間就看穿了的心思。
云輕歌的臉上笑容倏然一滯,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立刻解釋:“不是,不是這樣,我……”
“輕歌,你與我說實話,你的毒,到底……”
“可以解!”急急忙忙地打斷他的話,帶著斬釘截鐵的語氣,好像在表達自己真的可以解毒的決心。
夜非墨目一沉,深沉地盯著焦急的小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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