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周圍,此刻才發現,花妮不在,沒跟上來。
下意識就問道,“大人什麼意思?我娘子怎會是兇手?”
“哼!”李狄冷哼,不愿意理他。
親信及時開口解釋道,“大人早就知道,這并非土匪所為,而是賊人勾結搶劫賑災銀糧,意圖嫁禍土匪,于是大人表面上說要剿匪,私底下卻暗中派人跟蹤花妮!”
“……為何要跟蹤花妮?”秦硯手心冒著冷汗,連帶聲音都開始發。
李狄捋了捋胡子,輕蔑的看著秦硯,“一個賣墨坊的,突然有這麼多的米,難道沒有鬼麼?本料定與此事有關,于是派人跟蹤,果然不出本所料,就是劫犯之一!”
“我娘子說了,這些米是買的,大人無憑無據,怎能隨意冤枉好人?”
“我冤枉?”李狄腔里一聲冷笑,對這親信道,“你跟他說。”
“秦公子,我們奉大人命令,一直暗中跟蹤花妮姑娘,適才那米店老板從衙門出來以后,花妮姑娘沒多久也跟了上去,這段時間再沒人進來過,現在米店老板人死了,花妮自然是兇手!”
“你們胡說!”秦硯怒斥,“這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證明我娘子進來了這里?”
這時親信指著幾個人,“我們幾個人一起跟蹤花妮,幾雙眼睛看見了跟著米店老板進來,我們這麼多人還能一起冤枉?”
“那也不能說明我娘子是兇手,你們有誰親眼看到我娘子殺人了?”
“秦公子,這里就和死者,死者死了,不是殺的,還能是誰?”
秦硯被問的一滯,他上雖不承認,可心里已經有些慌了,這麼多人都說看見花妮進來了,想來不會有假,可花妮為何來此?
不知道現在這里是是非之地嗎?怎麼還會到這里來?
人現在又在哪里?
看秦硯無言以對,李狄冷哼一聲,“若是親眼看到,你以為還能逃得了?既然人剛死沒多久,顯然還未逃太遠,去封鎖城門,仔細盤問搜查,絕對不能讓兇犯逃!”
眼見一隊兵就要去尋找花妮,秦硯急道,“就算我娘子來過這里,可我娘子為何要殺人?有什麼機?”
“機?”李狄大大的哼了一聲,“只要找到,自然就知道為什麼了!”
說完,李狄便道,“傳我的命令,畫下兇犯畫像,全城張,如有告知蹤跡者重賞,如果你們見到兇犯,不論死活,務必捉拿歸案!”
這不就是如果花妮拒捕,就可以當場擊殺嗎?那花妮不就死定了?
重要的是如果死了,也無法開口喊冤,到時人人認定便是搶劫賑災銀糧的劫匪,而真的兇手逍遙法外花妮卻要含冤而死!
秦硯一下明白了,忍不住抓住李狄,“大人這本是要草菅人命,找不到兇手就要找個替死鬼嗎?大人為了給自己罪卻要犧牲無辜之人的命嗎?”
“無辜?”李狄狠狠甩開秦硯,不屑道,“哪里無辜?若是無辜為何要逃走?人又去了那里?”
秦硯被問的一滯,李狄又笑著湊近秦硯道,“秦公子,你若然不信可以回家等著,看敢不敢回家啊?”
眼見秦硯臉氣的面鐵青卻又說不出話,李狄才冷笑著吩咐道,“你們給我看好秦公子,萬一兇手回家的話,你們正好可以守株待兔!”
“是,大人!”
“大人,下覺得……”
包拯想說些什麼,卻被李狄喝斷,“包拯!你若然再阻撓本,小心本問你一個包庇罪!”
大一級死人,包拯就算想說什麼,也只能閉。
何況,花妮是被人親眼看到在這出現,的確是很可疑的,包拯也不能徇私偏袒,只能默認李狄的做法。
眼看李狄帶著人離開,秦硯恨得咬了牙,知道李狄就想找替死鬼,他相信花妮不是兇手,但是兇手是誰呢?
按那些人所說,花妮和米店老板一前一后來了這里,米店老板卻死了,想來這里還有第三個人等在這里,殺了死者,嫁禍花妮。
這與先前借衙役服陷害花妮的是同一個人,可這人是誰呢?
秦硯沒有線索,只能跟去衙門,看是否能從驗尸的仵作口里得出什麼來?
……
秦硯轉離開后,這里死過人,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樹上枝葉微,轉眼有兩人輕飄飄落了地。
一人正是花妮,而另一人是個男子,一黑戴著面,不知道模樣如何。
花妮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恨不得撲上去打死這人。
剛才跟進來,還沒看清這里怎麼回事呢,就突然被這人一摟上了樹,待要說話,卻被這人點了,不了,說不了,只能在上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冤枉了殺人兇手,眼睜睜的看自己被潑臟水,卻不能辯駁。
都是因為這人!
大概的眼神太有殺氣,那人兩指一并,啪啪兩下。
啞解開了。
花妮全只有能,登時就跟洪水沖破了壩一樣破口大罵,“你為什麼要抓住我?你看我現在被人誣陷了兇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滿意了?哦,我知道了,其實你就是兇手,你就是故意嫁禍給我的!你個混蛋,畜生,放開我……”
其實子不能,但那張也是厲害的夠嗆,罵的那人冷冷看向。
雖看不到臉,但面之后的眼神,宛若冰刀一般甩過來,嚇得花妮一個哆嗦,將所有的不忿都咽了回去。
心里暗自吐舌,心里突然害怕的要命。
剛才這人帶著輕松就上了樹頂,是這手輕功就在之上,而且帶著藏在上面,竟然讓下面的人毫無察覺,說明這人武功高不可測。
而現在被他點了,自己又逞了口舌之快的罵了他好多,他要是想殺的話……
花妮想的后背都開始冒冷汗了,只害怕的盯著眼前的人。
形似乎是年輕人,但是花妮覺并不認識這人,一時腦子里轉著無數這人難道真是兇手,這人是不是要殺滅口?
那不是死定了?
那人開口,聲音如他的眼神一般冷,“說完了?”
花妮敢說不嗎?只能輕輕點頭……
啪啪!
我!
花妮心里,格老子的,他竟然又點了的,是要憋死嗎?
花妮含淚,像個布娃娃一樣被那人夾在腋下,耳邊風聲呼呼而過,幾個起落,他們到了城外一間蔽的破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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