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嚴子饒鬧翻後,千乘本想著讓星雨送去嚴宅的,沒想到一早起來換好服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嚴子饒正坐在餐廳吃著早餐,彷彿昨天的不快只是的錯覺。
看到過來,嚴子饒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也不說話,低頭顧自吃著面前的早餐。
“爸,早!”
“早!今天子饒過來,我做了西式早餐,都是你喜歡吃的!”
拉開椅子坐下,千乘看了眼起去廚房給自己端早餐的蘇老爹,再看看對面的男人,不由得輕笑了聲,還以爲嚴四沒脾氣呢!
擱下早餐,蘇寶義坐了下來,來回看了他們一眼,“丫頭,老爸過幾天要去外省一趟,你們小倆口好好過日子,別又鬧出什麼事兒來!雖然我不關心你們那些七八糟的緋聞,但現在不一樣,顧家既然出面護著你,你也不能給他們臉上抹黑,知道嗎?”
“嗯,我知道。”顧夫人在這次的緋聞上站出來維護,也跟所有人都宣佈了是顧家的人,以後做任何事都要先顧慮顧家的面子,三思而後行。
“知道就好,吃完早餐就回嚴家去吧,老爺子前幾天還打了電話給我,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別這麼不懂事。”
“知道啦……老爸你今天好囉嗦!”蘇老爹這話說給誰聽不會聽不出來,難得嚴子饒把狀告到老爸這兒來了,還能怎樣?
並不是不想回去看老爺子,而是每次回去總會出點什麼意外,嚴夫人和一直都不對盤,婆媳關係永遠的維持在冰點上,不論是嚴子饒還是爺爺夾在中間,到頭來還是會產生各種不和,想想都覺得頭疼。
如今回嚴家對來說,就像是做惡夢一樣,想想都覺得不舒服。
嚴家的事雖然蘇寶義從不介,當爹的又怎麼會不明白自家兒在他們家了什麼委屈,如果連做丈夫的都不護著,他這個當爹的除了心疼之外,又能說些什麼?
出了門,千乘坐進副駕駛座,別開頭看向窗外,也懶得跟嚴子饒說話。
車子駛商務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來,“去一趟清膳堂,我要給爺爺買點東西。”
嚴子饒瞥了一眼,也不說話,打轉方向盤往說的地方駛去。
兩人一路沉默,似乎都在賭一氣,誰先低頭誰就輸了,耐著面子,誰都不肯先低頭,車裡的氣氛詭異至極。
回了嚴家,公公婆婆似乎都在等回來,沒有任何意外的總會多出一個不速之客,蔣婉蓉看到進來,戲謔的扯了扯脣角,豔的紅脣像是開到頹敗的紅玫瑰,紅得有些瘮人。
踏進客廳,千乘把手裡的食盒給迎上來的管家,這才朝沙發走來,“爸媽,我們回來了!”
“嗯。”邱華雪涼涼的看了一眼,態度倒是比以往好了一些,這讓千乘都有些意外,平常喊都只是賞一張冷臉,接下來便是各種冷嘲熱諷和辱,今天竟然這麼安靜的應了,實在是讓人驚訝。
難得沒有刁難,千乘也不是不給人臺階下斤斤計較的人,問候了幾句後轉上樓去給老爺子問安。
從小到大沒有媽媽在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婆婆相,更別說是看不順眼的婆婆了。
上了樓,老爺子正在書房練字,看到回來,滄桑的臉上堆滿了和藹的笑容,“丫頭回來了!”
“爺爺!”走上前,千乘笑著看向書桌上剛寫好的一幅字,蒼勁有力且力紙背,豪邁的筆風裡著幾許滄桑的味道,欣賞了片刻,點點頭一臉讚賞:“好字!爺爺寶刀未老,字也越寫越有味道了!”
“你這丫頭真會說話,寫字需要靜心,以前太過好勝,寫出來的字鋒芒畢,這人啊一老就容易多想,有些事也比你們年輕人看得明白徹,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有時候爺爺我也太過苛求了。”
“爺爺……”老爺子的話明白,只是事到如今,有些事已經不可能再重頭來過。
和嚴子饒之間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可以日久生,兩個人之間很多時候都是天時地利的迷信,對的時間錯的人,到最後都不可能真正在一起。
“爺爺以後不會勉強你們倆在一起了,一切但憑緣分吧!以後不管你們兩個怎麼樣,有時間就多回來陪我說說話!”
“嗯,我知道……”從未想過爺爺會和說這些話,想來是最近發生的事讓他也想明白了有些事強求不得,只可惜嚴子饒怎麼都想不明白。
擱下筆,老爺子轉往搖椅走去,“我聽說顧家認了你當乾兒是吧?”
“嗯,是的。”跟著走到一側的太師椅上坐下,並不避諱談及此事,即便有顧家在背後撐腰,臉上表現出來的淡定和從容,也讓嚴老爺子刮目相看。
當初他會答應這門親事,並不是因爲是故的親人,而是上那從容淡然的氣質,和很多同齡的孩子比起來,顯然非池中之,比起他那寶貝孫子玩過的人好不知道多,可偏偏他的孫子沒這個福氣。
“顧家在A市可以說是很有聲的名門,顧正寧又是市委書記,顧夫人還是知名的藝家,有他們做你的後盾,以後你在A市會走得更平坦。”
“其實顧家對我來說並不是高攀的門路或是其他什麼後臺,只是因爲顧夫人早年夭折了兒一直有憾,我也想要個媽媽僅此而已,豪門名門之間的那些虛榮,其實我並不太在意,我不缺錢也不缺門路,也沒有多大的野心,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麼榮華富貴更來得實在。”
“你說的倒是沒錯,很多人花了一輩子的時間都沒想明白的事,你卻比他們看得更清楚。所以老四那孩子所執著的,不肯放手的也希你多寬容一些,等他真正想明白了,就不會再這樣執迷不悟了。”
“我沒有怪他,他的心思我能理解。”正是因爲自己曾經也曾那樣深過,所以可以理解他的固執和蠻不講理。
倘若在遇到凌行之前,他能好好待,即便不能給完的婚姻,兩個人也可以平靜的過下去,而不是變現在這個樣子。
“嗯,那就好!”
書房門口,嚴子饒靜靜的站著,頹敗的靠在牆上,笑得一臉苦。
其實他又何嘗不想放手,只是捨不得,也不甘心而已。
好不容易纔走進了他的心裡,如今讓他生生把剔出來,一如剜了他的心頭,滿心都是噬骨的疼。
也不知道是因爲有了兩個後臺強的乾爹乾媽的關係,還是嚴子饒說服了他媽媽,這次回嚴家,邱華雪倒是沒怎麼給臉看,也了冷嘲熱諷,一頓飯下來,除了某個臉不太好的爺和一貫對很不屑的蔣婉蓉之外,餐桌上的氣氛倒也算得上是融洽。
午飯後,千乘端著果盤進了廚房,沒一會兒,蔣婉蓉跟著走了進來。
淡淡的瞥了一眼,低下頭不不慢的洗著果盤裡的水果,等著自己道明來意,畢竟和之間還沒有要好到有話可說,這會兒跟著過來肯定沒好事。
“蘇千乘,你別以爲現在有顧家給你撐腰,你就能高枕無憂穩坐嚴太太的位子!你不過是顧家認的乾兒而已,了這層關係,你還是那個俗的暴發戶千金。”
手上的作頓了頓,千乘冷笑了聲,轉頭涼涼的看著流理臺前站著的影,“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要來提醒我嗎?我其實好奇你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行爲,究竟是因爲羨慕嫉妒恨呢?還是因爲本來就心裡扭曲,見不得別人比你好?!”
“你……”被這樣豪不客氣的反駁回來,而且到的心頭傷上,蔣婉蓉紅著臉急急的爲自己辯駁:“誰要嫉妒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撕下這層環,你什麼都不是,我有什麼可嫉妒的!”
“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我們的關係似乎還沒有要好到需要說悄悄話的程度吧?”輕笑了聲,千乘端起果盤走了過來,偏過頭冷冷的看著,“嚴太太的位子我從來就不稀罕,你要是有本事就來拿,沒本事就別總在一旁仗勢欺人的挑釁,這實在有失你千金小姐的風度,也讓人覺得噁心!”
“遲早是我的東西,我幹嘛急於一時!”咬咬牙,蔣婉蓉不甘示弱的反駁回來。
“那你現在就給我閉!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輕哼了聲,千乘緩緩轉過頭,端著果盤驕傲的出了廚房。
站在原地,蔣婉蓉咬死了脣,氣得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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