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腳步聲。
雖然對方將腳步聲放得很輕,可四周太靜,一點細微都能夠聽見。
嘎吱……
門被人推開。
吉祥也張的一把抄起一旁放置的箭矢,對準了門口。
“你……”門被推開,逆著站著一人,一黑,但那張臉,云輕歌是不可能認錯的。
吉祥定睛一看,也嚇了一跳。
哎呀我的娘親,竟然是……太子殿下?
他們家王爺才走沒多久,這太子殿下竟然就找上門來了,難道是一直暗中跟蹤著他們?這算什麼事?
云輕歌還算淡定,目冷冷地看著連門都不會敲的男人,隨即問道:“這位公子,你有何事?”
約覺得夜天玨好像認出了?連同看的眼神……都似是不對勁。
難道這易容的麻子臉就這麼好認,怎麼大家都認出來了?
夜天玨清淺的目掃弄了一眼吉祥,似笑非笑說:“輕歌,你用不著演。”
起初若是沒有看見吉祥,他也的確無法確定云輕歌的份,可直到看見吉祥,他就更加肯定云輕歌了。
更何況剛剛在林中已經明顯看見了手臂上的桃花印記,他心底早已有了些許答案。
云輕歌眉狠狠一皺。
對于這男人突然自己這麼親昵,令心中十分不適。
“殿下,有什麼話就直說,咱們都別演。”
夜天玨看向吉祥。
眼神很明顯。
他不希吉祥留在這兒。
被他的眼神掃弄著,吉祥略有些擔心地看著云輕歌。
這個太子殿下,一定是故意糾纏他們王妃,明明都被足了!
“吉祥,你在外面等我。”云輕歌明白,跟夜天玨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但必須當機立斷,把這件事解決了!
看男人一黑夜行出現在此,肯定是一直就在林中。
所謂的足對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不但如此,而且這男人還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來此找,是因為在剛剛的小河邊看見了發生的事?
想到此,云輕歌的眼眸微瞇,明顯是不悅。
待吉祥退出去,夜天玨抬步朝著云輕歌走近,一步一步,腳步緩慢而略有些沉重。
眼前的子站在遠不,他卻一點點靠近。
就在二人還差兩步之遙時,他停住了腳步。
“太子殿下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輕歌……我已經知道了。”他的嗓子有些發干,緩緩說了一句話。
知道?
知道什麼?
云輕歌實在搞不懂這丫的在說什麼。
“我知道……當年救我的小孩,是你。”
云輕歌袖中的手驀地握了拳頭。
“是我不好……”他低聲呢喃,帶著一分繾綣和無奈,“若是我早點知道,我當初一定不會拒絕你,一定會將太子妃的位置留給你。”
云輕歌扶額。
果然是讓他看見了,那道桃花印記出現和消失都太過詭異。
“殿下,我覺得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夜天玨:“……”
“你既然都說了當初救你的小孩桃花印記是在鎖骨上,而我長在手臂上,你為何一定確定是我?我三姐姐鎖骨上的桃花印記可還好好的。”
男人皺眉:“的是刻的,不用替說話。”
其實當初第一眼看見云挽月鎖骨上的桃花印記就知道是假的,是后來畫上的,只是因為用了特殊料所以洗不掉。
而他當初四尋找這個孩,找遍了整個帝都的姑娘,只有云挽月從年紀和相貌上和記憶里的小孩有重合的地方。
所以,即便是知道那印記是假的,他也將云挽月當真的。
可他怎麼也沒料到,原來真的救他的竟是……云輕歌。
當初那整日追在他后方纏著他的小孩,被他嫌棄丑,被他嫌棄煩人,多次命下屬把丟遠了。
想到過去對這小姑娘做的事,他心痛。
“輕歌……”
“打住!”云輕歌眉頭狠狠皺起來,不是因為的緒有變化,而是這的緒有變化,了心口的位置。
該死,是不是原主的到了這夜天玨的真心所以心了?
拜托,一個渣男有什麼好心的?
最可怕的是,現在的心有點疼,刺刺的。
分明對眼前這夜天玨沒什麼覺,可又有異樣反應,真是坑了個大爹。
云輕歌說:“太子殿下肯定也看見了剛剛河邊的況,也察覺到了我有個姘頭對吧?所以,像我這樣的子,殿下還是別想這麼多了。再說了,我現在是你弟妹,你特地跑來與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輕歌!”面前的男人冷沉著一張臉,面冷冽中含著幾分痛苦,“是我害你。若是你想擺五弟,我可以幫你。”
呵呵噠……
云輕歌十分想說,要是云挽月此刻在場,他敢這麼說嗎?
吉祥被趕出屋門,十分好奇屋中的況,一直站在門口聽。
要死了。
這個太子殿下竟然慫恿他們家王妃逃離王爺,這是什麼鬼?
王爺知道不得氣死了。
“咳咳!”偏偏,就在吉祥正集中注意力聽著屋的靜時,突然一道咳嗽聲在后響起。
吉祥被嚇了一跳,猛地跳起來,不可思議地看向后的人。
完了完了,是王爺!
咳嗽的是青玄,青玄后便是那一冷清矜貴的玄男人,雖是易容的臉,可面卻黑沉而寒冽,令人心驚。
青玄問吉祥:“你怎麼了?”
“我我我……”吉祥想哭。
夜非墨的聽力敏銳,明顯聽見了屋有夜天玨的聲音,二人在說話……
“輕歌,只要你想,我便幫你擺五弟。我知道你嫁給他一直心中有怨。”
“呵呵。”云輕歌冷笑,“擺靖王,然后呢?你又想讓我做什麼?”
隨口一提的事,不過是語帶諷刺。
但沒有察覺到門口有人。
“你若想改嫁……本殿也可以。”
門口的吉祥和青玄皆出了大事不好的表,張而害怕地看向了夜非墨。
王爺一定會生氣的!
雖然,男人此刻面無表,可那雙黝黑的瞳孔里卻映著十足的危險芒。寒氣自男人上散發,讓人猝不及防地被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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