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殿莊嚴肅穆,香煙繚繞。傾城滿懷崇敬之心,看著自己國家的歷代君王牌位。
國師將手中的清香三柱給太子妃:“娘娘,請將這香面前的香鼎中。”
這就是金鎏國歷代不變的國規。凡是太子大婚之日,太子妃必須在拜見祖宗先靈時,親手將三柱清香奉于祖先面前,若清香很快就熄滅則表示祖先對此任太子妃不甚滿意,可以據祖制慣例重新挑選新的太子妃。不過,千百年來這種況是很發生的。
若清香點到一半香灰就掉落,則表示此太子妃會是庸碌之輩,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自然,點得越久就表示此太子妃越深祖先的肯定。
傾城恭敬地將手中清香到面前的香鼎中,行三跪九叩之禮。
清香泛著點點亮一點一點燃燒著。與此同時,國師如數家珍般對太子妃述說著金鎏國的歷史與功偉業……
不知不覺中,三柱香居然全部點完了,且香灰一點也沒有掉落。國師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景象,千百年來,這種現象還是頭一次發生。
他不由得驚喜萬分:“娘娘,恭喜娘娘!歷代祖先很是喜歡娘娘您吶。”他對著傾城連連作揖。
“國師,請勿多禮。”傾城很是尊敬眼前這位滿頭銀發的老者。
“娘娘,太子沒有出現,真是難為娘娘了。”國師說道。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太子卻不出現,讓太子妃一人獨挑大梁,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膽識啊。皇宮是個滋生謠言之地,一句普通的話經過一再的言傳也會變,更何況是如此重大的婚典禮。
“許是太子有事耽擱了。”傾城說道:“我既了金鎏國的太子妃,就不會選擇逃避了。國師,接下來做什麼?”
“娘娘,請移駕祭祀壇!國主、國母、妃嬪、群臣依然在那里等候。”“好的,國師。”傾城越走越勇敢,或許是太子故意要給下馬威,可不會畏懼的。
龍殿當龍殿的眾人還在一籌莫展時,玉明看到太子姍姍來遲,差點喜極而泣。
“太子殿下,您終于回來了!”玉明如釋重負。
“嗯。好熱鬧啊!”金麒看著殿的人,強打神。
負責為太子更的喜倌見太子邁大殿,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明,急沖沖地迎上前去:“殿下,該是時候更迎親啦。”
其實,金麒這次真的不是有意如此,凌晨景,他的寒病忽然再次發作,他只好盡力克制,運功療治,直到剛才回來,依然覺不適。
“也好。”金麒難得的配合。
“殿下,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請讓小的為新郎更。”喜倌已顧不上許多,項上腦袋要。
太子殿下沒有表示什麼異議,這倒是讓喜倌松了口氣。他麻利地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喜服為太子一件一件換上,又束發戴冠,他的作很是迅速,恨不能立即讓太子前去祭祀壇。
“太子妃現在何?”金麒問玉明。
“回太子,想必此時祭天祭祖儀式已畢,太子妃應該去了祭祀壇。”
喜倌終于將所有該做的都做完了,額頭滲出細的汗珠,臉上張異常:“殿下,可以了。”
雖抱恙,金麒著喜服卻也是氣宇軒昂。喜服是紫紅的長袍,這是太子婚時必穿的,寓意紫氣東來。腰間系著同的寬腰帶,上繡五爪金龍,同樣是用最上等的九線所繡,腰際還系著一塊罕見的紫玉,此玉橢圓形,上面雕著“吉祥如意”四字。
金麒的腳上蹬的是繡著龍紋圖騰的面緞靴,頭上是新郎的金冠,兩條紅緞從金冠兩邊飄下,垂于臉龐兩側。
“太子!”有著紅宮服的宮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來到太子面前。托盤正中央放著一個錦盒。
金麒手拿起錦盒,打開一看,里面躺著一只翠綠的扳指。他將它戴到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
“去祭祀壇!”
一番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祭祀壇太子仍沒有出現。堂堂國主與國母的臉上都掛不住了,還有群臣,開始議論紛紛。
皇后納蘭秀慧的臉更是由晴轉:“這個太子,簡直太不像話了,都什麼時辰了還未出現!簡直不把婚這等大事放在眼里!”
慕容有道現在大有如履薄冰之,看著兒孤單的樣子,心疼萬分。
“太子人呢?為何不來?”金天翔問國師。
“呃,想必正在趕來的途中。”國師說道。
啪!金天翔的手拍在龍椅上,借以宣泄心的怒氣:“何統!來人,將太子給本皇找到押過來!”
“父皇,不用麻煩,兒臣已經來了。”金麒悄悄而來,站到了傾城邊。
太子的到來讓在場所有人松了口氣。
國主還想對太子訓上幾句,被納蘭秀慧阻止了:“皇上,吉時已到,還是讓新人先拜天地吧。”這也是為了顧全大局,只好暫時忍住心中的不快。
金天翔手一揮,算是作答。國師滿意地看著這對新人:“吉時已到,新人拜天地!”
好險,最后時刻他還是來了。傾城纂著的手終于放松了。若他再不出現,一人怕是真的撐不下的。太子此舉實在欠妥,撇去不將放在眼里不說,他將父皇母后置于何地?將來如何面對悠悠眾口?群臣又會如何看待他們呢?不想彼此為一個天大的笑話。好在,他還是來了。
金麒看了看邊的傾城。很好,還好好地站著,看的樣子也不像馬上會倒下去的樣子。可以獨撐大局,這一點,他很是滿意。
“一拜天地,二拜君王,夫妻拜,禮!”
隨著國師的喊聲,金麒與慕容傾城終于結為夫妻。
國師用錚亮的匕首各取下太子與太子妃的一小束長發,在手中編織同心結,寓意永結同心。
“恭喜國主,恭喜國母!愿太子太子妃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所有人紛紛下跪,表示祝賀。
“都起來吧!”金天翔說道。
納蘭秀慧對李權達說道:“李大人,新人禮,將****納妃一事昭告天下,與民同慶三日。眾臣今日均在宮中喝喜酒!”
“微臣遵旨!”李權達出列回應。
“多謝皇上!多謝皇后!”群臣又是異口同聲。
慕容傾城在喜娘的陪同下被引往龍殿,而太子則被留下來與群臣一齊共飲。
悅慶殿悅慶殿是群臣歡聚之所。但凡國有重大慶祝活,均在此大殿中舉行國宴。不僅如此,若他國有貴賓到來,也在此殿接款待,歌舞飲宴。
今日是太子迎娶的大喜之日,殿席開數百桌,味佳肴管夠,觥籌錯,好不熱鬧。
群臣紛紛依此就坐,三杯敬酒之后,國主一聲:眾卿隨意。之后,場面變得更加熱鬧:有的開始互相敬酒,有的開始猜拳,有的開闊天空。
慕容有道這桌最為熱鬧。
“來來來,有道兄,小弟敬你一杯!今日你可是太子殿下的岳仗大人,好是風哦!”李權達端著酒杯說道。
“李老弟,唉,同喜同喜!”慕容有道也舉起酒杯。
“有道兄,我知曉你在擔心什麼,你家小,不,現在應該稱呼為太子妃了。娘娘姿平庸,你是擔心不會得寵吧?”
“一言難盡,來,先干為敬!”慕容有道只有搖頭,他不能道出實。
“慕容大人!恭喜恭喜啊!”有同道賀喜。
慕容有道繼續陪著笑臉。
“是啊,慕容大人如今已是皇親國戚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有大臣又說道。
慕容有道喝下悶酒,心里并不舒坦。
又有好幾位大人來向慕容有道賀喜,這其中就有相爺錢必湛:“慕容大人,你我該互相敬上一杯啊!”
“同喜,同喜!”
平日,兩人雖同朝為,但并無多,只有面上打招呼而已。以慕容有道潔自好的個與心高氣傲的錢丞相是走不到一塊兒去的。
“慕容大人,你我有福,都被選上當了妃子。如今,咱也算是姻親了。不過,小擁有上等資和才智,為父的相信定能獲得太子的青睞,倒是太子妃……”他沒有再說下去,可意思已經昭然若揭!
因之前喝了很多酒,慕容有道的舌頭開始不聽使喚:“你、你這是何意?我家小怎麼了?呃?”他想趁著酒興再說點什麼,被一旁的慕容尚君與慕容尚安阻止了。
“父親,你喝醉了,來,先坐會兒吧。”慕容尚君將父親強按在位置上,他的擔心做兒子的自然明白。
“錢大人請見諒,家父今日實在太過高興,有點失禮,晚輩替父親再敬大人一杯!”慕容尚安舉起酒杯敬賀。
錢必湛本想再褒貶幾句,見小輩出馬甚無趣,喝杯中酒之后就到別桌去了。
“爹爹,孩兒知曉您心中不快,可這里是皇宮,切莫生出什麼事端來。”慕容尚君提醒父親。
“是啊,父親,有什麼不痛快回家再說,妹妹也不希我們言多必失。”慕容尚安說道。
慕容有道搖著頭為自己斟上酒,淺飲一口,不甚酒力的他已是滿面紅,他將目投向了自己的婿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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