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新寵約會?!
媽的,這個新寵到底是見鬼的什麼東西呀?
齊拓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新寵”的事,本就無法定下心來工作。
他想不出白凌口中的新寵到底是什麼,又不想去相信力雅才和他離婚兩個多月而已,竟然這麼快就到男朋友的事。
可是提到約會這兩個字,有誰不會直接連想到男朋友這層關係呀?
可惡!混蛋!媽的!力雅是他齊拓的老婆,有哪個男人膽敢一手指頭或是一頭髮,那傢伙就死定了!
“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起,陳書推門走了進來。
“總裁,您開會的時間到了。”
“取消它。”
“啊?”第一次聽見他下這種指令,頓時傻眼。
好戰、嗜的因子在他裡激狂的躍著,現在的他只想把那個混蛋新寵抓起來海扁一頓,哪還有什麼心開會啊!
“把會議和我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我要出去,今天不進公司了。”他走回座位拿起外套和車鑰匙,接著便直接走出辦公室,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坐進車子裡,他拿起手機一看。塗聖依然沒有回電話給他,那傢伙難道是在開刀房裡?
他等不下去了,直接殺到醫院找人好了。
將手機放下,他發引擎,以最快的速度飆到塗聖工作的醫院,停好車,便筆直的朝塗聖專屬的VIP休息室走去,他在途中巧遇一位有過幾面之緣的護理長。
“齊先生,你是來找聖手醫生的嗎?聖手醫生現在人在手室替病人開刀喔。”
果然是這樣,難怪塗聖沒回電話給他。
“妳知道他這個刀還要開多久的時間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可以到手室去問,在二樓。”
“謝謝妳。”
“不客氣。”
來到二樓手室外的護理站,齊拓正打算開口詢問櫃檯的護理人員時,就見戴著一頂他一直都覺得很可笑的手帽的塗聖,已換下手,踩著Birkenstock夾腳拖鞋走來。
“聖手。”他立刻揚聲道。
乍見他出現,塗聖挑高眉,一邊將頭上的帽子拿掉,一邊朝他走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有親朋好友需要我幫忙開刀嗎?”他吊兒郎當的問道,一開口就人黴頭。
“你真是狗吐不出象牙。”齊拓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既然不是要我幫忙開刀,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是有事找你,有時間嗎?”
塗聖看了下手錶。“半個小時夠嗎?我待會還有一場手。”
齊拓點頭。“換個地方說話?”
塗聖帶他到醫生休息室,剛好裡頭沒有醫生在休息。
“什麼事?”
他從牆邊的冰箱裡拿了瓶黑松沙士遞給他,自己也開一瓶來喝。
“給我白凌的住址。”齊拓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
沒想到會突然聽見這個許久沒有人敢在面前提起的名字,塗聖微僵了一下,放下剛送到邊的飲料,轉走到窗邊,沉默不語的看著窗外。
“聖手?”看他似乎不打算說話,齊拓忍不住出聲催促。
塗聖突然開口,“我沒有的住址。”
“怎麼可能,是你前妻耶!”
“你要的住址做什麼?”塗聖緩慢地轉過來,面無表的看著他。
“知道我老婆在哪兒。”
“你老婆?你什麼時候又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齊拓瞪他一眼。“我是說力雅。”
“我以爲你們倆已經離婚了。”
“那又怎樣?誰說離了婚之後就不能再是我老婆?我就是要和再結一次婚!”他信誓旦旦的宣告。
“你瘋了嗎?”塗聖忍不住皺眉,“如果要再結一次婚,你們當初又何必離婚?”
“所以我後悔了。”
塗聖瞠目結舌的瞪著他,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兄弟,振作點,後悔了這三個字不是男人應該說的話。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今天撞到頭,把腦袋給撞壞了?沒關係,我替你開刀,保管還你一個原來的齊拓。”塗聖迅速走向他,手了他的額頭,又拍了拍他的臉頰,一臉擔憂。
“腦子有問題的人是你,明明就對前妻念念不忘,卻不敢承認,還表現出一副很單漢生活的模樣,我真不知道你在ㄍㄧㄥ什麼?”齊拓撥開好友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後,突然揭開他的。
塗聖渾一僵,臉上神立即變得冷,的不肯承認,“你自以爲是。”
“我是不是在自以爲是,你我都心知肚明。”
塗聖抿,無言以對。
“既然你不知道白凌現在的住址,那總該知道孃家的電話或住址吧?抄給我。”齊拓言歸正傳的說。
“通訊簿在家裡,我手邊沒有。”
“那給我你家鑰匙,順便告訴我那本通訊簿你放在哪裡。”
“你一定要這麼急嗎?”
“不急的話,我幹麼親自跑到這裡來找你?只要等你回我電話就行了。總之廢話說,鑰匙拿來就對了。”齊拓迫不及待的朝他手要鑰匙。
“鑰匙在我的休息室裡。”
“那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走啊!”說著,他就率先走出醫生休息室,朝院方特別爲聞名海外的聖手醫生──塗聖準備的VIP休息室走去。
“你到底在急什麼?”走在他後面的塗聖,百思不得其解的開口問道,“你們都已經離婚兩個多月了,不差多等這一天的時間吧?你幹麼這麼急匆匆的?”
“還不是你老婆──不,你前妻白凌害的,打電話來說什麼力雅正忙著約會,媽的!那個新寵到底是哪個混蛋,如果他膽敢我老婆一手指,他就死定了!”
齊拓咬牙切齒的撂話,但塗聖從聽見白凌曾經打電話給他之後,便什麼話也聽不進耳了。
白凌……
他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多久沒聽見的聲音,多久沒看到了,從他們離婚之後……
他還記得那天是八月十四日,都已經過了兩年多了,爲什麼他依然忘不了,心仍然只會爲悸呢?
“……好嗎?”塗聖不由自主的低聲問道。
“什麼?你剛纔有說話嗎?”齊拓霍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沒有。”他搖頭。
齊拓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心急的催促,“可不可以麻煩你走快一點,塗聖手大醫生?”
從塗聖那裡拿到白凌孃家的聯絡方式,再從孃家那裡得知現在住的地址,齊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隔天下午找到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棟……嗯,外觀有點糟,鐵門斑駁、外牆剝落、二樓以上臺加裝的鐵窗全都鏽得連原本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然後還堆放了許多廢棄和枯死盆栽的舊型公寓。
白凌真的住在這裡嗎?
難道當年和聖手離婚時,聖手沒有給贍養費嗎?如果有的話,以聖手的經濟能力,爲前妻的,不可能會住不起比眼前這棟幾乎可以稱之爲危樓的舊公寓更好上十倍──不,百倍的房子纔對。
還是他本就抄錯地址,或是找錯地方了?
“年A,你要找誰呀?”
後突然響起一句臺灣國語,他倏然轉面對對方。
和他說話的人是一個年紀足以做他、滿頭銀的老人家。
“婆婆妳好,請問妳是住在這裡的人嗎?”他有禮貌的對老人家點頭問道。
“是呀,有事嗎?”
“可不可以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住一位名白凌的人?”
“你要找白凌喔,出去了啦。”
竟然真的住在這裡!齊拓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頭,又看了一眼這棟慘不忍睹的老舊公寓,然後忍不住想,如果讓塗聖知道這件事的話,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回過頭來再度發問,“婆婆,可不可以再請問,妳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家?”
“們今天都很忙喔,不會這麼快就回來啦。你要找的話,可以直接到們店裡去。”
“什麼店?在哪裡?”
“就在隔壁那條巷子底,轉角的地方。你到那裡就會看到有很多人喔,那個新小姐做的餅乾,真的是好吃到讓人舌頭都想吞下去。不相信的話,你也可以去那裡試吃一下,試吃不用錢喔。”
辛小姐?誰呀?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凌現在正在那個地方。
“謝謝妳,婆婆。”他朝老人家道謝,然後轉朝隔壁巷子走去。
巷子就在隔壁,但距離卻比想象中還要遠得多,讓走在秋天太籠罩下的齊拓冒出滿頭大汗。
巷底還沒到,便先看見大批人羣聚集在前方,讓他只覺得熱上加熱。
他從來都不知道白凌是一個湊熱鬧的人,這麼熱的天氣,這麼擁的人羣,到底跑到這裡來幹麼呀?害他也得像個白癡一樣進這堆人羣裡。
輕嘆一聲,他認命的走上前,然後擡起頭來看了一下這間店的招牌──
力雅的店
他呆滯的瞪著招牌上的四個大字,眨眨眼,再看一次──
力雅的店
沒錯,他沒有看錯,那是他老婆的名字!這間店是開的嗎?現在人就在裡面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覺得既驚喜、意外、張又高興,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況下突然找到人,害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不知道待會兒見到自己時,會有什麼反應?
深吸一口氣,他帶著堅定的神,踏出堅定的步伐朝店門走進去──
一隻手臂突然出來,擋住他的去路。
“先生,你沒看到大家都在排隊嗎?請你排隊好嗎?”手臂的主人說。
齊拓愣住。“我不是來買東西的。”
“我們也不是。”
他茫然的看著對方。
“我們是來領免費的手工餅乾的,這間店剛開幕,準備了一百份免費的手工餅乾要送給客人,每兩個小時發放一次,每次限量二十五份,你若想要拿到免費的餅乾,就到後面去排隊。”
“我──”齊拓正想說自己不是時,排在店裡的人突然響起一陣歡呼聲,第三階段的發放活開始了,人興的往前推,一下子便將他推到一邊去。
他向後退了一步,以免人羣再度到自己。
看著眼前門庭若市的景象,他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他從來都沒想過力雅會想開店,也從沒聽提起過,更沒想過開的店生意會這麼的好。
在他們往期間,總是沒自信的說自己什麼也不會,結果結婚後,卻將他們的家打掃得乾乾淨淨,幫他的襯衫燙得連一縐褶都看不出來,還可以煮出一桌盛的菜餚,甚至還能烤出他所吃過最好吃的餅乾。
做的餅乾甜而不膩,口鬆脆,而且創意十足,每回都會有新口味推陳出新,而且滋味總是棒得無話可說,讓吃甜食的他總覺得自己挖到寶了。
的好、的長,過去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可是現在……
他不由自主的輕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後悔莫及。
二十五份免費餅乾很快就發完了,而人羣也隨之散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人有的是爲了買剛出爐的餅乾而留下來,有些則是爲了等待下一波免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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