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之前江玉香一直在裝作善良溫,不過都是掩蓋自己丑惡的臉。
“江玉香,瞧瞧你這張臉,現在都這般惡毒了,令人作嘔。”
侯爺的話,讓江玉香如遭雷擊。
渾一僵,也不抖了,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向侯爺,眼眶漸漸泛紅。
“侯爺……”
“來人,將拖進柴房里,重罰!不打個一百大板絕不松手!”
云妙音也聽出了這話的可怕,連忙也跪下去求饒:“爹,不要啊,這一百大板打下去娘會沒命的!求你了,爹!”
然而,這樣的求饒對侯爺來說無關痛。
他心思難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差點就要喪命于此,打都是輕的。
云輕歌站在一側和哥哥對了一眼,目接,又很快撇開恢復如常。
倒是意外這會兒的侯爺心思明鏡了不,比起之前一直被江玉香蒙在鼓里的模樣要穩重肅穆多了。
“祖父祖母,你們先好好休息,明日孫再來看你們二位。”
“哥哥,你好好照顧祖父祖母。”
云子淵沉穩頷首,“你放心,我不會讓祖父祖母有事。”
祖母嘆了一句:“輕歌,你有心了,日后若是有不開心的事,記得過來跟祖母說說。你說侯府跟靖王府這麼近,卻這麼久才能見一次面,唉……”
“祖母放心,以后輕歌會常回來的。”
因為是祖父祖母,因為在這個世界里覺到了些許親都來自他們,會好好待他們。
至于……
瞄了一眼侯爺,也不打招呼,抬步走。
侯爺擰了擰眉,心底怒氣雖重,卻又沒有辦法發作。
這個死丫頭,嫁出去了,了王妃,他也無可奈何了。
唉……
想他養的兩個兒,一個王妃一個太子妃,可沒有一個對他這父親有丁點的恩。他可是把們養大的父親,所以說,這世道變了。
待云輕歌走遠了,侯爺才看向云子淵。
“子淵,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與你說。”
云子淵并不意外,反而看向祖父祖母,似是在征求二老的同意。
二老點頭。
云子淵得了二老的應允,他才勉為其難地跟著走出了屋子。
侯爺說:“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你今日對親爹如此大不敬,你該給我道歉!”
云子淵揚了揚眉梢,覺得可笑。
以前他病怏怏之時,這人可沒有盡到一位父親的義務,連大夫都不肯給他請,讓他咳死都無所謂,現在倒知道拿父親的份來他了?
“呵呵,我做不到。道歉?也該是您老先給我道歉。”云子淵冷冷地出聲,也不顧侯爺瞪大了老眼的模樣,“還有父親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這事若是捅到皇上那兒……”
侯爺的眼底多了一抹慌,心慌地追問:“你知道什麼?”
“兒子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就看父親日后要怎麼做,若是做的太過分,兒子可能全都知道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恭敬。
不過侯爺知道,這臭小子在威脅他!
憋著一怒火,侯爺還是穩住了緒說:“子淵,我們都是侯府之人,日后這侯爵之位必然也是你來繼承的,你千萬不要胡來。”
云子淵嗤笑,沒有多話。
此刻,屋中的二老正在說話。
“既然江玉香這次鬧出這麼大的靜,還是盡早給兒子安排娶正妻的事兒吧。”
“嗯,這倒是,不論他愿不愿意,這事必須要辦了。”
云輕歌走出侯府,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天已經近黃昏。
侯府的事,盡快解決為好,不能讓侯府的事拖累了的腳步。
“王妃。”正走了兩步,吉祥迎了上來,“馬車在前方等著。”
“咦?”云輕歌很詫異地看著吉祥,“你怎麼出來了?”
是獨自一人騎馬出來的,更別提馬車了,哪兒來的馬車?
吉祥突然冒出來,難道是……某人的吩咐?
吉祥笑瞇瞇地回答:“馬兒已經被青玄牽走了,馬車在前方等候了。”
云輕歌也沒多問,走向了馬車,彎上了馬車。
結果一坐進馬車,就被人圈進了懷里。
悉的懷抱,還有那清冽的呼吸,竟讓心底生出了幾分留。
“王爺怎麼來了?”有些意外。
記得最近夜非墨很忙,總是神出鬼沒的,猜測著可能男人在謀著什麼,只是不告訴而已。
男人臉上有面,冰涼的面蹭在的頰上,寒涼沁人。
“我什麼?”他聲音帶著幾分涼意,威脅很濃。
低沉的嗓音,偏生又好聽到會讓人耳朵懷孕。
云輕歌了脖子,想躲開他面的冰冷,“阿墨,別鬧了,回去再鬧。”
他見躲,干脆住了的下顎讓躲不掉。
“嗯,回去再說。”
王府。
云輕歌將今日在侯府的事都說給了夜非墨聽,男人安靜聽著,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好像就只是在做一名合格的傾聽者。
說罷這些后,云輕歌眨了眨眼看向他,“阿墨,你沒什麼要表達的?”
“不用表達,你能理好。”他隨口說道,目卻含著幾分寵溺。
云輕歌訝然。
沒想到他會這麼干脆答應了。
“那你去接我做什麼?”
難怪他坐在馬車里等,卻不進侯府,是因為猜測到能理好?男人真是越來越深得心了。
男人抬起頭看向,不知道在想什麼,似是想到高興甜的事,笑得眉眼彎彎,眼底都漾開了幾分甜的笑意。
他手了的小臉蛋,即便是這半張臉被瘢痕覆蓋。
“我只是想你了,不能接你?”
“可以啊。”蹭到他側坐下,“阿墨,我也正好想與你說件事。這吳大夫的份不能用了,可是我的醫館還是需要……”
“嗯?”他眉心蹙了蹙。
但他沒取下面,云輕歌看不出他的表。
“我的醫館還得開著,畢竟只有這樣我才能打聽到各種藥材的消息,其中你的藥還差最后兩味,只要這兩味找到了,我就能給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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