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長嘆道:“王爺,你家這位王妃怕是掉進了錢眼里,你要不派人去只會一聲,讓給我們發個通行證?”
穆霆堯面無表道:“不用,像這種見錢眼開的人,算本王看走了眼!”
說罷,他轉走下了比武臺。
余瞥見一抹紅影往這邊走來,他擰了擰眉。
怎麼來了?
紅很快來到他面前,行了個禮:“王爺,王妃擔心王爺舟車勞頓,特意命屬下過來照顧王爺,屬下不敢抗拒王妃命令,只好過來請示王爺。”
那人擔心他舟車勞頓?
省省吧,他不需要。
穆霆堯眸底一沉:“你回去看好這個人,在本王回去之前,若敢踏出王府一步,杖責十五,兩步二十,三步四十……如果你們對下不了手,你們替挨打。”
紅怔住,又有些不解:“王爺,王妃的子您是知道的,這麼多天不讓出門,屬下怕悶壞、”
穆霆堯無打斷:“若覺得在府里足無聊,你再送去一趟孤涼寺,這次就算病死在上面,本王也絕不會姑息!”
紅:“……”
怪了,王爺怎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這個男人正在氣頭上,紅可不敢有異議,點頭道:“屬下遵命!”
待穆霆堯遠去,紅馬上拉住楚昀的袖問:“楚大人,我家王爺這是怎麼了?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楚昀嘆了一聲:“你家王爺正在人采購救援資,結果你家王妃手下兩個大鋪子有芳坊和家百福,全都拒絕了你家王爺的生意,你說,你家王爺能不生氣麼?”
“啊?”紅怔了怔,“王妃是不是不知道是王爺的人在采購,所以才不賣的?”
楚昀搖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王爺最討厭的不是叛國賊,而是草菅人命的貪污吏,偏偏你家王妃上沾了這點劣,王爺自然是不了的。”
紅頓時語塞。
王妃這人確實哪里都好,就是太貪財。
誒……
等王爺回去,王妃肯定是要罰了。
想及此,紅行了個禮:“楚大人,那我家王爺就勞煩您多照顧些了,屬下告退。”
楚昀回了個禮,目送紅離去,喃喃道:“穆王妃,你若不能改掉這個壞病,怕是失去咱們穆王的心嘍……”
-
當天紅回到穆王府時,天已經有些暗了。
此時穆王府大院中,整整齊齊的站著兩排人。
紅見了眾人,臉微變,急忙走過去:“你們怎麼都聚在這里?王妃出事了?”
為首的十九走了出來,神郁:“首領,王妃不見了。”
“什麼?”紅大驚,“怎麼會不見了?我不是讓你們眼睛一刻也不能從上移開麼?”
十九從懷里拿了張紙出來,遞給:“我們在家百福商號守了半天,見屋里許久沒有靜,闖進去一看,王妃不見了,只留了這張紙。”
紅一眼看完了紙上的容,怒道:“那你們還在這里傻站著做什麼,快不快點去找王妃!”
十九無于衷地站著,臉卻是愈發凝重:“首領,我們把平時王妃去過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人,且事后我才想起一件事。
今日午后,家百福商號曾經有人陸續扛了幾個大箱子出去,我猜王妃應該是把自己裝進了其中一個箱子,溜走了。”
紅馬上問:“箱子的去查到了麼?”
十九點頭:“全都送去了遠山鏢局,憾的是,今日未時一過,遠山鏢局的主陸行遠親自押運這幾個大箱子出了城,同行的還有家百福的老板江威。”
紅抖了一下,臉刷的全白。
“這麼說,王妃已經出城了……”
十九又道:“我已經派人去追這支運鏢隊,過不久應該會有消息傳回來。”
紅倏忽抬頭,厲聲道:“我們不能在這里干等,你馬上把暗衛隊拆三隊人,分頭出城去追王妃,給我聽好了,要是這次王妃出了事,我們所有人都得掉腦袋!”
“是!”
紅咬了咬,如今王爺還在氣頭上,若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王爺,王妃就完蛋了。
就一天……
如果一天之,還是找不到王妃,那就只能將此事告訴王爺。
那時王妃的命運如何,只能聽天由命。
-
遠山鏢局的行速度非常快,才一下午的時間,就靠近了震中周圍一個損嚴重的村落。
君如甯中途讓大隊伍停了一盞茶功夫,給村民們留了一些藥和食,這才繼續趕路。
到了半夜,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君如甯腦袋猝不及防地磕到了馬車上,猛地醒過來,急問:“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前方騎在馬背上的陸行遠回道:“二,前面的山塌了,堵住了去路,且從這里到梳子只有這條路,馬和車都過不去。”
君如甯掀開簾子,往前面的塌方看了眼,當即做出了決定。
“如果從京城到梳子只有這條路,那我們得把這套路挖開,好方便后面王爺的大部隊過去,也方便災區的百姓走出來。”
陸行遠思索片刻,覺得的話有道理,便說:“好,我這就安排人手。”
他跳下了馬車,開始組隊去挖路。
江威也下了馬,來到馬車旁,關心道:“爺,你還好麼?”
“不太好,我想去上茅廁,你陪我去。”
“……是。”江威眼中閃過了一不自在。
君如甯到不覺得有什麼,在江威的陪同下,走了有兩分鐘,聽不見人聲了才停下來。
“你轉過去,不許看,有事我會你的。”
“是。”
江威默默地轉過。
君如甯趕蹲在草叢里,在這烏漆嘛黑的荒郊野外,還真有點害怕。
倒不是怕遇到不干不凈的東西,而是怕有蛇之類的跑出來。
正想到這里,草叢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君如甯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趕加快速度解決好三急問題,也顧不上洗手了,急忙忙走到江威側,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江威,我好了,回去吧。”
江威低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走了幾步后,他回過了頭,看向剛剛發出怪聲的草叢,眸底倏地籠上了一片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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