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馨媛跟金佳彤都有夠三八的,爲了等岑青禾回來八卦一下,兩人愣是把馬上要見面的客戶往後推遲了兩小時,三人約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岑青禾單獨坐一面,對面是蔡馨媛,右手邊是金佳彤,等把醫院病房中的對話說完,兩人的表現也是不盡相同。
金佳彤眼同,低聲說:“青禾,你委屈了,我聽著都覺得尷尬。”
岑青禾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現在還紅著呢吧?”
金佳彤點頭。
蔡馨媛則直盯著岑青禾問:“欸欸欸,你說他長得帥,是哪種帥?”
岑青禾道:“冷帥,闆闆正的樣子,你覺他好像好說話,可他說什麼都是早就想好的,告訴我也就是例行公事的客氣一下,並沒有想跟我商量的意思,也沒什麼迴旋的餘地,從我進門到出來,他臉上基本沒什麼表變化,我都覺得他像機人。”
蔡馨媛迫不及待的道:“說說長相,像誰,哪種範兒?”
岑青禾琢磨了一下,“還真說不好像誰,雙眼皮,眼睛很亮,鼻子跟都長得好,秀氣但不氣,反正整風格……”
說著,岑青禾腦子裡面忽然閃過一個人,拍了下大,“我想到了。”
蔡馨媛問:“想到什麼了?”
岑青禾也納悶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想到他,角略微撇起,出聲回道:“周硯之,周安琪二哥,我跟你們說過的。”
金佳彤問:“你說他長得妖里妖氣的那個?”
岑青禾道:“就他。”
蔡馨媛說:“今天那人像周硯之?也妖里妖氣的?”
岑青禾道:“他倆長相上有些異曲同工的地方,比如鼻子跟,但周硯之上妖氣沖天的,我每次看到他,都擔心他會分分鐘了人皮現出原形,可今天這人不邪氣,非但一點兒玩笑不開,還通程像是國家元首給下級分派指令似的,我嚇得一汗,出來手心都溼了。”
蔡馨媛笑說:“一本正經老幹部範兒啊,我喜歡。”
岑青禾瞥眼道:“你要是看見就笑不出來了。”
金佳彤道:“最尷尬的就是被長得好看的人罵,要是長得一般也就算了,這樣總覺得更沒面子。”
金佳彤簡直說到岑青禾的心裡,岑青青連連點頭,苦著臉說:“佳彤,你懂我,就是這覺,當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說如果不是這場合見面,我哪能讓人一通數落啊,跟孫子似的。”
蔡馨媛怪氣的‘呦’了一聲,然後道:“怎麼著,如果不是這種場合見面,你還想有什麼想法?”
岑青禾挑眉回道:“我當然有想法了,我想法多了去了,一輩子能遇見幾個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怎麼著也得給對方留個好印象吧?”
蔡馨媛似笑非笑的道:“這事兒我偶像知道嗎?”
岑青禾坦然回道:“挑撥離間,我早就跟城城打過招呼了。”
蔡馨媛問:“對於你在捱罵期間還有空琢磨對方長得帥不帥的問題,你家城城是怎麼想的?”
岑青禾傲的道:“能怎麼想,我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他正慶幸自己長得還算過得去。”
“嘖嘖嘖,這牛吹的,房頂沒蓋你都得上天。”蔡馨媛表示很不信。
三人聊天中途,尚上的陳助理給岑青禾打了個電話,岑青禾接通,客氣的道:“陳助理。”
“岑小姐,不打擾你吧?”
“沒關係,我現在不忙,你說。”
“是這樣的,魏總想請你吃飯,讓我來跟你約一下時間。”
岑青禾說:“上次說好的,下回我做東請你們,不好老讓魏總破費。”
陳助理帶著歉意,言又止的道:“岑小姐,今天馬繼輝來公司跟我們把合同簽了,本來是個開心的事兒,但魏總一直覺得對不住你的,原本說好這單給你做,結果……”
岑青禾一秒都沒停頓,直接笑道:“合同籤啦,太好了,恭喜恭喜,你替我給魏總帶句話,我這邊什麼說頭都沒有,本來就是魏總提攜我,合作這種事兒,不都是各佔一半,我還怕因爲我跟某些人的個人恩怨影響到魏總的生意,這下知道合同簽好了,我特別開心,那我更得請魏總吃飯了,提前預祝你們新產品大火。”
岑青禾在電話裡面跟陳助理敲定吃飯時間,等到電話掛斷,對面的蔡馨媛問:“那土大款跟尚上籤了合同?”
岑青禾放下手機,‘嗯’了一聲。
金佳彤問:“所有的單也都籤給方藝菲了?”
岑青禾眸子微挑,表嘲諷,笑著點頭。
蔡馨媛皺眉開罵:“靠,這個賤人!”
金佳彤看著岑青禾道:“我正想跟你說呢,昨天馨媛讓我打聽方藝菲,我給我朋友打了個電話,我朋友說方藝菲在正南也很出風頭,剛去沒多久就簽了幾個大單,應該是手裡老客戶捧場,大家都知道是從盛天跳槽過去的,自帶環,據說最近他們公司人事調,很可能會升職。”
蔡馨媛瞪眼道:“怎麼從盛天出去的,正南的人都不知道嗎?還自帶環,哪兒來的臉?”
看向岑青禾,蔡馨媛氣勢洶洶的道:“最近就整,要是升了職,我真能活活氣死!”
岑青禾當然是最不爽的一個,方藝菲屬於半路出來搶單的,以前在盛天的時候就玩兒的,如今出了盛天,還敢搶。
“我覺得中國很多老話都說的在理,除了那句‘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就納悶了,已經有了再一,爲什麼再二沒把弄死,非要等三四?”
岑青禾此話一出,蔡馨媛跟金佳彤都聽出來,這次勢必要跟方藝菲死磕到底了。
蔡馨媛說:“又不能直接找打一頓,趕想個招,我要急死了。”
岑青禾問金佳彤,“你那個在正南的朋友對方藝菲是什麼評價?”
金佳彤說:“煩死了,我朋友也是個老實人,本本分分上班工作,所以對方藝菲使的那些招,特別看不慣,可看不慣也沒辦法,只能眼不見心不煩,每個月月底清算業績的時候,自己乾生氣。”
岑青禾又問:“你跟關係有多好,靠得住嗎?”
金佳彤道:“我倆是高中同學,好多年沒見了,之前偶然有一次見,才知道我們都在夜城,以前上學的時候關係好的,現在再見面也很親,沒事還總打電話約我。你想跟這裡打探方藝菲的消息嗎?”
岑青禾道:“對,如果你這朋友願意幫咱們,那以後我們可以部分利益共,而且我要是幫扳倒方藝菲,也算是幫在正南除了一個眼中釘,咱們跟沒有利益衝突,我們都有一個目標。”
金佳彤道:“那我晚一點打電話探探的口風,看是什麼意思。”
蔡馨媛囑咐,“先別咱們這邊是誰要整方藝菲。”
金佳彤說:“放心吧,我一直都跟說,是我和方藝菲之間有矛盾,都不知道青禾。”
蔡馨媛豎起大拇指,讚賞道:“越來越了。”
金佳彤故意嘆了口氣,“哎,離以前那個單純的我越來越遠了。”
蔡馨媛說:“被騙的次數也越來越了。”
大家心裡都有慨,到底什麼是,什麼是市儈,是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天被人左塗一下,右畫一下的好?還是被社會磨礪得像是一張砂紙,別人一,就會刺手的好?
想活得坦,又偏偏要機關算盡;想不爭不奪兩袖清風,又偏偏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人活著本來就是矛盾的存在,一時間想不通,岑青禾就會反問自己幾個問題。
比如方藝菲到底該不該收拾?如果不收拾,咽不咽得下這口氣?方藝菲這種人,以後會不會蹬鼻子上臉?
結果很明顯,該收拾,咽不下,一定會。
如果是這樣的話,岑青禾找不到理由不反擊。
下午空,姐妹幾個聊聊天,岑青禾順道吃點兒東西,蔡馨媛問:“青青要在警察局關三十六個小時,你不再過去看看?”
岑青禾道:“看什麼看,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關關也好,就像常姍哥說的,小事兒不管,早晚有一天出了大事兒,就沒人慣著了。”
蔡馨媛說:“你要不要給爸媽打電話只會一聲?畢竟記大過啊。”
岑青禾也正猶豫,打吧,家裡人擔心,不打,萬一以後出什麼事兒,家裡人再埋怨知不報。
“等我晚上跟紹城商量一下。”
岑青禾說的很隨意,蔡馨媛跟金佳彤卻同時笑了。
岑青禾眼皮一掀,“怎麼了?”
蔡馨媛是砸吧,一臉可聞不可說的氣人樣;金佳彤顯然要善良的多,輕笑著道:“青禾,你真聽商紹城的話。”
岑青禾後知後覺,直腰板,瞪眼道:“哪有,我說了商量一下,聽聽大家的意見嘛,我也有問你們啊。”
蔡馨媛說:“可得了吧,什麼商量啊,說白了就是去接指令的,還不是他說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岑青禾死不承認,“我平時主意可正了,都是他聽我的。”
蔡馨媛道:“那你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給我升職。”
岑青禾一臉嫌棄,“你這趁火打劫的行爲還能再明目張膽一點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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