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以后,秦硯和花妮真正開始冷戰,從前多打個照面點個頭,現在兩人都有意識的避開對方。
那日秦硯所說,花妮回頭認真想了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可秦硯卻說的那麼一針見,本來就覺得疚的,但以前可以說是無心傷害,現在卻了蓄謀已久。
沒臉見秦硯,而且覺得秦硯這次是那種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示好也做,主和好也做了,秦硯都不肯下這個臺階,也是要面子的,也不好意思再上趕著那熱臉冷屁。
在家里還得躲著秦硯,花妮也覺得別扭的,干脆今日出了門去找琴瑟。
琴瑟病好了些,人還是懨懨的,因為腳傷也一直悶在屋子里,花妮為了讓散散心,拉著出了門瞎逛。
“你和秦硯還沒和好?”
“……別提了,我啥都做了,他還是不點頭,我有什麼辦法?”花妮一說起來就煩。
擱平時琴瑟肯定勸兩句,可琴瑟現在自己都理不清楚,實在也說不了什麼,只能哦了一聲。
花妮看沒打采的,禮尚往來的問道,“你呢?”
“他沒來找過我,我也沒去。”琴瑟心里空落落的,他不來是預料中的事,可也沒勇氣再去,畢竟那日那人站在船頭,冷眼看在水中沉浮的眼神,到現在也沒忘。
一想起來都會全發冷,提不起想要再去的心。
花妮看一說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勸道,“不去也好,那種人不是我們攀得起的,那種人你還是別放太多心思了。”
攀上秦硯都覺得高不勝寒,何況琴瑟跟那個人的差距,那簡直是云泥之別。
琴瑟搖頭,幾乎是認命的口氣,“可我就喜歡他,你不知道我見他第一面我就知道他就是我要的,我這一輩子再不會對第二個人心了!”
“人一輩子那麼長,你說的也太篤定了吧。”
琴瑟看著花妮,說的特別認真,“我說真的,我真的知道,除了他,我不會再喜歡別人,就算也許沒有結果,但至過程讓我不會憾!”
花妮微訝,才知道琴瑟是抱著這種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的心,那就真的沒什麼好勸的了,誰年輕時還沒犯過傻,何況琴瑟一直活得這麼清醒理智,難得了心,自然應該全力以赴,人活一輩子,總要有一次為了真不顧的時候,這樣到了老了,也有個念想。
想到能讓琴瑟這個冰山人心的男子,花妮好奇的要命,問了一般閨最先關注的問題,“他長得好看嗎?”
“當然!”琴瑟特別驕傲,看上的能差嗎?
“有多好看?比秦硯還好看?”
琴瑟想說是,但是估計秦硯是花妮的夫君,就委婉了些,“嗯,至在我眼里是。”
看琴瑟眼睛都冒著桃心和泡泡了,滿臉我男人最帥的花癡樣,花妮越發好奇了,“能讓你夸到這地步的肯定不差,我真想看看有多好看?有機會讓我見見。”
琴瑟想說這機會恐怕不好找,卻不想一抬頭,眼神凝住。
“怎麼了?”
“他就在那,你看吧?”琴瑟順手一指。
花妮看過去,正是城中最大的那家客棧的二樓雅座,窗戶開著,卻沒有半個人影。
“在哪呢?”
花妮回頭,邊都沒人了,只瞥見琴瑟的影消失在了客棧門口。
我!
琴瑟練輕功了,健步如飛啊?
……
琴瑟原本卻是猶豫要不要去找他,但是這樣都能偶遇,當然不能錯過這種機會,當下拎著子就往二樓上跑。
到了二樓,眼一瞥,就看到了窗邊雅座上的十三公子,如畫眉眼,輕袍緩袖,憑窗品茗,端的優雅閑適。
后立著的是一墨藍裳的孟,窄袖短打,姿拔,俊朗面容上神冷峻,尤其手一直扶在腰間的長劍上,一雙冷眼警覺的看著四周,平添了幾分煞氣。
單十三的面容已是引人矚目,再加上一個侍衛孟,兩人坐在那里,已是吸引人了無數人的眼神,好奇他是誰家的公子?
見到十三,琴瑟心下一喜,就要過去時,卻被人一扇子攔住了去路,“哎呀,這是誰啊?”
流里流氣的聲音,還有那故作的風|流姿態,正是在白云寺天化日之下要強搶民那種紈绔爺。
“讓開!”琴瑟都懶得看他,眼神只看著十三,就要繞過去。
那爺見琴瑟都不正眼看,將狠狠拉過來,油膩的臉湊近琴瑟,“這不是那位小人嗎?還記得我嗎?我是……”
琴瑟這才轉向那位爺,皺了眉。
那爺一喜,退后兩步,讓琴瑟好好回憶回憶,“想起來了嗎?你那天還打了我。”
好了,沒人擋路了,琴瑟大步的又往十三那邊去,結果又被人扯住了手腕。
“哎,你到底想起來了沒?”
“你煩不煩?”琴瑟回吼了一聲。
十三近在眼前,卻有這麼個蒼蠅擋了路,要去找十三,你們能不能別出來刷存在了!
那爺被吼的傻了,琴瑟狠狠甩開他的手,只差一步,十三近在眼前。
“哎你別——”
啪!
這次琴瑟未卜先知的避開他的手,還功甩了他一掌。
他捂著臉,震驚的看著文文雅雅的人魯的揪著他的領子大吼,“別說話!也別再拉我!我不想知道你是誰!給我滾聽到沒!”
每個字都吼得中氣十足!
二樓所有人都震驚了。
不是吧,這樣的臺詞,和這樣的長相,人設不符好嗎?
看那爺徹底呆住,琴瑟滿意的點頭,好了,這次沒人來阻止找十三了,回頭,看見十三看著,要笑不笑的。
靠!
每次想給他個好印象,但偏偏都是不遂人意,不過沒關系,還能補救!
琴瑟掠了掠鬢發,款了款袖,轉眼已是儀態萬千,提了步子,想要走出步步生蓮的妙姿態,然而——
的角不知道怎麼被踩住,形一晃,向前一撲,即將五投地時,看見的是十三滿是錯愕的眼睛。
我!
就不能讓我好好的談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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