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如今這麼急急忙忙的要查起來並不容易。

會客室裡，卓風看著林澈提前準備好的參與這次標底覈算的幾個高管的資料，即便頭疼也還是讓人去查了。

其實查起來並不難，如果不是有極高的利益報仇，淩氏集團的員工不會輕易背叛，尤其還是到了高管的職位。

然而，一排查下來卻沒有查到一點蛛馬跡，卓風不由得擡頭看向林澈，“要不要擴大查找範圍？你確定就只有這些人看過那份標書？”

“參與覈查的就只有這幾個人，除了他們就是我和總裁了，葉崇熙的標底和我們的標底差距那麼小，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標底，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

“你怎麼這麼肯定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如果真是巧合呢？！”卓風看著他，並不排除巧合的可能。

“葉氏集團那邊的人早就傳過話來，葉崇熙的標底比我們覈算的標底了三千多萬，這一下子變一百多萬了，你覺得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卓風點點頭，看著搜查了一番的結果，搖了搖頭，“從每個人的賬戶上並沒有查到鉅額易，要細查的話，估計需要一點時間。這段時間，還有誰出過總裁的辦公室？！”

“標底是昨天才覈算起來的，總裁這麼做就是爲了以防萬一有人泄標底，如果參與覈算的人裡邊沒有的話，那就只能排除邊的人了，你把辦公室外走道上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卓風調出走道上的監控錄像，細細看了一番，最終把畫面定格在拎著保溫盒單獨進了辦公室的凌太太上。

所有進出辦公室的時候人裡頭，單獨進出的時候凌行都在辦公室，不在辦公室的時間裡進了辦公室的只有一個人。

看著監控錄像上的影，林澈猛地轉過頭，“不可能是！你腦子進水了，怎麼可能把標底泄給葉崇熙！”

卓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調出號碼撥給老二，“我也希不是他！”

電話接通，卓風擰著眉開口道：“報告一下昨天凌太太的行程，一個都不許了！”

拿過手機，卓風按下免提鍵：“早上顧書記送去了公司上班，十點不到回了家裡一趟，路上順道去了玩城買了玩，回家不到一個小時拎著午餐出來的，然後直接去了總裁那邊，再然後去了一趟金葉，回gm之前跟葉崇熙見過面……”

聽完老二的報告，卓風頭疼的擰起眉，掛斷電話隨手把手機仍在桌子上，堅的手機外殼跟桌面撞出刺耳的聲音。

“這事你自己想辦法跟總裁報告吧，剩下的我再慢慢查，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最好不是，不然……”

背叛總裁會有什麼代價他很清楚，只是這個背叛的人如果是凌太太，那對於所有人?來說恐怕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林澈看了看定格的筆記本屏幕，想起最近發生的事，一時間沉默下來。

這件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總裁解釋。

站在辦公室門口，林澈也不知道猶豫了多久才鼓起勇氣敲門進去。

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影，林澈頓了頓腳步，他也不知道總裁在那兒站了多久，深吸了口氣走上前，“總裁……”

“查到了嗎？”淡淡的收回視線，凌行轉過單手兜看著他，清冷的俊臉難掩疲倦。

“卓風過來查了，排除了參與覈算的高層，從賬面上的易金額看並沒有什麼問題，能接到這份標書的人不多，能查的都已經查了，甚至還查了進出總裁辦公室的人，昨天凌太太過來的時候，總裁正在開會，不排除看過那份標書。”

聽他這麼說，凌行微微擰眉，戲謔揚脣，“所以你懷疑是把標底泄給了葉崇熙是嗎？”

林澈擡起頭，猶豫了下繼續道：“剛剛問過老二那邊的況，他們說……說昨天凌太太從公司離開後去見了葉崇熙……”

“是嗎？”在兜裡的手倏地一，凌行沉著眼轉過看向窗外喧囂的都市，心卻沉沉的往下墜。

從葉崇熙的挑撥離間開始，選擇了相信葉崇熙也不相信他，那麼多的問題，全都在挑撥著對他的恨。

他本以爲願意原諒他了，又或者想明白了，肯給他解釋的機會了，沒想到來找他，給他送午餐送藥，爲的並不是他。

這樣的巧合，得他不得不面對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難怪沒有等到他開完會出來就走了，的目的並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這份標書。

他想相信，可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沒法相信。

他也總算明白爲什麼在會場上葉崇熙會這樣自信，想起他那張得意的臉，他不由得心底一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