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纔沒空負責薛凱揚能不能娶到媳婦的問題,兩個老的來了夜城,這邊的工作談完之後,回去售樓部收拾了一下,打給徐莉,徐莉正在銀茂商場逛街,說是給商紹城挑了小禮。
岑青禾無奈說道:“你跟我爸就別忙著拾掇他了行嗎?他真的什麼都不缺。”
徐莉以一句‘禮輕意重’堵住了岑青禾的。
岑青禾要過去跟他們頭,期間又跟商紹城通了個電話,巧了,商紹城說他也給徐莉和岑海峰準備了小禮。
岑青禾還能說什麼?他們高興就好。
晚一點的時候,岑青禾帶了岑海峰跟徐莉去夜鼎紀,夜鼎紀樓上有爲商紹城專門預留的房間,三人坐下休息,不多時服務生敲門進來,送冰淇淋蛋糕和鮮榨果,這不是他們點的,是樓下經理有眼力見,一看岑青禾帶著家裡人過來,趕吩咐人送上來。
岑海峰見過商紹城,之前在冬城醫院裡,當時他就覺得商紹城不是一般人,可卻沒想到會是商經天的兒子,他一直擔心太過巨大的差距,註定不會有什麼太完的結果,也許談只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可是徐莉說,倆人已經談了一整年了,而且是下午幾個小時裡,商紹城就給徐莉打了兩三個電話,無疑是在關心和詢問,如果不是他們極力拒絕,商紹城馬上就會派人過來招呼他們。
種種看來,岑海峰覺得到,商紹城對岑青禾還是很上心的。
岑青禾跟徐莉一人拿著一份冰淇淋蛋糕,湊在一起檢驗下午購的戰利品,房門被人推開,聞聲去,只見穿著亞麻襯衫和同系休閒西的商紹城從外面走進來。
擱在平常,岑青禾第一反應就是高興,但是今天畢竟有父母在,所以多有些張,在心裡按捺著雀躍的心,只擡頭說了句:“來啦。”
商紹城隨意的‘嗯’了一聲,目馬上落到岑青禾邊的徐莉上,然後岑青禾看到了平常幾乎看不見的畫面,商紹城主勾起脣角,特別高興的迎上前,裡著阿姨,徐莉也是,起過去拉住商紹城的手,倆人就差沒來一個世紀擁抱。
商紹城完全沒有care岑青禾,跟徐莉一番熱的寒暄過後,馬上往前去跟岑海峰打招呼。
商紹城手裡拎著袋子,岑青禾早就看見了,果然男人之間的問候就要乾脆直白的多。
先是商紹城遞過袋子,笑著道:“叔叔,不知道您喜歡什麼,這是我平時的煙,我覺得還行,給您拿了幾條。”
岑海峰也遞給商紹城一個袋子,笑著回道:“我聽你阿姨說,你菸,所以讓我戰友給你帶了幾條,你回去試試,如果喜歡,我再給你帶。”
徐莉拿出了今天在商場買的小禮,一隻imco的打火機,眼看著雙方都虧進行‘軍火易’了,岑青禾上說著揶揄的話,可是心裡卻分外溫暖。
對了,商紹城還送了徐莉一塊兒腕錶,放在沒有logo的長形表盒中,徐莉推不肯要,商紹城說,這是他朋友自己做的,一點兒小心意,希徐莉不要嫌棄,徐莉聽到這話自然要收下,後來岑青禾才知道,他那個做表的朋友是譽國際的手工製表大師韓羅生。
能從韓羅生那裡買到表,已經不單單是有錢的象徵,那是名譽,地位,權利等諸多因素達到一定量位後的份現。
商紹城自己有四塊韓羅生做的表,前陣子也送了岑青禾一塊,岑青禾沒問價,因爲怕問完不敢戴出去。
雙方經過友好和諧的互送禮環節之後,終於能坐下好好吃飯聊天,岑青禾剛想趁機黑商紹城,爲什麼送那麼多禮給爸媽,就不能順手給買一個?
正想著,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冰冰涼涼,到的手,低頭一瞧,是商紹城從桌下遞了個東西給,一條白金鑲鑽的手鐲,三手指寬,上面麻麻耀眼的細鑽,中間用紅繩子叉綁了蝴蝶結的樣式,繩子可以調節,用來控制細。
他這舉擺明了不是爲了當著岑海峰和徐莉的面故意炫耀,反而略有些,像是著的寵溺和縱容,不需要任何人知道,只要喜歡就好。
瞬間,岑青禾心裡像是倒了裝蜂的罐子,甜到窒息。
著把手鐲接過來,解開中間的蝴蝶結,套在手腕,手腕細,聖旨還需要一,自己一個人弄不好,遂把手腕從桌下向商紹城那邊。
商紹城面上還在跟岑海峰笑著聊天,桌下的手卻在幫岑青禾繫繩子。
徐莉早就看到兩人在下面捅捅咕咕,一直沒好意思吱聲,直到岑青禾把手拿到桌上,手腕赫然多了條鑽石手鐲。
“紹城買的?”徐莉看著岑青禾的手腕問。
岑青禾脣角高高勾起,顯擺道:“好看嗎?”
徐莉先是嗔怒的看了一眼,隨即對商紹城說:“你不要這麼慣著,不過年不過節的,送這麼貴的禮幹什麼?”
商紹城微笑著回道:“不貴,不喜歡車也不喜歡包,就喜歡這些小玩意兒,戴著開心。”
徐莉道:“青禾跟我說了,你總給買東西,你對好我們高興,但不能花錢,誰的錢都來得不容易。”
說完,又對岑青禾說:“不許老從紹城要東西,聽見了嗎?”
岑青禾癟癟,老實回道:“聽見了。”
商紹城微笑,溫和的說道:“阿姨,您不要說,是我樂意,我高興,您不能剝奪我的好啊。”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有錢難買爺高興。
徐莉抿了下脣,說道:“真管不了你們年輕人。”
商紹城擺明了護著岑青禾,就連親媽說都不行,岑青禾從小到大一直仰仗著岑海峰當靠山,如今多了一個商紹城,頓覺安全十足,時不時的著在桌下晃手腕,氣徐莉。
兩人暗地裡拿眼神較勁兒,其實徐莉也不是真的生氣,商紹城對岑青禾好,高興還來不及,只是一旦涉及錢的問題,總會多有些敏,在商紹城眼裡,這些就是小玩意兒,只要他高興,他每天買,一天買多都無所謂,可是對於普通人家來說,收一個已是貴重的禮,如果總收,難免會落人口舌。
都說孩子是父母教育下的最明顯影,岑青禾的三觀是家人薰陶耳濡目染形的,起初也不願意收商紹城送的禮,所以長達一年的時間,兩人總會時不時因爲他送禮而不收產生。
也一直在糾結,到底該怎麼妥善解決這個問題,直到他們去了法國,面對一晚兩萬五歐元,摺合人民幣差不多二十一萬一晚的房費,太大的衝擊讓岑青禾恍然大悟,知道兩人之間有差距,但卻一直沒有個確切的標準,到底差距有多大。
也可以拿二十一萬出來,但目的是裝修房子,換一換傢俱,讓住一晚酒店,這不可能,所以跟商紹城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大,讓他把自己二十多年的價值觀降低到跟一個檔次,這也不可能。
對而言,小禮的概念絕對不是五六位數字的東西,但對商紹城而言,百萬以下的東西都是小禮。不能自私的以自己的生活標準去要求他,所以只能著頭皮進他的世界。
果然,自從放心的收下禮,兩人日常基本已經沒什麼可以吵的點,別人是花錢買消停,這是收錢圖消停。
岑海峰把話題岔開,笑著問商紹城,“紹城會不會喝酒?”
商紹城微笑著應聲:“能喝點兒。”
岑海峰道:“那咱倆喝點兒。”
岑青禾好心提醒,“爸,他特能喝,你別跟他比。”
岑海峰笑了,“是嗎?正好,紹城明天有沒有事兒,沒事兒今晚就多喝一點兒。”
商紹城說:“我沒事兒叔叔,今晚陪您喝好。”
人之間比穿比戴,男人之間就比酒量,岑青禾知道商紹城能喝,但自己老爸的酒量也拿得出手,作爲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也特好奇,到底他倆誰能喝過誰。
桌子中間的火鍋湯底已經煮沸,岑青禾拿著公筷往裡面夾東西,早前總怕商紹城這種人,一定跟長輩聊不到一起去,但自從上次徐莉來夜城,就發現了,他的世界裡,只有想不想聊,沒有能不能聊。
白酒滿上,商紹城敬岑海峰跟徐莉,上說著:“上次阿姨過來是有事兒要理,走得匆忙,我也沒招待好,這次跟叔叔一起來,一定要多待幾天,給我個機會盡一下地主之誼。”
岑海峰跟徐莉都笑著應聲,徐莉更是道:“每次來都給你添麻煩,知道你們平時工作都忙,你忙你的,我們知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商紹城說:“阿姨,那可不行,青禾最重視家裡人,您跟叔叔來夜城,我一定得好好表現,不然你們前腳一走,後腳就得埋怨我。”
徐莉瞥了眼岑青禾,“有阿姨在呢,不敢,要是跟你耍,你打電話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
岑青禾眼睛瞪大,“我說什麼了我?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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