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才是預,下一秒便是現實!
就看花妮往前一走,冒著雨走在大街上了,秦硯趕上前拉著,“雨停了再走啊!”
“我不,你想等雨停就等著,反正我要走!”為了表示的決心,直接甩開了秦硯的手。
“娘子!”
“別拉我!”
一人拉,一人扯,兩人站在下大雨的街上,像是兩個鬧別扭的小!
旁邊避雨的路人就勸道,“公子好好哄哄你家娘子,有事回家說,這大雨天的鬧什麼?”
“是啊,公子,男人要讓這人些才是!”
見兩邊臺階上的人都用看熱鬧的眼神看他們,秦硯無奈,他是想哄讓著,問題他也得知道到底在鬧什麼?
眼前走遠了,秦硯只得三步并作兩步的跟上前道,“你又作什麼?就算要作,也別拿著作踐,萬一惹了風寒怎麼辦?”
聞言,花妮突的轉,豆大的雨點子淋得滿臉都是雨水,竟然很是委屈,“怎的,你陪著別人淋雨就不怕風寒,陪著我就怕風寒了?”
他哪是怕他風寒,他是怕淋病了好嗎?
等等,說陪著別人……
大雨漂泊,路人看戲,秦硯聽著耳邊噼里啪啦的雨聲,想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了。
想明白這一刻,秦硯又是好笑又是無力。
也顧不得什麼了,上前展了袖子一邊幫遮著雨,一邊是扯了到屋檐下才道,“都八百年前的老陳醋了,你還要吃?”
不就杜心若從前為了給他娘買生辰禮,拉著他跑了全城買了只金鑲玉的鐲子,剛巧那日大雨,兩人淋了個落湯。
他都快忘了,卻此時翻出來吃這個醋。
秦硯想著便有些哭笑不得,手幫抹著雨水道,“你也不嫌嗖得慌?”
“哼!”花妮狠狠拍開他的手,“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本是理直氣壯,可最后卻低了頭,聲音低到被雨聲蓋住。
本來是想不起來的,可今日出來買這禮,卻莫名就想到了這一茬,于秦硯那不過只是一次,于確實前世聽了幾十上百次的是,自然是記得清楚。
雖然杜心若都走了,現下吃這個醋確實是有些莫名其妙,可想著前世的事,卻怎麼都意難平。
歷史是不會改變的!
察覺到秦硯在幫著雨水,花妮垂眸,看著空的手心,一滴滴的落著雨水。
狠狠握住,抬眸看著秦硯,下了決心道,既然不會改變,那便把握好現在,每一分每一秒。
……
冒著雨又走了幾家鋪子,終是找到了合心意的一只,眼翠綠,水頭很足,還起了膠,看便是極好的。
花妮欣喜的指著,“你看,就這只吧?我覺得特別好。”
秦硯仔細看了看,真沒看出來好在哪,“和前面看的不都差不多?”
“誰說的,這只一看就很好,前面的差遠了!”
“好吧,你說什麼便是什麼!”秦硯知道吃醋這事以后,就不想跟吵了,冒著雨跑了這麼多家,才挑中這一只,其實他懷疑花妮是存心遛他的,所以此刻只求姑滿意了趕回家換服,這上服噠噠的可真的不好。
秦硯便問道,“就這只吧,多銀子?”
可那掌柜的卻擺了手,“這只不賣!”
“為何?”
“這是我們店鎮店的,老板就擺在這給人看看的,絕對不賣!”
一聽這話,秦硯和花妮頓時對看一眼,說有多郁悶就有多郁悶,本來冒著雨找了半天,好容易看順眼了,人家又不賣。
花妮試圖打個商量,“我們真喜歡,你要不問問你家老板,多銀子都行!”
可那掌柜的手擺的跟什麼似得,“不賣不賣,多銀子都不賣!”
花妮失的出了門,雨小了些,站在那里走舍不得,可人家不賣,你也不能強賣吧?
秦硯只能勸,“要不我們再去之前幾家里再轉轉!”
花妮聽不進去,抱著胳膊蹲下,“我不,我就覺得這個好,其他的我都瞧不上!真的,夫君,娘看到這個肯定喜歡!”
娘喜不喜歡他不知道,但是他看出來花妮是真賴上了!
秦硯有些無奈,但是卻也能理解。
人說買玉吧,是講眼緣,看中了就是看中了,再有別的放在眼前也都是瞧不上,眼里心里就認準這一個了。
花妮蹲在那里,也知道自己有些不講理,可是這些日子這些事,就不知道怎麼的,今日就是賭上了這口氣,死活就是看不開,沒辦法勸自己放手。
心里正琢磨怎麼跟這老板再說說呢,就聽得頭頂上秦硯無奈一嘆,“你對這這些死倒是認得死,你要是對人也這般倒是好了。”
對上秦硯像藏著萬千心思的眼神,花妮不太懂,“這人怎麼能跟東西比呢?”
“唉……”秦硯嘆氣,說聰明吧,該聰明的時候卻總是犯傻,要裝傻還好,偏偏是真傻。
秦硯忍不住額頭,“真是個木頭!”
什麼啊?
花妮被的捂著額頭,正要跟他理論,卻聽他道,“我再去問問吧。”
花妮聽得一喜,跳起來挽著他的胳膊,“對啊,你聰明又會說,你去肯定能。”
兩人進去又跟掌柜的一陣糾纏,掌柜的都無奈了,“這真不是我不賣,都說了是鎮店的,我們老板不讓賣,要能買我早賣了,誰會把送上門的生意往外推是不是?”
“那讓我當面再問問你家老板,說不定他愿意賣呢?”
“唉我說你這人怎麼說不通呢?都跟你說不賣了,你怎麼沒玩沒了的,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報了啊?”
“報正好,我正好見見你家老板……”
“哎你還賴上了是吧?去報!”
眼見掌柜的真著了伙計去報,花妮卻拉住了秦硯,“算了!”
“你不是喜歡嗎?干嘛算了?”
見秦硯還要說,花妮摁住他,一臉認真道,“有你這份心就夠了,真的!”
秦硯這人俗來不是個惹事的人,能談妥便談,談不攏他掉頭就走,也不廢話,而今為了自己,卻跟個菜市場大嬸一樣糾纏,花妮覺得這都是為了自己,讓講理的秦硯都變得不講理了。
也是看明白了,今天是存著心的折騰秦硯,明明有好的卻非要再看下一家,明明知道說不通卻非要秦硯去糾纏,只是此刻才看清楚了,一時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好笑了!
說也說不通,花妮又說算了,兩人便出來了,雖然沒買到,但不知道怎麼的,兩人心卻好了不,尤其看著雨過天晴,那心便是更好了。
兩人本商量著再去別看看時,突然那店掌柜的追了出來,“等等,等等,我們老板有話說!”
兩人停步,見掌柜的后面跟著一個中年人,應該就是老板。
花妮有些脾氣,“我們都說不買了,你們還要怎樣?”
那老板和氣一笑,“莫氣莫氣,我已經知道事了,你們是要這鐲子嗎?”
老板說著奉上了那心包裝過的鐲子。
花妮和秦硯對視一眼,有些不明白,“你們不是不賣嗎?”
“我們不賣,是送!這鐲子就送給二位了!”
送?
“不賣?要送?這是個什麼道理?”花妮的眼神變得戒備又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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