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歌眼看著對方要來,連忙又要潑毒,忽然“咻”地一聲箭羽從簾帳外疾而來,直接穿了舉著長劍的黑人。
的毒藥不聲地收袖中。
“沒事吧?”簾帳被人挑開,有人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言語之中滿帶的皆是關心。
云輕歌抬頭看向簾帳的男人,微微搖頭。
“多謝王爺。”
夜無寐一眼掃到了的兩只手臂都被刀劍劃傷了,臉倏然一沉,抿著。
覺到他的灼熱視線,云輕歌慢慢自地上站起來,解釋說:“小傷罷了。”
“來本王營帳。”他板著臉,看著兩臂的傷口,眼底極快劃過了擔心和心疼。
云輕歌想說不用了,但人已經被他拉拽著袖往外走。
在心底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這家伙對關心的樣子都不遮掩一下的嗎?
令不解的是,難道這真的是周琛?他似乎早已看穿了吳大夫就是云輕歌的份……
出了營帳,走了幾步后,覺似乎有些如芒在背。
猛地回頭去看,卻又不見四周有人。
怪了,竟然在剛剛一剎那間覺得有人在背后瞪著,而且那眼神有點像大反派瞪時的不悅……
“怎麼了?”夜無寐問。
“啊,沒,沒什麼。”云輕歌收回目,扯了扯角搖頭。
大反派怎麼可能會混跡在軍營里,想多了。
夜天玨抬手剛準備掀開主帥營帳帳簾時,忽然聽見了帳中的對話,手徒然一頓。
帳中云挽月正問黑影。
“人殺了沒?”
“回稟太子妃,那吳大夫被吳王所救,如今……吳大夫被吳王帶到了王爺營帳,恐怕……”
“你說什麼?”云挽月眼底兇乍,原本慵懶的神一收。
夜天玨聽見云挽月的說話聲,他蹙了蹙眉。
吳大夫雖說是鬼帝的人,可他并不希那滿臉胡子的小大夫喪命,至對他來說,日后肯定還有用……
思及此,他忽然轉往吳王的營帳而去。
吳王的營帳布置很簡單,尤其是跟夜天玨的主帥營帳比起來,這才是一個真正像要行軍打仗之人該有的布置。
“隨便坐。”夜無寐吩咐了一句,“本王已經差人去帶藥箱過來。”
云輕歌如他所愿,隨尋了一位置坐下。
“王爺也不必擔心,我這就是小傷,也不是什麼大事。”
夜無寐冷著臉走向,吩咐:“把袖卷起,我看看。”
云輕歌哪里會愿意。
雖說是現代人,可也沒有隨隨便便給別的男人看手臂的道理。
“我說了不用了,男有別!”
夜無寐臉越發寒冽:“輕歌,你為何就是如此倔強?”
云輕歌:“……”
得,都得這麼親切,若說不是周琛才有鬼。
見還不,男人干脆親自去將的袖卷起,手剛剛到云輕歌的袖,卻忽然被一掌“啪”地打掉。
“你干嘛?”云輕歌眼神凌厲地瞪他,顯然是不滿。
若是往常,早就一腳踹過去了,都拒絕得如此明顯了,他竟然還不知好歹袖!
夜無寐見警惕的模樣,心底劃過了一抹黯然。
“你對我,就這麼排斥?若是他……你是不是就不排斥?”
他?
哦,夜非墨嗎?
提到夜非墨,云輕歌眼底一瞬綻開了,語氣卻沉凝:“那又如何,他是我男人,他我也無所謂,可你不行。”
“為什麼!”他語氣有些傷。
云輕歌扶額,實在不想說什麼。
“王爺若無事,我還是回營帳吧。”
“輕歌!”
夜天玨到了吳王營帳外,正好聽見了帳的爭吵。
輕歌?
云輕歌?
除了云輕歌,他想不出還有誰。
夜無寐和云輕歌又是什麼關系?難道吳大夫就是云輕歌?
一瞬間,他心底是又驚又喜,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擔憂。
云輕歌裝吳大夫的模樣來此,必然是為了他而來!一定是如此!
云輕歌毫不懼夜無寐的呵斥聲,淡淡站起來,迎視著夜無寐眼底的寒芒。
“師兄,咱們也別演了,你為什麼而來,你又是因為什麼能來,我都不想問,麻煩請你離我遠點。”
“剛剛確實多謝你出手相救,他日若有需要我幫忙的,我可以幫你。”
聽著這絕的話,夜無寐一顆心狠狠痛。
至在現代時,對他還沒有大的排斥,可現在……
云輕歌起,準備往外走,忽然手臂就被男人抓住了。
“夜無寐!”厲喝一聲。
“輕歌,你真喜歡他?”男人嗓音不知何時變得嘶啞,像一只傷的困。
云輕歌雙眸閃爍了一下,想著如今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這麼相互糾纏,不如徹底給他一個死心的答案。
“喜歡,很喜歡!”
帳外的夜天玨則是以為這一句“喜歡”是對他說的。
他心激,猛地拽開了簾帳。
“二弟,你在做什麼?”
他的出聲將帳縈繞的尷尬氣氛打破。
他目清冷地掃過夜無寐抓著云輕歌手臂的手,大步走上前,一把拽開了夜無寐的手。
“吳大夫既傷了該立即包扎,二弟你拉著吳大夫是為何?”
兩人對峙,目視線相接,無形之中便有一硝煙味濃濃飄開。
云輕歌無語了,翻個白眼,手臂得到自由,便朝著二人拱了拱手說:“殿下與王爺好生聊,草民先回營帳了。”
言罷,連多看二人一眼的心思都沒有,大步往外走。
見人毫無留地走了,夜天玨猛地丟開了夜無寐的手,正要出門追人,又被夜無寐拎住了領。
“皇兄,你為何要糾纏吳大夫?”
“糾纏?”夜天玨冷笑,“心中喜歡的人就是本宮,你心底嫉妒也無用。”
夜無寐:“……”誰給他的臉?竟然覺得云輕歌心底喜歡的人是他?
顯然,云輕歌是吳大夫的份已經讓夜天玨察覺到了。若是份暴出去,說不定會要了云輕歌的命,夜天玨可不是善茬。
這對云輕歌十分不利,那他……不能留下這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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