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商量,這是在求了!
花妮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硯,這還是認識的那個秦硯嗎?
從前那麼驕傲那麼自信,可現在卻低三下四的求,到底做了什麼,把秦硯弄如此田地?
他不該是這樣啊。
“夫君,你干嘛這麼說?其實我……”
“你只說回不回?”
秦硯冷聲打斷,他的眼睛還漉漉的,眼神空又無。
對這樣的秦硯,花妮還能說什麼,只能點了頭,隨后又怕秦硯不信,補充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要……”
“行了,睡吧!”
他神懨懨的打斷,利索的躺下一拉被子,背對著。
看著他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花妮所有的話都噎在口,以為答應了回去他會高興些,可他看著還是那麼不開心。
……
次日,兩人便作別了花家老爹離開了。
本來花妮是擔心那個師兄,但是想到那個師兄救了,應該是可靠的,所以花妮就放心離開了。
兩人一路無言,花妮幾次想說話,但是秦硯那種周散發的低迷氣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花妮滿腦子都是秦硯說的我很傷心,從此再無牽扯,還有他紅著眼睛求跟他回去。
一想到,花妮都覺得滿腹的自責,想著回去好好哄哄秦硯時,卻不想半路看到了一個人。
正是寶珠。
行匆匆,低著頭邊走邊抹著淚。
寶珠一直都跟著琴瑟,現在寶珠這個神,花妮直覺不好,“寶珠!”
寶珠停步,慌的掃了一下,看到了花妮才匆匆抹了淚打了個笑臉跑過來,“花妮姑娘。”
“你哭什麼?出什麼事了?”
寶珠一說這個又紅了眼睛,“是姑娘,姑娘快要死了……”
花妮嚇得一把抓住寶珠,“死?你說清楚,怎麼回事?”
寶珠泣著,“姑娘,姑娘喜歡上一個人,尋死覓活的,跳了水又染了風寒,請了幾個大夫一直不見好,我這回還要去請大夫?”
喜歡?
跳河尋死?
花妮瞬間抓住了幾個關鍵詞,腦補一個癡主為殉,震驚了,不知道是震驚琴瑟心這件事,還是震驚琴瑟竟然會跳河尋死。
覺得這兩件都不可能出現在琴瑟上,但是看寶珠如此,肯定是真的。
但是看寶珠慌慌張張的,話也說的顛三倒四的,也知道問不清楚,就打發寶珠,“你先去請大夫,我去看看!”
寶珠激的點頭,“那花妮姑娘好好勸勸姑娘吧!”
瞅著寶珠轉,花妮看看秦硯,琴瑟出事,肯定要去看看,可秦硯不喜歡百花樓那種地方,便跟秦硯商量,“夫君,你先回家,我去看看琴瑟就回來。”
說完,急匆匆的往百花樓趕,半點也沒猶豫的意思。
秦硯就被這麼一句話又丟下了,瞅著花妮匆匆離開的背影,秦硯苦笑,他又被丟下了。
在花妮這里,任何人,任何事,總是比他重要,他總是被優先放棄排在最后的那個!
花妮心里想著琴瑟,走的很快,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停了步,回了頭。
人群熙熙攘攘,秦硯還在原地,隔著路人與遙遙相,他沒什麼表,可一個人站在那里,就覺得孤零零的可憐。
花妮猶豫了一下,跑了過來,拉著秦硯的手道,“夫君,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吧?只要一會,不會太久的。”
見轉回來,秦硯心頭是喜悅的,沒想到還想的起來,可聽到這麼說,秦硯莫名就想傲,“不了,我不喜歡那種地方,我先回家了。”
他出手,走的毫不猶豫。
果然,他不喜歡!
花妮咬了咬,沒勇氣追上去強迫他,擱著以前,肯定上前拉著他去了,可經過昨晚,也不敢再肆意妄為,只想著照顧秦硯的想法。
秦硯走的很慢,卻也沒等到花妮追過來,心里有些惱,笨蛋,為什麼不來拉住他?
他雖不喜歡那種地方,但為了,他也沒去過那里。
秦硯一下又惱的厲害,自己永遠遷就,可呢?
說好的跟他回去,可聽到別人一句話,就可以想都不想的丟下他了!
……
花妮進了百花樓,直奔琴瑟的房間,剛到門口就聽王媽媽數落琴瑟。
“你鬧什麼?那天說獻舞的是你,跳到一半就走人的也是你,這也就算了,還扭傷了,扭傷你就好好歇著啊,你又跑什麼,還弄得一病回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病我得賺多銀子?你知不知道你每天這湯藥又是多銀子?”
金大娘在一旁陪著笑臉勸道,“媽媽,寶珠已經去請大夫了,沒事,很快就好起來了,還小不懂事,王媽媽你別跟計較。”
王媽媽轉頭就訓起來金大娘,“不懂事?說的好聽,你也好好教教你閨?都多大了還不懂事,真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了,什麼都由著的子,你們在這里吃我的住我的,我對你們也不薄吧,你們就這麼坑我?你知不知道那天跳到一半跑了,我被客人罵的狗淋頭的?”
被王媽媽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金大娘干笑著賠不是,什麼都不說。
這就是為人父母的,孩子在外面惹了事,做父母的就被當孫子數落也得忍,有什麼辦法,他們寄人籬下,就看王媽媽的臉度日,能有什麼辦法!
花妮站在門邊,看不見床上琴瑟的神,但也覺得琴瑟不太對勁,擱往日王媽媽這樣說,早都懟回去了,能這麼忍著?
琴瑟這到底怎麼了?
“不說了,說起來就來氣,你好好照顧,快點好起來!”
王媽媽說完了,看看床上的琴瑟,則矣,卻沒了往日的神氣,跟個像個泥塑的瓷娃娃一般,死氣沉沉的。
看的王媽媽又來了氣,“做這副死樣子給誰看?說你呢,聽到沒!”
王媽媽一指頭就要琴瑟,卻被人半途攔下。
正是花妮。
花妮抓著的手腕,陪著笑道,“王媽媽,還病著呢,你說什麼自然聽不進去,你等好了再說也不遲!”
花妮手勁不小,的王媽媽疼的皺了眉,不客氣的甩開,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花妮俯看著床上的琴瑟,面蒼白如紙,滿臉的病氣,從前跟個花瓣一樣艷滴,此刻卻跟霜打過一般,干癟,頹敗,毫無生氣!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琴瑟。
“到底怎麼了?”
金大娘也看向琴瑟嘆了口氣,“唉,我也說不來,你們一向說得來,你好好勸勸吧,我去看看的藥好了沒?”
花妮點了頭,坐在琴瑟床邊,也就是聽到的聲音,琴瑟才緩緩看向,然而雙眼無神,再無平日恣意飛揚的神采。
花妮心疼的拉住琴瑟的手,只覺冰涼如水,放在手心里小心捂著時,聽到琴瑟夢囈般的嘆息。
“花妮,他不相信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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