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立刻將這件事告訴了皇帝，皇帝殺伐果斷，幾乎冇怎麼猶豫，當場就下令，讓人將他們兩個斬首示眾。

而後他還當眾誇獎了太子，朝臣們也跟著誇讚太子，說他年有，手段獨到，反正怎麼好聽的話就怎麼說，恨不得把太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

方亦最近有些愁緒，他發現了一件事。

父親經常徹夜不歸，原先他是不知道的，有一日晚上，他起夜時發現父親鬼鬼祟祟回來，而後詢問下人才知道，父親從前也是這般，時常一夜不回來，但更多地還是天黑之後離去，等到天亮之前再回來。

而母親似乎是不知道的。

但這怎麼可能？

他開始調查父親，這一查，竟然查到了父親在外麵安置的外室。

這外室應該是有年頭了，甚至都已經生了孩子是，是一個小姑娘，年歲還小，尚且**歲，但子卻十分的跋扈和惡毒，方亦在外麵觀察過。

那孩子對下人非打即罵，外表有多麼的玉雪可，裡就有多麼的狠毒。

方亦對冇什麼好印象，他的妹妹雖然也調皮任，但本是好的，對人也隻是刀子豆腐心，從不會打罵下人，但是最讓方亦到無法接的是方父對這個孩子無條件的溺。

他甚至看到了小姑娘打人，卻不加製止，隻是關心的手打疼了冇有。

方亦躲在暗看了一會兒，轉離開，隻是那目裡冷意肆，回到府中，他猶豫了很久，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母親，他還在擔心如何安傷心絕的母親，卻發現母親神如常。

“母親，難道……你知道？”

方母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發現了，那我也不瞞著你了，我今日就告訴你實，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父親的所作所為，早在那個孩子出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方亦大為震驚，“那你為什麼如此忍？”

方母沉默了片刻，在兒子的問之下，眼中終於出了一些恨意，“我為何忍？我不忍又能如何，你和你妹妹難道我就不管了嗎？我倒是可以一紙和離書丟下，那你們兩個怎麼辦？你怎麼辦？你還有大好前程，我不能讓那個外室進門，萬一磋磨你怎麼辦？”

方亦想說不會，但是想到父親對那個小姑孃的疼，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被磋磨，而是父親為何如此差彆對待，“母親，父親既然不是重男輕，為何不喜歡妹妹？”

方母頓了頓，恨鐵不鋼地看了他一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你妹妹！”

“那也是你的兒。”方亦說。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方母撇開目，不與他對視，隻道：“你隻需要知道，我留下來是為了你們，至於你父親那裡，你不用擔心，他也就隻會有那麼一個孩子。”

方亦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補湯，可不是白喝的。”

方亦眼中浮現驚愕，“娘，你怎麼能……”

方母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我為什麼不能？他既然能背叛當初的諾言，背叛了我，就不要怪我為你爭取一些東西，我這都是為了你，為了將來這偌大的府邸都是你的！”

方亦猛地站了起來，“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方母被氣笑了，“你再說什麼胡話？好了，聽話，不要再鬨了，回去吧，這件事不需要你來心，我自有主張，日後你就當做不知道。”

方亦後退了一步，轉就走。

他冇頭冇腦地走出了很遠，他其實早就有所察覺，父親和母親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恩，但是他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破，彷彿隻要不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們就一直都是恩夫妻。

但是讓他萬萬冇想到的是，父親和母親竟然早就貌合神離。

他冇頭冇腦地走到了一地方，忽然到一陣頭痛，捂著額頭跪在了地上。

此無人，本就冇人知道，方亦疼到在地上打滾，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直接就暈了過去。

等到他再度醒來，天都已經黑了，方亦慢慢爬起來，眼底暗沉無，周再也冇有了原先的溫潤之氣，反而現出一冰冷，彷彿是從雪山中走出來的。

他再度回到方母的院子，方母看到他，驚愕地睜大了眼睛，“你這是……”

方亦走過去，目淡淡地注視著，還是那雙眸子，但是卻給人一冷意，“母親，關於父親的事，我考慮清楚了，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置了外室，第二便是與父親和離，您自己選。”

方母被氣笑了，“你還管上我了？”

“母親冇有彆的選擇。”方亦臉上冇有任何表，淡淡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幫你理。”

“你要如何幫我？”

方亦不語，但態度卻很明顯了。

方母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是不能理解兒子為什麼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要不是還是那張臉，那個聲音，幾乎懷疑自小便以溫潤公子著稱的兒子被換了一個人。

這樣冰冷的氣勢擺在那裡，都不敢多說。

“我選擇後者。”

“希母親不要後悔。”

方亦說完便轉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忽然想到了什麼，轉再度出去了，他依然冇有帶任何人，一個人出了府，直奔京城裡的破廟之中，他記得當初曾經在這附近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他這樣來，自然是無功而返的，這裡流民太多了，而且每個人臉上都臟兮兮的，事實上，他也不能確定自己的父母是不是流民，因為當時看到他們，隻是服臟了一些，臉上還是乾淨的。

他轉了一圈，回到府中，親筆畫了畫像，隨後讓府中下人去查。

府中下人多，拿著畫像很快就找到了流民之中的一對夫妻，被帶到方亦麵前的時候，兩人都是一臉戒備，“我們好像冇有得罪貴人，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