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繡活最需要耐心和細心,一點都急不得。
好在錦繡心裡年齡老,做起事來不疾不徐,花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將那隻小鴨子繡出了雛形。雖然談不上,但是胖胖的小鴨子也頗有趣味。
麗娘邊繡荷包邊笑道:“你倒是有天分,日後多多琢磨手藝定然不會差。”
據麗娘說這樣還談不上繡品,還要用不同的線在鴨子的上繡出參差的效果來。難怪一個簡單的荷包都要做上一兩天。
麗娘在附近的繡坊裡接了些活兒回來做,賺些微的手工錢,錦繡得知繡這樣一個荷包只能賺三文錢不由得心裡算起帳來。
一到兩天才能繡上一個,就算一個月不停歇的繡也不過能繡上二十個左右,這樣算來,一個月只能賺到六七十文錢。
看來,在陸府裡拿的一百文錢倒不算了。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價如何,這一百文錢究竟夠買多東西……
錦繡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起了柴米油鹽之類的瑣事,麗娘哪裡想到錦繡是趁機打聽價如何,嘆了口氣說道:“如今什麼都貴,買上五文錢的鹽也就夠吃上一個月而已,更不要說油價了……”
接著絮絮叨叨的說起家中常用的品價格來。
錦繡耳朵豎的老長,心裡快速的計算著一百文錢究竟夠買些什麼。
米是二十文錢一斗,一斗大概十二斤左右,也就是說一斤米大概兩文錢。一百文錢大概能買五六十斤米,或是一百斤面。豬三文錢一斤,油是按兩賣的,兩文錢一兩。各類蔬菜價格不一,青菜豆腐還算便宜些。一文錢就能買上二斤豆腐三斤青菜。
此時一戶中等人家一個月用度在三四百文錢左右,像金家這樣的窮人家一個月的用度在一百文錢左右。
這只是最低的生活保障,若是遇到換季做新誰家喜事隨份子或是生病抓藥自然大大不夠。
尤其是生病這一項最是費錢,先得請來郎中看診付出診費用,然後還得花錢去藥房裡抓藥,所以一般的小病本捨不得請郎中來看。
金大恆生的病不輕不重,是肺上面的病,去年喝了近三個月的藥纔算有所好轉。現在時不時的還咳上幾聲,隔幾日就要喝上一回藥。
若不是錦繡每月拿些錢回來,這個家靠著麗娘做繡活本維持不下去。
錦繡心想自己也算是超級工了。
也就是在古代十歲的孩子就能賺錢養家了,若是放到現代十歲的孩子只怕還在小學裡待著,哪裡需要負擔這麼沉重的家庭負擔。
金家窮困至此,錦繡是家裡最大的兒,賺錢補家用責無旁貸。先是被賣做了丫鬟家裡得了筆安家費,現在每個月又得拿月錢回來。
這樣的事在這時候司空見慣,麗娘雖然心疼兒了奴籍,但是見兒吃好穿好氣不錯也就慢慢不再介懷。
錦繡暗暗唏噓,原來,不管在什麼時候,錢都是那麼的重要……
錦繡從上拿出了一串錢來:“娘,這是昨天發的月錢,你拿著,給弟弟妹妹做新服吧!”阿桃阿亮上的服都打了補丁,錦繡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麗娘歡喜的接過錢,想了想又數了二十個給錦繡:“你如今在府裡做事,雖說沒有花錢的地方,可還是攢點私房的好。聽說陸府規矩大,想升做三等丫鬟都不是件容易的事。需得上下打點些個,你以後就拿八十文錢回家就好。自己留些零用錢。”
錦繡沒想到麗娘也通這些人世故,再一次慨著古今人際關係皆是如此,不花錢不打點哪裡能輕易的謀得高位?
錦繡不再反對,將二十文錢小心的收了起來。
錢是不多,得想著如何的好好利用達到最佳的效果才行……
母倆在這邊說著話,還未等麗娘把錢收好。家裡就來了串門的。
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拉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走了過來,大老遠的就瞅見了麗娘手裡明晃晃的銅錢,笑著說道:“麗娘,阿秀回來了你怎麼也不言語一聲,我家阿玲總惦記著阿秀呢!”
那個做阿玲的孩比錦繡高一些,模樣還算周正,穿的不是新,但是卻是沒有補丁的。
麗娘連忙起,迎了那婦人進來:“嫂子,快過來坐下,我正和阿秀在這說話,沒顧得上去告訴你一聲。”
錦繡見阿桃喊了聲“大娘”也跟著了一聲,心裡猜測著這個婦人和自家的關係。
大娘坐下之後,羨慕不已的說道:“阿秀真是個有出息的,每個月拿了這麼多的錢回來。早知這樣,我該讓阿玲和阿秀一起去了的。”
麗娘臉上神不變,說話時眼睛裡卻沒了笑意:“大嫂說這話可讓我愧的不敢擡頭了,當時若不是我家相公病的厲害,我們又沒錢抓藥,我怎麼也不會將阿秀賣去做了丫鬟。你們的景比我們強的多,自然不需要賣兒。”
大娘的笑容有些難看:“這說的是哪裡話,阿秀現在不是過的好。”
錦繡聽出蹊蹺來,麗娘分明是若有所指,大娘則眼神閃爍有些心虛,看來其中定有些不爲人知的……
大人們在一起說話,阿玲則來和錦繡搭話,問的都是些陸府裡的生活。
不知道之前的錦繡和阿玲關係如何,小心的撿些好的說了。至於早早起來做事不到天黑不停手每日忙的腰痠背痛這類小細節卻是隻字不提。
阿玲心計不深,眼中出嚮往的神來,問了句:“阿秀,你以後有機會做大丫鬟做姨娘麼?”
這句出人意料的話讓錦繡一楞,不是吧,怎麼個個提起姨娘來都是一臉的理所當然彷彿是件無比榮耀的事……
錦繡這一楞不要,卻讓阿玲誤會了,以爲錦繡也在想著做姨娘的事,羨慕的說道:“你有這樣的機會真是好,去年牙婆子來的時候,我娘不肯讓我去。早知道能進陸府,我也就跟著你一起去了。”
阿玲容俏麗,也有幾分被選中的把握,這樣說來也不算唐突。
在墳頭住了十一載的少女段怡,突然成了王孫公子爭相求娶的香餑餑…… 公子:愿意江山為聘! 段怡:江山很好,我要了。你?贈品不要。 * 崔子更冷眼旁觀,決定張開虎嘴,等著某個想要扮豬吃虎的姑娘,送上門來。
人人都知太子趙晢矜貴清絕,克己復禮,奉旨受其教導的李璨驕矜張揚,常挨手心,絕無成為太子妃的可能。 直至那一日國宴外,有人瞧見趙晢紅著眼眸單膝跪地,拉著李璨滿口荒唐言“窈窈別走,戒尺給你打回來好不好……” * 最初,她跳脫貪玩,不思進取,挨了手心總窩在他懷里哭你多疼疼我嘛。 趙晢成何體統? 后來,有旁的姑娘奉旨住進了東宮。 李璨我要與你一刀兩斷…… 趙晢俯身擒住她唇再硬的嘴,親起來都是軟的。 再后來,二人結發,琴瑟和諧。 趙晢太子妃多疼疼我吧。 李璨成何體統? 趙晢忿而欺身,咬著她耳尖我不成體統,我不成體統還不行嗎?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