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漆黑的眸子轉瞬間變得一片幽深,商紹城垂目睨著下的岑青禾,哭的眼淚汪汪,眼皮略微有些腫,可他卻仍舊覺得好看,睨了片刻,他俯下,親吻的眼睛。
岑青禾合上睫,覺到他溫灼熱的脣,從眼皮一路輕輕下,過翹的鼻樑,最終落到同樣的脣瓣之上。
舌尖輕車路的撬開脣齒,商紹城含著岑青禾的下脣瓣,卷在自己口中品味,岑青禾環著他的脖頸,恨不能用外力讓彼此相融。
最近氣溫一直在二十度以上,岑青禾已經換了夏天的服,上穿了件雪紡的荷葉袖小衫,下襬沒什麼鬆,商紹城的手可以很輕鬆的進去,著纖細的腰肢和綢面料的。
兩同樣的,像是正負極的磁鐵,想,拽都拽不開。商紹城本就穿得不多,一件t恤和一條家居休閒,兩人在牀上滾了幾圈,他不知怎麼就赤著壯的,岑青禾在他肋骨和後背來去,惹得商紹城難自制,恨不能一口給吞了。
沒有任何隔閡的親接是最讓人心生的,更何況,商紹城活兒好,岑青禾沒吃過其他豬,但也見過不豬跑,跑的這麼好的,商紹城是頭一份。
今兒也是心好,爲了鼓勵他一直以來在這方面的勞苦辛勤,所以難得的反客爲主,想要伺候伺候他。
商紹城平躺在牀上,腦後不是枕頭,而是扔在牀上的玩公仔,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屋中擋著窗簾,更是什麼都看不見,一片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當中,商紹城閉上眼睛,放大了去會。
在他上,作不大,可每一次細微的浮,總能讓他忍不住眉頭蹙起,強忍著想去抓牀單的衝。
岑青禾不是故意磨人,自己也在飽煎熬,可翻做主還不到三分鐘,忽然腰間被兩隻灼熱的掌心扣住,底下的人腰桿子一,下一秒,天旋地轉,換平躺在牀上,一頭長髮凌散開。
商紹城猛地一陣作,如按了開關就不會停的機,岑青禾嚨間隨之溢出一連串令人臉紅心跳的破碎聲音。
他是在暴風雨中唯一的依靠,所以只能地扣著他的手臂,儘可能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以此來降低震。
之時,商紹城俯去吻岑青禾的脣,低著告訴,“我你。”
岑青禾用力抱住他的脖頸,不回答,只用最誠實的反應來回應。
一番要人命的甜折磨過後,商紹城手開了牀頭燈,如往常一樣,點了一菸。
他才了半口,只見懷中一條白手臂出,下一秒,煙就到了岑青禾裡,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學著他平時的樣子,了一口,不走肺,只在裡轉了一圈就吐出去。
商紹城眼底含笑,出聲問:“你會嗎?”
岑青禾道:“不會學唄,勢均力敵的才能長長久久。”
商紹城都不知說什麼纔好,論記仇,他們也是旗鼓相當。
是打算一整了,商紹城把菸灰缸放到肚子上,方便彈菸灰,他自己又點了一。
兩個人吞雲吐霧,視線所及之,一片雲山霧罩。
商紹城饒有興趣的說:“你不是討厭煙味兒嗎?”
岑青禾說:“等我學會就不討厭了。”
商紹城道:“煙不是什麼好東西,偶爾著玩兒玩兒也就算了,不許真學,也別去外面。”
“幹嘛?怕我學會了比你有範兒?”
商紹城道:“我上這麼多好的你不學,就這麼一個壞病還讓你看見了。”
岑青禾聞言,馬上誇張的‘嘖嘖’幾聲,然後道:“您真好意思說,還就一個壞病。”
口吻盡是嘲諷,商紹城說:“我還有什麼病,你說一個我聽聽。”
岑青禾道:“賤的呀,那麼多聽話又溫熱的妹子你不要,你偏喜歡我這種白眼兒狼。”
商紹城‘嗯’了一聲:“我是眼不大好。”
岑青禾順著話茬說:“對吧,跟這相比,菸算什麼?”
商紹城道:“煙可以不,白眼兒狼不能不要。”
岑青禾撇‘切’了一聲,可脣角卻是上揚的,心裡。
“那你戒菸吧。”擡眼看著他說。
商紹城鎮定自若的問:“你不?我忽然了。”
岑青禾佯怒拉下臉,商紹城忍不住哄,“,我以後儘量。”
岑青禾也沒想過商紹城能戒菸,他煙癮本來就大,在面前已經很剋制了,要的是他一個態度,有態度就是好同志。
“冰箱裡有吃的嗎?我給你做。”
商紹城說:“走,一起下去看看。”
兩人洗了澡各自換好睡下樓,岑青禾看到小二,馬上過去抱住它,又是親又是,小二一臉淡定,這功夫想起它來了?之前跟誰玩兒目中無人呢,沒來這個家之前,誰還不是寶寶了?
“別玩兒它了,過來。”
商紹城站在一旁岑青禾,岑青禾扯了下小二的臉,轉走了。
小二瞥著兩人,欸?就這麼走了?人眼看狗低嘛?
可是隨即一看兩人要進廚房,小二立馬從沙發上跳下來,屁顛屁顛的跟過去,搖頭晃尾。
就岑青禾準備飯的功夫,商紹城就接了不下三個電話,都是約他出去吃飯的,商紹城一一回拒,有些一聽就知道對方的來頭不小,連商紹城也得好聲好氣陪著笑臉。
岑青禾心裡酸酸甜甜,酸的是大家都不容易,甜的是商紹城寧願跟在家吃方便麪,也沒有出去跟大人赴約。
早前總覺得自己很累,累就會有負面緒,有負面緒就會委屈,但現在一看,高高在上如商紹城,也有他的爲難和取捨,爲了這段,他們都在努力,往後再不會輕易緒作祟了。
冰箱裡面有大蝦也有火,岑青禾做了海鮮麪,跟商紹城邊看電視邊吃,他說:“等月底樊塵打完比賽,你空出五天時間,我們出去玩兒。”
岑青禾高興的道:“我簽證已經下來了,你月底就有時間了嗎?”
商紹城道:“說好了忙完這陣兒就帶你出去,說到做到。”
岑青禾笑得眼睛都彎起來,從自己碗裡夾了個大蝦給他,“賞你的。”
商紹城瞥了眼旁邊虎視眈眈的小二,“你以爲我是它?”
岑青禾說:“我給小二,它還會衝我搖尾呢。”
商紹城道:“出息。”
說:“你也不賴,你還會裝病。”
商紹城面吃到一半,咽不進去也不好吐出來,著實尷尬,這事兒留了話柄給,不知道要笑多久。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談這樣的一段,岑青禾除了長得漂亮在他預料之中,其餘的一切,都像是買了大樂,不到開獎不曉得會是什麼。
說脾氣好吧,暴躁起來六親不認;可說脾氣不好,特別會哄人,小抹了似的甜。
說聰明,經常用事;可說傻,又是不願吃虧的格。
以前覺得工作就是一份養家餬口的渠道,不圖名不圖利,一直被人推著往前走;但現在知道公司是他家的,爲了他,可以不顧披荊斬棘,說要去公司裡面陪他。
這要是擱在古代戰場上,那他是將軍,就是先鋒了。
可能商紹城從前的二十五年都不夠幸運,因爲遇見的人都沒有岑青禾這般甜辣;但他也是非常幸運的,因爲他跟岑青禾在一起之後,時常會冒出謝老天爺的念頭。
老天爺待他不薄,讓他在這樣利慾薰心的年代,披著一的銅臭味兒,還能找到這麼個真心實意他本人的寶貝,商紹城決定了……
岑青禾見他拿起碗,把麪湯都喝了,詫異的道:“你不是不喝麪湯的嗎?”
商紹城說:“我決定了,以後你做飯我都不浪費。”
一臉懵,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決定是爲了哪般。
商紹城不需要明白,免得知道之後又要翹尾沾沾自喜。
他以前以爲喜歡一個人是從十分到一分的過程,從乍見的歡喜到越發的平淡無趣,最後當然就是個分手的結局。
能談多久,取決於對方到底有多漂亮,看多久纔會膩。
直到遇上岑青禾,商紹城漸漸明白,原來真的喜歡,是從一分到十分的過程,慢慢發掘對方上的好,每天都多一些,高興,他跟著高興,不高興,他連工作都做不好,就想著怎麼哄開心。
估計古代那些被扣上沉迷的君王也就不過如此,有人江山,有人人。
如今在商紹城眼裡,他已經看不出岑青禾到底是還是更了,他就覺著好,怎麼都好,連做個方便麪都跟別人做的不一樣味兒。
吃完東西,岑青禾要撿碗筷,商紹城拉著的胳膊,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綜藝節目裡橫行著流量小鮮,岑青禾在他耳邊聒噪,講一些他聽過沒聽過,卻不在乎的娛樂圈八卦。
這不是商紹城第一次覺著,歲月靜好,就這樣吧,一輩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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