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要的多嗎?
不多。
秦硯要的其實一直很簡單,一生一雙人,生死兩不棄,但偏偏他要的是花妮給不了的。
是花妮不想給嗎,還是不能給?
只有花妮知道。
前世的一切歷歷在目,人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在一跌倒一次便夠了,再在同一跌倒,那就是腦子有病。
花妮沒有病,所以不能答應秦硯。
兩人的冷戰越演越烈,花妮不主,秦硯更不主,兩人僵到面對面都不會說一句話,看的眾人著急不已,但兩人的,從來就沒有其他人置喙的余地。
花妮不想這樣,不習慣這種故作冷漠的覺,但沒的選擇,不能明知道不能回應他還湊上去他,這種行為稱為——
渣!
還不想做個渣。
兩人就這麼僵了幾日,終于還是因為一件事打破僵局。
這日里,花妮剛出來,卻見小堂弟鬼鬼祟祟的從舅母房間出來,手里揣著什麼,看他往院門外走,花妮揚了聲,“金仔!”
小堂弟頓住,干笑著回頭,“堂嫂?”
花妮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測測的,“去哪啊?”
“我……我找隔壁大牛去玩!”
“哦,那你去吧!”
小堂弟如釋重負的就往外走,卻不妨花妮將他后領一揪,他雙手往后掙扎時,花妮從他懷里一掏。
卻是舅母的一只銀簪子!
吧唧!
花妮給他后腦勺一掌,“行啊你,學會東西了你?”
從前小堂弟跟著舅舅有些小小的,但是后來到了秦家,跟著秦硯學道理,倒是再沒發現過,可沒想他又犯了。
這三歲看大,若小時小小,大了就是殺人放火,可不得姑息!
花妮登時拎著他到了房里,拿了撣子往桌上狠狠一撣,騰地一聲,飛中,小堂弟已經嚇得的跪在地上。
秦家小堂弟天不怕地不怕,卻偏偏就怕花妮。
一來花妮當家做主,舅母和秦夫人都要給面子,二來功夫好,治得住小堂弟,三來還算他師父,小堂弟可不又敬又怕嗎?
當下立馬著耳朵嚷嚷,“堂嫂我錯了,別打我!”
騰!
花妮又敲了一下,“說,為什麼東西?是不是老病又犯了?”
小堂弟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
“那是怎麼了?快說!”
小堂弟猶豫的看著花妮,“我說了,可你不能告訴娘,知道肯定很生氣很傷心。”
“吆喝,還孝順的,你先說,我聽聽再說。”
話說,小堂弟雖然怕花妮,但是跟花妮的吧,現在卻比秦硯還近了幾分,可能兩人好相同,彈弓啊,練武啊,所以相比于秦硯,小堂弟更愿意相信花妮,因此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實話。
這些日子街上出了個攤子,賭錢的,這個毒法很有意思,三個碗,里面放一塊碎銀子,然后攤主就將三個碗換來換去,最后你猜那個碗里有銀子嗎,猜中了,銀子拿走,猜不中,就要留下你的銀子。
“我初時猜了幾次,都猜到了,就想拿了娘的銀子試試,結果銀子輸沒了,我害怕被娘發現,所以才拿了簪子想去翻本!”
花妮聽完,又氣又笑的著小堂弟的撓門,“年紀不大,倒是個賭徒子!你這點本事去了給人家塞牙都不夠!”
“可是我覺得我可以啊,我之前都能猜對的。”
“那是人家故意讓你猜對的,若是你一次都猜不到,你會拿銀子玩嗎?”
“……你的意思是他騙我的。”
見他不信,花妮拿了三個茶碗,摘了耳朵上的墜子在其中一個茶碗下,“看好了啊!”
小堂弟兩眼瞪的老大,怕看了。
花妮手速很快,可小堂弟的眼睛也不慢,只盯死了那個茶碗。
花妮手一停,起了手,“猜吧?”
小堂弟沖著中間那個就去了。
沒有!
“怎麼會,我明明看著就是這個。”
花妮一笑,又把其中兩個揭開了,小堂弟一看,“都沒有!去哪了?”
花妮手一翻,那墜子正在手指里夾著呢。
“怎麼會?”
當著小堂弟吃驚的眼神,花妮將墜子丟回去,慢作放給小堂弟看,見在調換茶碗時,手下一個巧勁,就撥了出來,落了袖口。
“懂了嗎?其實他早就丟出去了,你猜那個都不中!”
小堂弟似懂非懂的,“那我猜中的那是怎麼回事?”
“你猜中的那個,是他掀開時從袖口丟進去的,這其實也不難,主要靠的手眼的配合,還有說話去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小堂弟想了想,恍然大悟啊,“原來如此啊!”
花妮看他那一臉沒想到的表,著他的腦袋一笑,“懂了嗎?這些都是騙人玩的,我小時候就不玩了!”
小堂弟還小,不覺得賭博不好,只覺得花妮會武功,還會這個,就覺特別厲害,當下就一臉崇拜道,“堂嫂你好厲害啊!”
“一般吧!”花妮有些飄飄然,忍不住道,“我這都不算什麼,都是跟著我爹久了知道的,我跟你說啊……”
花妮一頓,看著小堂弟聽得津津有味,回過神了,“不跟你說了,你小孩子聽這些干嘛,這些不好,你別學!我告訴你,以后這種街頭擺攤的,你都別信,知道嗎?十賭九騙,這種都是騙人的!”
小堂弟當然心里想學,但是看花妮說的那麼認真,當然也只能勉強答應了。
可心里到底覺得這厲害的,就纏著花妮再給他演示幾次。
花妮耐不住他求,便拿著茶碗跟他玩,兩人就拿著茶碗逗著玩時,突然聽得后一陣暴喝。
“花妮!”
兩人一個機靈,同時回,見秦硯站在后,那臉黑的能滴墨。
“你干什麼呢?他一個孩子怎麼能教他這些?”
小堂弟知道要糟,立馬起了就跑,“我,我去找娘,堂哥堂嫂你們聊著!”
狗隊友!
花妮心里暗罵,出了事就跑,起剛要解釋,就被秦硯厲聲喝斷。
“你自己不學好就算了,還要帶壞金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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