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甯走到矮河邊上,看了看下游的方向。
既然馬車是在下游被找到的,下游他們應該是找過了。
上游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線索。
想及此,君如甯轉過,順著矮河上游方向走去。
江威默不作聲地護在側,眼神比平時犀利了幾分。
紅亦繃了神經,一刻也不敢放松。
走了許久,紅忍不住問:“王妃,咱們走好遠了,回去吧。”
君如甯不以為意:“急什麼,再走一回兒。”
紅豈能不著急:“王妃,您這是打算要走去哪兒?已經走好久了。”
君如甯突然停下了腳步,轉看向蘆葦中間新踩出來的一條小路,問:“這條路好像是新的,通向何?”
紅道:“王妃,屬下以前沒來過這里,不知是通向何。”
突然一陣風吹來,拂了蘆葦。
約之間,一只小鞋子從草叢中了出來。
君如甯心頭一,提步走了過去,將小鞋子撿起來。
“紅,你不覺得這只鞋子很眼麼?”
“不眼啊,這是小孩子的鞋子吧?”
君如甯指著鞋子上的補丁,“這個補丁的打法,我在柳慈慈的服上看到過,應該是同一個人的針法。”
紅驚奇道:“王妃你好厲害,這都讓你注意到了!”
頓了頓,猛地反應過來。
“王妃,這只鞋子該不會是柳慈慈的妹妹掉的吧?”
“拿著,到時給柳慈慈看看就知道……”君如甯把鞋子給了紅,視線則盯著那條新的小路,“這條路的盡頭,興許別有天地。”
紅又急了:“王妃,您該不會是打算走過去瞧瞧吧?”
君如甯笑了笑:“我是很想過去,不過還是算了,回去吧。”
若是失蹤的子是從這條小路被帶走的,帶了這麼多人過去,綁匪肯定會察覺到。
如今還不知道綁匪有多人,這麼貿然過去,實為不妥。
為了不打草驚蛇,只能回去找穆霆堯商量對策。
眾人剛轉過,半空中突然飛來了一支羽箭,直君如甯的腦門。
江威眼疾手快,大手一,將羽箭握住。
君如甯委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躲到了江威的后。
紅則厲聲喊道:“有刺客,保護王妃!”
眾人警覺地看著四周,但等了半天,周圍毫無靜。
江威看了看手中的羽箭,發現上面有張字條,便將字條撕了下來。
“王妃,箭上有字條。”
君如甯接過字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你和穆霆堯都得死。
君如甯好笑地罵了一句:“傻丨。”
紅忍不住問:“王妃,傻丨是誰?”
君如甯回頭看了一眼,將字條遞給,“傻丨是一種方言,罵人的意思,不是誰。”
紅瞇瞇眼:“王妃,您又罵人……”
掃了一眼紙條上的容,頓時火冒三丈。
“這些賊人太囂張了!”
君如甯不以為意:“對方不敢臉,也不敢和我們正面沖突,說明他們有所顧慮,走吧,不用怕他們。”
“是。”紅應了聲。
一行人調頭往回走。
馬車停放,穆霆堯站在馬車旁,臉黑如鍋底。
在他前面,跪著一個暗衛,垂著頭渾瑟瑟發抖。
楚昀站在一旁,嘆了聲:“其實也怪不了三十五,就你家王妃那野蠻的子,有時候連王爺您都搞不定,這些下屬又如何搞定,還是讓三十五走吧。”
話音剛落,不遠傳來了甜甜的聲音:“這地方風景真好,等王爺案子都查完了,我也一定要讓王爺帶我過來玩幾天。”
楚昀笑:“喲,回來了呢。”
穆霆堯一揮袖,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楚昀低頭看向跪地的三十五,道:“你趕歸隊吧。”
“是!”三十五應了聲,徒步跑進了蘆葦。
而另一邊,君如甯手里拿著一蘆葦草,屁顛屁顛地往回走。
見穆霆堯突然從草叢中走出來,驚喜的迎了過去。
“王爺,你可算回來了!”
“胡鬧!”
穆霆堯快步上前,將擁懷里,臉不能再臭,“你可知這里是什麼地方,竟擅自跑來案發現場,萬一遇到歹人怎麼辦?”
君如甯拉住他的大手,故意撒:“王爺,人家就是突然想你了,才特地過來找你的……”
可惜,穆霆堯不吃這一套。
他抬頭瞪向后的紅,沉聲道:“紅,本王看你是不想再干了?”
紅馬上跪地:“屬下知錯,請王爺降罪!”
不等穆霆堯說話,君如甯突然踮起腳尖,在他上親了一口。
“呃、”男人責備的話被吞噬,眸底的薄怒頃刻間被化解。
他甚是無奈,低頭細細回應的吻,完全不顧有旁人在。
江威雙手不自覺地了拳頭,霍地轉,背對著這二人。
其他人亦默契的轉過,不敢看這副畫面。
穆霆堯吻了片刻,倏忽將推開,聲音緩和了幾分:“下次你再這般胡來,本王連你也一起罰了!”
君如甯死不認錯:“人家想你了也有錯麼?”
“你還!”穆霆堯抬手輕輕地了的臉頰,“本王是來查案,不是來玩、”
“知道了!”君如甯實在不想聽他念經,便打斷了他的話,“王爺,人家出來半天有點累了,想回車上休息。”
話落,男人將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回到了馬車旁,最后將報上了車。
穆霆堯坐在側,長臂挽著的子,大手輕著平坦的小腹,還是要再說上幾句。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本王和腹中的孩兒想想,若你們娘兒倆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本王怎麼辦?”
“王爺,妾知道錯了……”君如甯握住了他的大手,置在的心口上,“真的知道錯了,不信你打開我的心看看,真的知錯勒!”
“你呀……”穆霆堯拿沒轍,只能將抱在懷里。
君如甯暗暗笑,就知道,天底下沒幾個男人得了心的人撒。
尤其是狗男人這張面冷心熱的大直男,眼淚和撒幾乎是他的死,屢試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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