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其他人聞言,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不約而同地行禮:“參見穆王爺。”
穆霆堯擺手:“不必多禮。”
君如甯只當他是個明人,對小金子道:“為何會突然多了這麼多訂單?”
小金子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反正這幾日好多大戶人家來找我們訂制批的服,尤其是翔王府。
四天前翔王府的管家來店里下了個大訂單,要我們在一個月做出三百套家奴婢的服飾,我們的總店人手不夠,已經找其他分店一起做了。”
翔王府?
自有芳坊創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皇家子弟到有芳坊來訂制服,而且一定就是三百套。
三百套服對翔王府而言是不算什麼,但翔王怎麼會突然找上有芳坊?
皇族不是有專門做服的渠道麼?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君如甯猛地轉,看向一語不發的男人。
“王爺……”
穆霆堯沉聲道:“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
君如甯挑眉:“他們?”
穆霆堯耐心解釋:“想拉攏本王的那些人。”
君如甯抿了抿,抬頭對眾人道:“不管客人是誰,只要有人下單,我們就接,人手不夠就繼續招人,尤其是那些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子。”
抬頭看向坊中的其他員工,“我們有芳坊的存在,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更是要給那些活得沒有盼頭的子一個機會,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
我們子有手有腳,就算不靠男人,不靠賣,我們也能靠自己的雙手,賺干凈的錢養活自己,養活我們的家人!”
聽完這番話,所有員工們臉上都異常激。
“對,我們子也能養活自己!”
“我們子也能自己賺錢!”
“我們不需要靠男人,我們自己也能賺錢!”
看到這群瘦弱的子發出了如此激昂進的喊聲,穆霆堯的心莫名有幾分震撼。
難怪有芳坊的生意越做越大,原來如此。
君如甯突然往他這邊看了過來,一本正經地和他撇清關系。
“王爺,有芳坊是妾和后這群弱子共同創下的財富,與王爺無半點關系,還請王爺幫妾轉告那些人,妾只想賺錢,不想參與朝政!”
話落,男人抬起了手,用兩手指用力地彈了一下的額頭。
“你是本王的王妃,怎麼就與本王無半點關系?”
君如甯丨額頭,咬牙道:“這是婚前財產,是我一個人的,當然跟王爺沒關系!”
這人,非得在這麼多人面前跟他拆臺?
呵,休想。
男人抬手住了的下,隨即低下頭,湊近面前,“再給你一個機會,本王究竟和你有沒有關系?”
“就沒有、”君如甯下意識地回。
卻見男人幽深的眸底著威脅,竟鬼使神差的閉上了。
狗男人,就知道威脅!
男人突然發出了一個人的鼻音:“嗯?”
“沒有、唔……”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以封住了的。
店全是子,且大多數是些單子。
見這二人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此等親丨熱的舉,所有子都紅了臉。
小金子最先反應過來,急忙把人都趕了出去。
店里很快只剩下夫婦二人……
君如甯的腦袋懵了數秒,才想要把他推開。
只是在一個常年帶兵打仗的男人面前,的力道總顯得很微不足道,本推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自覺地松開了。
“穆霆堯你大爺,這麼多人看著,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君如甯馬上破口大罵。
穆霆堯忽而勾起,笑中含著幾分得意:“你確定有人在看我們?”
君如甯快速掃了眼四周,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靠!
們什麼時候走的?
什麼塑料姐妹!
貌似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抬頭瞪著他。
誰知男人也看了過來,四目相,罵人的話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
的視線被男人微怔的薄吸引……
再往上看,是他那雙深邃又迷人的眼睛,仿佛有神的力量,將的心牽引了進去。
臉,越來越燙。
承認,狗男人又進步了。
然而沒明白,這是穆霆堯在前幾次攢下的經驗,也是他的本能,與過人的天賦。
穆霆堯緩緩附在耳邊,發出了只有一個人才能聽見的迷人嗓音:“現在……妃想明白與本王的關系了麼?”
“滾!”君如甯抬起手掌,蓋在他臉上用力將他推開。
穆霆堯嫻地握住了的手腕,不顧的掙扎,將的小手置在了他的心口上。
“你再鬧,本王不敢保證會不會再做出其他出格的事。”
“!!!”君如甯又想罵人了。
無意間發現了什麼,老臉一熱,趕撇開眼看去別,還不忘罵一句:“狗男人!”
穆霆堯抬起他好看的手指,挽著的發,語氣變得溫。
“四哥想拉攏本王不是一日兩日,服你照做,做完這批之后,今后莫要再接朝廷的生意。”
君如甯小聲嘀咕:“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若想剛才那群子繼續過安穩日子,只能聽本王的。”
君如甯不甘心地抬起頭,臉嚴肅的聲明:“我雖為有芳坊坊主,但益者并非只有我一個人,不管是誰要打有芳坊的主意,我和我的姐妹們定會抗爭到底,王爺也不例外!”
穆霆堯微微蹙眉,心底一小簇怒火又失控地冒了出來。
究竟明不明白,從他把娶回府的那一刻起,和他就已是一條船上的人?
罷了,就算他現在再對用強,也不會明白他的心。
來日方長,總有一天這筋會想通。
想及此,穆霆堯牽住了的小手,把拉走。
“回府吧。”
“放手,我可以自己走!”
掙扎,男人反而握得更。
君如甯幾次掙扎無效,只好作罷。
目送夫婦二人走出有芳坊,在店外守護的那群子無不出了欣喜或不舍的表。
“坊主這就走了麼?”
“坊主,有空記得多帶王爺到店里坐坐,下次姐妹們好提前做好吃的招待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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