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玉微笑,拍了拍,說:“你等著,我去幫你王爺。”
頓了頓,又說:“王爺子一直都如此,也虧得你愿意忍他。換做別的人早就不了。”
言罷,起走了出去。
云輕歌角了一下,本想把喚住,奈何人家姑娘家已經大步走了,扶住額頭,暗嘆了一聲。
這次兩軍對壘的事,很大一部分也是夜非墨推波助瀾。
他要除掉太子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
走到門口的阮芷玉一眼瞧見了負手立在不遠的頎長卓絕的墨袍男人,角挑起一分笑意,將手中的藥遞給了他。
“王爺,王妃不肯上藥,還是您給王妃上藥吧。”
夜非墨目一頓,看向遞來的藥,卻遲遲沒有手去接。
看著他冷著一張冰山臉,阮芷玉不聲地翻了一個白眼,隨即用力將手中的藥塞進他手中。
“好了,王爺,剩下的就給你了哦。對了,忘記跟您說了,王妃手臂上的傷口有毒哦,你得吸出來哦,否則會有喪命危險。”
聽見這話,夜非墨那張冰冷冷的俊臉終于有了一分松,眼底極快地染上了擔憂,立刻轉就去了帳中找云輕歌。
云輕歌已經從空間里取出了藥,然后將兩邊袖全部卷起至肩膀上,剛要把藥倒在傷口上卻聽見一聲低沉的男音喝住了。
“等等。”
手上作一頓,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來人。
高大拔的男人闊步走,劈手搶走了手中的藥瓶,隨即抓住了的手臂。
云輕歌微微抬起臉看他,不解至極:“怎麼了?”
“我看看。”他俊臉沉了幾分,可語氣明顯有些別扭,目掃著傷口,好半晌才在的側落座。
雖然心底別扭,又氣惱心中還在意著夜天玨,可他就是放不下,無法做到不顧。
這次西玄與天焱打仗之事,本是不必來趟這渾水,可不知怎麼,竟是讓夜無寐把拉進了這戰爭的漩渦里。
他微微斂眸,打量著傷口。
只是一眼,他便確定這傷口并沒有毒,只是被劍氣劃傷罷了。
阮芷玉這人,是故意騙他的。
他板著臉,搶過云輕歌還在手心中的藥,涂抹在的傷口上。
沉悶。
默然無語。
整個簾帳里好像只有雙方的呼吸聲。
云輕歌其實心底有許多想問的問題,可看著男人微微垂眸替拭傷口的模樣,什麼問題都吞回了肚子里。
大反派這家伙,依舊悶傲。
“另一只。”他見傻愣愣看著自己,沉著聲吩咐了一句。
云輕歌輕輕哦了一聲,趕將另一只手臂過去給他,隨即問道:“阿墨,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不許問。”
聽他這霸道的口吻,云輕歌頗為無語地了角。
“你想讓他們打敗仗,好報仇?西玄的人怎麼會愿意聽你的?”
雖然他說不給問,可云輕歌還是忍不住好奇。
畢竟,殺西玄使臣的分明就是他啊!
西玄人不知道,但是這事兒若是捅出去了……想想也可怕的。
夜非墨此刻已經幫將手臂上的傷口理干凈,甚至連繃帶都替纏繞好了,又替將袖放下,每一個作都十分小心細致。
“西玄帝本就對富鳴有疑心,富鳴一直都有奪位的心思。”
云輕歌微怔:“所以你提出幫他殺了富鳴,畢竟當時去的都是富鳴和他的親信大臣?”
“不。”他薄淡淡冰冷地吐出了一個字。
不?不是什麼鬼!
“我現在的份是南玄人,南玄與西玄合作罷了,至于殺使臣之事,不過是推了一把。西玄皇帝本就想發戰爭,借此機會給天焱一個下馬威。”
云輕歌目落在他的臉上。
他換了一張臉,不是之前那張滿大街的路人臉,而是一張稍顯邪魅的臉。
剛剛在影之,又低著頭,也沒有察覺到。
現在與他四目相對,便看出了他又易容了。
大反派做事向來謹慎。
他這是利用西玄來打天焱?
“你是故意的?”
“嗯。”他聽出語氣里的驚愕,眉忽然皺了皺,“怎麼,心疼你的太子?”
這冷嘲熱諷的語氣,令云輕歌心底十分不快。
什麼的太子?
但看在現在特殊時期的份上,忍著那火氣沒跟他吵,還是盡量抑著緒說:“那不是我的太子,我是你的王妃!你也完全不必擔心,我也不會把你的所有事告訴他,你這樣小肚腸的,吃醋不?”
可吃的什麼醋呢?
哦,知道了,以為扮吳大夫隨軍做軍醫是為了夜天玨?
也不知道他總是這麼喜歡喝夜天玨的飛醋做什麼。
男人聽見說吃醋,眉狠狠皺了皺,剛想反駁,又頓覺好笑。
“今日好生休息,明日本王派人送你回帝都。”
云輕歌表頓時一沉,見他要起,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臂,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忽然直接把他下去。
上他下。
夜非墨神極快地劃過一抹異樣:“你想做什麼?”
“我不能走,我要給你取藥。”
這話,令他瞳孔里急速開了一抹震驚,他緩緩看向懸在眼前那張還著滿臉胡子的小臉,抿了抿問道:“為我找藥?”
“廢話,不然呢!”
他心底的緒久久無法平靜。
“所以啊,我是真的不能走,你也別想著把我送走。至于兩軍對壘的事,我絕對不會手,也絕對不會把你的事捅給夜天玨聽,你大可以放心。”
聽著這一番解釋之后,夜非墨那張原本故作的冰冷終于出現了幾分裂。
他如何能想到,來此竟是為了他?
子帶著些涼意的指尖落在他的下頜上,像是在逗弄一只大貓撓了撓,才緩聲說:“現在夜天玨他們會以為我是被西玄人擄走的,到時候你把我放回去吧。”
“為何?”他臉驟然一沉,心底涌起一煩悶。
果然,還是想回去見夜天玨的!
“不然你份容易曝。”義正言辭地解釋,“我還可以給你提供各種他們軍營的消息。”
這可是實話。
其實憑夜非墨的打仗才能,應該很快就能將這場戰爭解決了。
“……好。”不知心底掙扎了多久,他才悶悶地說了一個字。
但終究有些氣不過,他忽然抓過下頜上搗的小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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