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厲爵下的死命令!
夏七夕是誰也不得的!
聶薰兒聽到保鏢的話,忍不住跺了跺腳:“這里是聶家……”
“夠了,薰兒!”聶政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卻并沒有阻止,反而喊住了聶薰兒不讓來。
所謂姜還是老的辣……
不用查也知道,來人是厲爵的人。
他不給夏七夕面子,自然是要給厲爵面子的。
聶歡離開不要,只要是聶家的人,終究是要回來的。
“爸!”聶薰兒倒是不服氣了,狠狠地跺了跺腳:“那還送不送聶歡出國了?”
好不容易才把聶歡母趕走,怎麼能半途而廢?
“當然!”聶政回答得很干脆,完全沒有改變要將聶歡送出國的想法。
聶薰兒聽到他的回答,這才滿意地下了心中的怒火。
而站在樓道口的方瑜,見聶歡被夏七夕帶走,不由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暗暗咬,幽深的目又看了看談話的聶政與聶薰兒。
有人心積慮想趕走,得想個辦法留下才是!
……
夏七夕將聶歡帶出聶家后,一時間也想不到去哪里,便來到了附近的公園。
兩人一起坐在長椅上,看著人來人往……
夏七夕注視著聶歡,見好像一點兒神都沒有,眉頭不覺地皺了皺,再次握了的手:“歡歡……”
“七夕,我該怎麼辦?”聶歡目視前方,眼睛空得不像話:“我……居然舍不得嚴以楓。”
“你……”夏七夕怔住了,被聶歡此刻的模樣給怔住了。
以至于,好多年好多年后,都會偶爾想起聶歡此刻的樣子。
但是為何那麼深刻,卻說不出理由。
就覺得此刻的聶歡,不再像是過去的聶歡,不像所認識的聶歡。
聶歡很文靜,悉的人會覺得其實也活潑的。
可是不悉的人,總會覺得外表冷冷的,讓人不易靠近。
而這一刻的聶歡,沒有了活潑的模樣,也沒有了冷漠的外表,完完全全是陷了網,為所困的孩。
同樣懂得了的夏七夕,瞧著此刻的模樣,忽然間完全相信了,相信是真的喜歡嚴以楓的。
聶歡是真的心了……
“爸爸讓我出國,我第一反應竟然是想到了嚴以楓。”聶歡本以為自己其實可以放下,可似乎高估自己了:“我竟然不想離開,不想以后見不到嚴以楓。”
說著,頗有幾分著急地轉過來,著夏七夕:“我真的以為沒有嚴以楓也沒關系的,不過是一場,分手了也就分手了。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就好,但是七夕……我的心為什麼那麼痛?”
“歡歡……”夏七夕抿,驚訝聶政的決定,可看著聶歡,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勸。
不愿意離開?
不舍得?
當初,打算跟哥哥威廉離開東城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覺,一模一樣。
不舍得離開,不舍得離開厲爵。
害怕再也見不到他!
那個時候,已經深深上了厲爵,到不可自拔。
所以……
“歡歡!”夏七夕眉頭深鎖,本不想問,卻又不想看到聶歡那般糾結難:“你對嚴以楓的,早已超出了你的想象對嗎?”
正如對厲爵的……
“我……”聶歡啞言,不知該怎麼回答。
從一開始,嚴以楓一直纏著。
后來,像是習慣了,對他也了心,便在一起了。
可是清楚知道自己與嚴以楓之間的距離,所以并沒有期待有什麼結果。
也以為,就算有一天結束了,也可以放得下。
而現在才恍悟過來,自己是太高估自己了。
……居然放不下!
完完全全的放不下!
“七夕,我該怎麼辦?”聶歡瞬間淚如雨下,到了深深的無力:“爸爸一定會讓我出國,以后……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嚴以楓了?”
夏七夕見聶歡哭得傷心,心里也難得,忍不住手抱住了,安著:“不愿意離開,那就不要走。”
也舍不得走。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嚴以楓,那就留在東城!”夏七夕雖然不待見嚴以楓,可聶歡喜歡他,懂喜歡不能在一起是什麼,正因為懂,所以此刻沒有辦法像之前一樣,勸說聶歡離開嚴以楓。
“歡歡,不要害怕。無論你如何選擇,我都會在你邊,陪著你一起面對。”
就像每次痛苦的時候,聶歡陪著一樣!
聶歡聽到夏七夕的話,也用力抱了夏七夕。
心里很是,可也仍然難過。
“嚴以楓他……不喜歡我了,他……介意我的份。”這才是聶歡最難過的地方。
可以想到很多很多嚴以楓跟提出分手的畫面,卻獨獨沒有想到會以昨晚那樣的方式。
一切毫無預兆,來得太突然,讓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應對。
夏七夕聞言,眼神微閃,輕輕松開了聶歡,替拭著眼淚。
嚴以楓不接聶歡份的緣由,已經知道。
突然間,不知該怎麼去評判這件事。
思索著,終是忍不住說道;
“歡歡,其實……嚴以楓會如此,完全是因為他的過去。”
“……”聶歡微愣,帶淚的眼中著幾分不解,疑地注視著夏七夕,像是無聲的詢問。
夏七夕咬,既然決定告訴聶歡,便不再遮遮掩掩,將從厲爵哪兒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在嚴以楓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帶回了一個人,因為這個人,嚴以楓的母親拋棄了他和他的姐姐。而這個人總是趁著嚴以楓的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待嚴以楓跟他的姐姐。有一次,那個人突然發瘋地打嚴以楓,他姐姐為了保護他……被那個人失手從二樓推了下去,當場死亡……”
轟!!!
聶歡聽到夏七夕的訴說,就好像剎那間被人用重錘狠狠敲了一記,渾都在發痛。
怔怔地看著夏七夕,一瞬間竟說不出一個字。
怎麼……會是這樣?
夏七夕沉重地呼吸了一口氣,繼而又說道:“年齡還小的嚴以楓,親眼看到自己的姐姐死在眼前,躺在泊中,卻無能為力,沒有人可以他當時的悲痛與無助,而那件事……也了他心里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所以……”
“所以……他恨那個害死他姐姐的人!”聶歡忽然覺像是坐在冰窖里那般,冷得全骨頭都在痛,的淚一顆接著一顆滾落落下,淚水模糊了的視線,可卻仿佛看到了當時的畫面,看到了嚴以楓痛苦絕的模樣,也看了一切:“他恨……恨那個以第三者份住進他家的惡魔!”
是啊,惡魔!
那樣的人跟惡魔有什麼區別?
在嚴以楓的心里,所有的第三者都應該是惡魔吧!
所以,他介意媽媽的份。
介意……的份。
聶歡仰起頭,悲傷地向天空,被這樣一個認知給徹底擊垮了。
老天爺,現在該怎麼辦?
跟嚴以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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