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甯目送那人走遠,這才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王爺,妾可以進去麼?”
“進來。”
屋里傳出了一個好聽的男低音。
君如甯推門進去,直直走到某人面前,也不廢話:“王爺,如果找不到證據證明陳芝茹找人陷害妾,王爺是不是會將無罪釋放?”
穆霆堯道:“按照律法,確該如此。”
君如甯心底一小簇怒火冒了出來:“那銀賊死了,反正是死無對證,王爺若實在覺得心疼,還是直接把人放了吧,再關下去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穆霆堯好意給講道理:“給人定罪證據必不可,若沒有證據就給人判罰,那是對律法的藐視,也是對百姓的不公。”
君如甯頓時語塞。
正如他所說,沒有證據確實很難給人定罪。
但就是不希陳芝茹再回到穆王府來,這是對人的威脅。
“王爺,妾就直說了,穆王府有沒我,有我沒,王爺好自為之!”
說罷,轉跑了出去。
穆霆堯皺了皺眉,這人真是越來越放肆。
罷了,隨吧。
外出數日,桌上早就堆了一堆十萬火急的折子,穆霆堯坐在了書桌后,開始理折子。
-
從凌云院出來,君如甯還是氣不過。
余瞥見陳芝茹的院子就想前面,突然靈機一閃,喊了聲:“來人!”
幾個暗衛率先聽見聲音,齊齊落在了的面前。
“屬下在!”
“本王妃最近迷上了種菜,你們幾個,馬上把偏院里的東西全都弄走,屋里屋外都弄走,明日一早,本王妃要在偏院里種菜!”
聞言,幾個暗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片刻后,才有個人站出來:“王妃,屬下只負責您的安危,打雜的事,不在屬下的范疇。”
君如甯氣急:“連你們都跟本王妃作對是不是!”
“屬下不敢!”幾個暗衛都低下了頭。
君如甯氣呼呼道:“你們不肯手是吧,本王妃自己手,你們誰也別幫忙,誰敢幫忙,本王妃就剁了他的手!”
丟下話,君如甯提著擺快步走進了偏院。
眾暗衛:“……”
王妃這招本就是以退為進,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多時,君如甯從偏院里扛了一張笨重的凳子出來。
的力氣不大,扛著走幾步之后,就改了拖行,凳腳和地面發出了的聲音。
到了偏院門口,把凳子扔了出去,接著折了回去。
眼看一來一回扛了不東西出來,眾暗衛越來越害怕。
其中一人回頭吩咐:“你馬上去通知王爺,王妃這種況,咱治不住。”
“是!”那暗衛調頭跑開了。
不多時,偏院外聚集了一群奴仆。
“王妃在做什麼?”
“好像說是要在偏院種菜,要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搬出來。”
“這也太過分了吧,陳姑娘還在牢房里沒定罪呢,王妃怎麼能把別人的東西扔出來。”
“人家是王妃,想做什麼不可以,你以后可不能在府里說這種話,當心被王爺聽見。”
這時候,綠兒從外面采購回來了。
見偏院門口堆著一堆家,馬上焦急地跑過去,大喊道:“誰把我家小姐的東西扔了?”
幾個暗衛看了一眼,但并沒有人想理。
其他家奴婢也怕惹禍上,誰也不敢接話。
綠兒也不管他們,急匆匆地跑進了偏院。
剛好君如甯抱著一堆服出來,綠兒怔了怔,趕沖過去。
“王妃,這是我家小姐的服,你想拿我家小姐的服做什麼?”
君如甯板著臉道:“滾開,別妨礙本王妃做事!”
綠兒張開雙臂,臉上無所畏懼:“奴婢不走,請王妃把我家小姐的東西放下來!”
君如甯皺了皺眉,沒說什麼,直接把服扔在了地上,隨即一腳踩了上去。
綠兒見狀,臉上又氣又急。
正想說話,君如甯突然一掌甩了過來。
啪——
“你算哪蔥,竟敢阻攔本王妃,來人,將這個丫頭給本王妃拖出去,今后本王妃都不想再府里看到!”
眾暗衛誰也沒。
前來圍觀的婢和家仆也站著沒,誰也不敢。
君如甯氣得直翻白眼,“好啊,你們都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了是吧,很好,很好!”
用肩膀撞開了綠兒,接著繞過走去門口。
綠兒暗暗竊喜,毫不在意自己挨了一掌,心的蹲在地上,開始收拾地上的服。
這個賤人,還以為自己在穆王府可以作威作福?
切,在嫁過來之前,府里一切都是家小姐說了算好麼!
君如甯從偏院出來,就想回自己的院子,收拾東西回娘家。
還沒走出幾步,便看到穆霆堯從另一走來。
君如甯假裝沒看到他,還故意加快了腳步,不料腳下突然磕了一下,失控倒下。
“嘶……”痛一聲,馬上爬起來,看了看被磨破的手掌,心中的怒火,在這一刻突然熄滅。
到底在干嘛?
為了一朵白蓮花而吃力不討好,至于麼?
分神之際,穆霆堯疾步走到了面前,趕將扶起來,
他抓住的雙手,盯著的手掌,眸底逐漸沉,周也散出了一懾人的寒氣。
男人沒說什麼,回頭看向眾人,面無表道:“方才是誰頂撞了王妃?”
眾人惶恐的低下頭,一時間竟無人敢回話。
穆霆堯轉頭看向那幾個暗衛,沉聲道:“都啞了?”
這才有個暗衛開口:“王爺,王妃想在偏院種菜,命屬下幾個將偏院里的東西全都搬出來,但屬下職責不在此,便沒有從命……”
穆霆堯微微瞇起眼,并沒有馬上接話。
綠兒見他臉如此,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馬上爬過來告狀。
“王爺,方才王妃要把我家小姐的服拿出去扔了,還打了奴婢一掌,我家小姐還關在牢房里,又沒有證據證明我家小姐要謀害王妃,王妃怎能這樣對我家小姐!”
穆霆堯看了一眼,接著抬頭看向偏院外那堆糟糟的家。
他沉默了許久,方才輕啟薄:“這些東西,全都是王妃一個人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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