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沉,一輛馬車緩緩地離開了皇城,往北而去。
車上正是墨珩與青離,雖然要去的地方讓青離有些糾結,不過能夠出宮,也讓很興。
青離都覺得自己廢了,不過是在皇宮待了一個月,竟然覺待了半輩子一樣。
馬車的速度并不慢,而且墨珩似乎是準備趕路,車上都準備了好多吃食。
“皇叔,從這里到晉州要多久?”
青離充分扮演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廢柴皇帝。
墨珩一手拿著書,一邊答道:“快馬加鞭,大概五日的路程。”
青離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晉州離京城還是有較遠的距離,墨珩卻把日子都算好了,看來是真的有急事啊。
他們要趕在皇家狩獵之前回來,來回十日,也就是說,只能在晉州待三日。
青離撐著腦袋看著他,有些想不通墨珩到底跑那麼遠去做什麼?
而且也沒聽蘇白說過,墨珩去過晉州啊。
“皇上若是無聊,不妨來下盤棋?”
青離口而出,“寡人不會下棋。”
墨珩一挑眉,書也不看了,一瞬不瞬地看著。
青離張了張,瞬間反應了過來。
“額……寡人,寡人棋藝不,就不在皇叔面前獻丑了。”
“無妨。”墨珩的手指一,從一旁的柜中出了一副棋子,“長夜漫漫,總要做點什麼。”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墨珩完地詮釋了什麼碾,青離也充分展示了什麼棋盲。
然而最后,并不是青離不了被碾,而是墨珩不了跟一個棋盲下棋。
干脆把棋盤一扣,墨珩都有些負氣。
“不玩了。”
青離卻笑嘻嘻地湊過來,學著他的話說道:“長夜漫漫,總要做點什麼。”
墨珩斜睨著,“那你想做什麼?”
夜明珠的照耀之下,的五顯得十分和,如同水中的溫玉一般,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青離正想說話,馬車卻突然一陣搖晃,青離整個人猛地向前栽去,撞了一個溫涼的懷抱之中。
青離有些錯愕,墨珩同樣愣住了。
他被撲倒,在他上,他的手還環著的腰,墨發纏繞,呼吸纏,這一瞬間,兩人同樣有些迷糊。
外面的暗衛沉聲道:“王爺,這條路不太好走,王爺坐好了。”
里面沒有人應答。
實際上墨珩已經反應過來了,某人卻還不知所措。
兩只小手抓著他的裳,揪了一團,不肯放手。
墨珩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這就是,皇上想對本王做的事?”
青離被他的笑迷了眼,口水差點沒流下來。
“皇叔,寡人娶你好不好?”
青離自認不是以貌取人,可是墨珩好看得有些過分,好看得想讓把他藏起來。
聽著小皇帝糯而認真的聲音,不止墨珩默了,外面的暗衛也默了。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是不是等下可以給小皇帝收尸了?
這麼作死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青離雙眸清明,顯然不是在說胡話。
墨珩眸微閃,卻也沒有如暗衛猜測那般然大怒。
放在腰間的大掌向上移,落在細白的脖頸之上,只要他一握,眼前的小人兒就沒命了。
“娶我?”墨珩角噙笑,“你拿什麼來娶我?”
暗衛們握著韁繩的手都有些抖,似乎已經從墨珩的話語中聽出了殺氣。
他們是不是應該阻止一下,畢竟小皇帝要死了,對墨珩來說可是一點好也沒有。
“寡人的江山。”青離雙眸亮晶晶的,“都給你,你給我。”
江山都給你,而你,給我。
墨珩被這句話說的心中一,抬頭撞青離那亮如明星的眸子,心有一瞬的悸。
“本王可說了。”墨珩聲音沉磁,緩緩道:“本王的家,可比皇上的國庫多多了,至于江山,本王若是要,唾手可得。”
暗衛們更憂愁了,所以王爺你真的打算弒君篡位嗎?
青離頓時擰眉了,想了好一會,才鄭重道:“那寡人去賺錢,全都給你。”
墨珩卻也十分認真問道:“你想怎麼賺?”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本王總得知道,你拿什麼來養活本王吧。”
“額……這個皇叔就不用心了。”青離的眼睛有些閃躲,畢竟賺錢的方式有些坑。
墨珩倒也不點破,反問道:“不過皇上可知曉你我是何關系?”
“你是皇叔啊。”青離笑瞇瞇的,“不過又不是親皇叔。”
墨珩失笑,“可你可知,你我都是男子,如何親?”
青離眨眨眼,“皇叔不是正喜歡男子嗎?”
青離都想過了,既然墨珩喜歡男子,那索就假裝到底吧,到時候把墨珩掰直了,再恢復兒好了。
墨珩要是知道的想法,肯定呵呵一臉。
外面的暗衛們心里已經在跪求別說了,王爺雖然不喜,但也最討厭別人說他喜歡男子。
小皇帝已經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返了。
“好啊。”沒等來墨珩的怒火,暗衛們倒是聽到了墨珩的話。
“那本王,就等著皇上賺錢來養我了。”
“嘭嘭!”馬車又是一陣搖晃,別說暗衛們了,就是馬車都冷靜不下來了。
是不是他們的耳朵出了病,為什麼會讓他們聽到如此喪心病狂的話!
“真噠?”青離興撲過去,雙眸仿佛被點亮的星星一般,璀璨而明。
墨珩懶懶地應了一聲,眸漸深,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青離整個人興地快要飛起,一個人坐在一旁傻樂呵。
墨珩原本也只是存了逗弄的心思,不想竟然興這樣,那顆冷的心也微微。
五日下來,幾乎都是在馬車上度過,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晉州,青離的臉都有些差,不過看著那悉的地方,心里仍有些復雜。
一行人尋了一客棧,墨珩將青離安頓下,便準備要離開了。
“我出去辦點事,你在這里乖乖等我回來。”
青離乖巧地點頭,緒并不是很高。
墨珩只當是累了,也沒多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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